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亦是想不通,“我所知情况便是如此。”
卢照:“不知是哪位神医?”若是可以,请回燕地给父母诊治一番。
李君璞:“林娘子。”
秦景想起当初审问龚波时,祝明月还想让林婉婉去验尸,顿时面色古怪,“袁三郎真活着么?”该不会只是缝起来掩人耳目?
就算白旻袁奇狐狸成精能掩饰下来,白湛林婉婉和其他大夫可没有这份功力。李君璞笃定,“应该还活着。”
孙安世人在包厢心早就飞了,“我们能走了吗?”
李君璞抬了抬眼皮,“袁家委托白旻来处置,照他的秉性,只拿首恶不会株连,宵禁前应该能走。”宵禁是死线。
这帮子祸害不走,李君璞和手下人也得陪着。
刚刚经过孙安世背地里科普,卢照猜李君璞是不是偷偷摸摸盘算过整他的是不是白旻,不然何必这么了解。
人选要年轻还要有能量,之前听评价,白旻似乎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也没听说过白家和陈国公有过节!
白旻出现在大堂时,宋子业知道他就是代表苦主袁昊嘉处置的人。刚刚已经接到消息,袁昊嘉活下来了,不管以后,至少没有当场死在燕春楼,还有缓和的余地。
“白大公子,姓秦的和我们没关系,不过是进了这里凑上来的,顾念着面皮没把他轰出去。”宋子业立刻冲到白旻面前割席喊冤,“袁三过来说和我们都停手了,哪知道秦构会突然动刀子。”
“哦,秦构不是给你宋三郎助拳,现在倒是推得干净。”李雍冷嘲热讽,“可怜袁三郎一片好心过来说和,反落得如此下场。”
宋子业暗恨李雍看不清形势火上浇油,手指着他大喝道:“姓李的,你说什么?”
李雍冷哼,轻轻捋捋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仿佛是在维护士族的脸面。
“我是赵郡李氏。”岂是一个轻飘飘地“姓李的”能打发的。“袁三郎两边有旧,却遭歹人行刺,平白受这无妄之灾。”
反正人是宋子业那边的人伤的,李雍自认和自己没关系。
“李十七,宋玉奴本在我的包厢里,若非你来强抢,会有这场争执?”秦构伤人已成事实,宋子业认了,但李雍也别想干净。
勋贵的前程靠的是简在帝心,士族可是靠名声传家。不管背地里名声如何,面上总要披一层皮,现在就把这层皮剥下来。
同在长安城,宴饮之时白旻与宋子业在人群中也见过几次,但李雍却是头一次见,是个颇为高傲的年轻人。只是这份高傲有多少是他的姓氏带来的。
白旻无意在二人面前了解前后起因,白湛孙无咎已经说过一次。“是谁把三郎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袁昊嘉的致命伤在腹部,但若非跌落楼梯,他的腿不会断,腹部的伤口或许也不会那般骇人。
当时兵荒马乱的,秦构抽刀伤人,袁昊嘉跌下楼梯,所有人立刻将秦构孤立出来。
而重伤的袁昊嘉是被白湛孙无咎,还有一个秦姓小将送去后头救治的。
从始至终,这帮纨绔都没有沾边。
李雍思索再三,白旻难道是想自己这边也交出一个两边达成平衡,还是借找出“推人者”大肆牵连。“除了秦构还能是谁?”
白旻派人将大理寺京兆府诸位属官照过来,“烦请诸位派人对几位郎君的手、指甲、衣裳仔细查看一番,是否有血迹。”推人者必定要碰触袁昊嘉身体,难免沾染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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