杜乔听林婉婉的话音,“你似乎经过许多考试?”她只是不清楚进士试的流程内容,但对于考试尤其是考试中的禁忌十分清楚。
林婉婉微微一笑,“你以为明月晓棠为何说我读书好,当然是考出来的,只是考试流程内容不同。”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年年考,月月考,旬旬考。”大吴没有周的概念。
“一分之差,你知道会有多少人从我头上踏过去吗?”高考一分就是一操场的人,在某些高考大省,情况更为恐怖。
杜乔:“分是什么?”
林婉婉:“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最聪明,于是发明考试和分数。百分满分,考一百分的孩子就是比考九十九分的聪明。”
杜乔一通百窍,“我明白了。”
在林婉婉看来,如今在大吴代表先进的“进士试”依然是个草台班子,都不需要是在试卷上写“我的国公爸爸”,只要在考试前将我的国公爸爸宣扬得人尽皆知即可。
想到往日的看过科考舞弊,“除了往日已经公开过的稿件,其他的保存好,近来的最好写完记忆后立刻烧掉。怕被人抄袭也怕被抄袭后还遭反诬,文人间的事情最难说清楚,平白惹一身骚。”别看大慈恩寺学子们交情似乎不错,可他们同样是竞争对手,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
“考试前不要去陌生的地方,不要吃陌生的食物,最好也不要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最好离开位置后的水也不要再喝。
现在的考试不说一考定终身,但考的是前程,甚至身家性命。
杜乔:“会不会太过?”他不是真的什么不懂的懵懂稚子,但林婉婉每举一个例子就代表背后的一桩事件。
“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万一遇上呢。反正到考试前,你在大慈恩寺善堂里搭伙,如果改善伙食,去春风得意楼,坐在大堂里吃。”人不可有害人心,但不可无防人心。
杜乔忍不住问道:“你以前见过?”
林婉婉实话实说,“有些是听来的,有些是亲眼见过的。有些是出于竞争关系故意使坏,有些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杜乔拱手,“受教了。”
林婉婉最满意杜乔这一点,换做卫道士来,说不定会指着鼻子骂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这是我自制的清凉油,疲惫时嗅于鼻端,或者倒出两滴按摩太阳穴,最是提神醒脑。”
杜乔双手接过,诚恳道:“多谢!”
林婉婉正事办完,背着药箱转身离开时,鼓励道:“好好考,考出风采考出水平。”
嘴上这么说,但回到家的林婉婉不无忧虑,“你们说,杜乔这次能考上吗?”
祝明月:“我的县令爸爸对上他人我的国公爸爸,先天弱势。”
段晓棠:“你平时在酒楼有没有关注过这一科有没有什么出色人物?”
“你们要知道,进士试在整个长安的文人圈子甚至官员圈子里都算不上热门。”祝明月实话实说,文采评价从来都极其私人的,除非牛到能横压当世的地步,不过有几个打听出来的家世倒是更高。“只有我们觉得它重要。”因为知道这是大势所趋。
于公于私赵璎珞都希望杜乔能考上的,“他才学如何?”
祝明月的评价标准纵贯上下五千年,一般的作品根本不入眼,“会做诗、会做官、会做事、会做人,从来不可等同。”后面两条杜乔能做到,前两条尚待验证,“杜乔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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