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江景珩的师姐红绡翻遍了整个都督府,都没有发现陆冉冉的踪迹,再加上都督府每日都有新送来的姑娘,便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
那厢,江景珩所中的迷香已经被解开,与陆冉冉的点点滴滴全部涌入了脑海,原来自己爱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陆冉冉一人。
自己明明亲自潜入公主府,信誓旦旦的跟陆冉冉说自己只有她一个妻,让她等着自己,结果转头,自己就跟安和搅到了一起,江景珩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那些混账话,自己竟是亲自跟她说的。
“师父,我要去找冉冉。”江景珩径直回了听雨轩,他的夜行衣还在听雨轩。
见他进了听雨轩,琉璃浅浅的行了个礼,“四爷回来了?”
琥珀则连礼都不曾给他行一个,直接扭身走了,江景珩分明听见他“哼”了一声。
丁香杜鹃一身素衣,正在收拾陆冉冉的东西。
见了江景珩,也是敷衍的行了个礼,拿着东西就要走。
“你们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江景珩忍不住问了一句。
丁香本就憋着一口气,听江景珩开了口,也不顾身份,直接说,
“小姐原本说四爷会让她全身而退,准备好了金银细软准备成全四爷,四爷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棺椁里的人不是你家小姐,我总觉得她没死,我这就去寻她。”江景珩心中有愧,对着丁香解释了一番。
“寻了回来又能如何,看四爷与安和郡主举案齐眉,浓情蜜意吗。我们小姐自幼命苦,她原本对四爷您是没有期待的,是你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把这希望捏的粉碎,四爷,你的心好狠呐。”丁香也跟着说道。
反正小姐死了,她们是不可能留在江家看着江景珩同安和郡主郎情妾意的,卖身契在她们自己手上,大不了她们直接走人就是了。
换做平时,下人哪里敢这么没规矩,如此这般做法,轻则发配到庄子上,重则直接发卖了,可今日,江景珩没有动怒,他只说,“你们好生在府上呆着,待你家小姐回来,还需要你们照料。”
江景珩这般态度倒是让原本想同他撕破脸的丁香杜鹃不好再发作了,杜鹃更是忍不住问到,“我家小姐当真没事吗,四爷真的能把她接回来?”
“嗯!”江景珩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会的。”
这话他是对自己说的,无论如何,他要把冉冉救回来。
他进屋拿了夜行衣,那是陆冉冉一针一线替他缝制的,他摩挲这那细密的针脚,喃喃自语道,“冉冉,等我。”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当一切笼罩在黑夜之中的时候,江景珩施展轻工,潜进了都督府。
都督府占地极广,江景珩躲在抄手游廊的梁上,看着两个丫鬟朝自己这边走来。
“你听说了吗,都督最喜欢的那个姑娘失宠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惹恼了都督直接被割掉了舌头,打断了双腿,现在被丢在后院,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
“都督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好在咱们只是奴婢,那些女子,虽然穿金戴银,可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太可怜了。”
两人说着,就往前去了,江景珩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们说的该不会是冉冉吧,冉冉与贤妃长相极其相似,夜刃对她的喜欢明目张胆,难道她抵死不从,被夜刃割了舌头,废了双腿。
江景珩不敢多想,赶紧往后院方向去了。
后院一片漆黑,连个巡夜的都没有,根本不像前院那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江景轩跃上围墙,藏匿在茂密的竹林中,屏气凝神,用内力探查附近的动静。
他听到了低低的呜咽声,如泣如诉,不由得心头一紧,寻着声音过去了。
终于他在一处破败的院子里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她蜷缩成一团,浑身不停的颤抖。
夜色浓重,江景珩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的背影,那背影还真的跟陆冉冉有几分相似。
江景珩快步走到那女子身前,低声问道,“冉冉,是你吗?”
那女子闻言转头,看见一身黑衣的江景珩,突然瞳孔放大,面露惊恐,直接吓得一头栽倒在地。
江景珩仔细辨认,确认她不是陆冉冉才放心,可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当真那么可怕吗,怎么就把人吓死了。
不过这人四肢经脉俱断,本就活不了多久了。
他又在都督府查探了一番,没有找到陆冉冉的下落,倒是发现富商石松也在都督府。
看他跟青云的样子,两人定然是旧识。
难怪那些钱下落不明,原来是通过石松运了出去。可石松的账本他们查过,没有可疑的银钱往来,可见他藏的也挺深的,看来是小看石松了。
江景珩失望而归,陆冉冉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江家再次陷入了悲伤,谁也不敢保证陆冉冉还活着。
“景珩,冉冉不止是你的妻子,更是你师娘的徒儿,为师会动用一切力量搜寻她的下落。”齐玉话音刚落,英姑姑就怒目而视,“什么师娘,确定冉冉平安无事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
有了英姑姑这句话,齐玉恨不得亲自出马替江景珩寻媳妇儿去。
可惜他有要事在身,前日有飞鸽传书说西戎国在调兵遣将,很有可能要突袭大楚,可现下,让皇上发兵是不可能的,靠西戎的守军,根本无法应付。
齐玉答应了江太师,带着他的兄弟去守着,以免事发之时,他们腹背受敌。
齐玉走后,英姑姑就在江府住下了,陆冉冉一日不找到,她就一日不安心。
江景珩拿着皇上赐婚的圣旨先去找了一趟安和,听完他的话,安和半晌回不过神来。
“什么,你不同我成婚了。”安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江景珩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忙找补,“四郎,我知道现在成婚实在太仓促了,我已经跟皇上说了,他同意我们半个月后成婚,若是你还没准好,我可以等你,一个月、一年都没问题的。”
“安和,我心中只有冉冉,之前种种,是种了西域奇香,我会禀明皇上,收回成命。”
“江景珩,你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这亲事不答应也得答应。”永宁公主突然出现,咄咄逼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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