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这回多说了几个字,“没空。”
当然,字说的少,杀伤力却是很大的。
当场就给袭项整破防了,他的声音更大了,“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个重色轻友的!”
对此,单允辛十分遵循排比句式地接了一句,“你闭嘴。”
随着单允辛这句话,几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窗户边,教室的大门被袭项气呼呼地推开,夹杂着冷风,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教室,对此,身形苗条、性格温柔的英语老师一句话都没敢说。
进了教室后,单允辛第一时间在教室里寻找尤听容的身影,再看见她之后,嘴角立刻翘了起来,脸上的冷酷荡然无存。
他正傻站着,才要跟尤听容无声地打一声招呼,就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撞得一个踉跄。
憋着气的袭项从他身边挤过去,抱着奖杯的手给单允辛的后腰子结结实实捅了一下,“哼”了一声,越过尤听容的座位往后走。
单允辛丝毫没有防备,怀里还抱着一个袋子趔趄着靠到了尤听容的桌上,这才稳住了脚步。
尤听容下意识看了一眼,袋子里一闪而过的粉色,然后就被单允辛拢紧了,这应当就是袭项刚刚吐槽的“宝贝袋子”。
尤听容让开位置,好让单允辛坐进去,按捺住好奇心,继续听课。
单允辛从来就不是能对尤听容守得住秘密的,更何况,对他而言,这不是秘密,而是一个嘚瑟的机会。
下课铃响,班上的同学立刻问起了篮球赛的事,袭项欢欢喜喜地拿出包里的金色大奖杯,在男生们的欢呼一片中,双手举起,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比赛的精彩瞬间。
尤听容看了眼后头的热闹景象,瞥向单允辛,提醒道:“他们正在说比赛的事呢。”
单允辛轻嗯了一声,完全不感兴趣,似乎有跟要紧的事。
尤听容心中正纳闷,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单允辛从抽屉里将那个防水袋子拿了出来,将拉链拉开,从黑漆漆的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形状有些熟悉有陌生的东西。
一件还插着棒针的,还连接着毛线球的,未完成的粉色毛衣。
事实证明,单允辛完全不需要去蹭奖杯的风光和热点,他用实际行动证明,有他在的地方,就是焦点。
随着单允辛在尤听容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极为熟练地将粉色的毛线在小拇指上绕了一圈,而后一手一根棒针,用一种绝对算不上生疏的速度,开始织毛衣。
单允辛的动作不仅仅是镇住了尤听容,也将整个教室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不止一个人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约摸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景高一霸织毛衣跟在国家会议室不穿内裤跳草裙舞也没差别了。
当然,最无语的,还数正举着奖杯嘚瑟的袭项。
面对同学兴致勃勃的拍打提醒,袭项垮了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悻悻地把奖杯往包里一塞,坐下准备补觉。
天知道,对于单允辛的发神经之举,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嘛。
不止是他,只怕整个篮球队的队友都对此深恶痛绝。
他们去到B市参加联赛的第二天,天上就飘起了细细的冰粒子,单允辛叨叨了好几天降温了,当天下午就跑了一趟商场,买了这套棒针和毛线回来。
袭项还记得,当时兄弟们看见他回来,还以为他带了什么好吃的,欢欢喜喜地冲上去,看到这粉嫩嫩的颜色,几乎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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