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殿下费心。”尤听容微微咬紧牙关,语气很重。
“娘娘的本事本王自然晓得,否则娘娘如何能宠冠后宫、独占鳌头,可术业有专攻,娘娘所得皆来于朔国皇帝陛下,娘娘……”图勒格尔放轻了语调,笑的无害,“娘娘就不觉掣肘吗?”
图勒格尔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银盒,“本王心甘情愿替娘娘补足了数目,也能有些余钱花销,省的娘娘为了斗米折腰,向郡王之流讨要。”
图勒格尔这句话一说出来,尤听容的心陡然一松,看来他并不知道她的运作,还以为尤听容约见秀郡王妃是筹措银子。
看来,尤家的事,图勒格尔不是从户部知道的,那是谁告诉他的?
尤听容不禁大胆猜测起来,尤家的事和嘉嫔脱不开关系,嘉嫔深居后宫,只能交手给董家办,现在图勒格尔却拿着这事威胁到了自己面前。
是否意味着……董家有人和西狄王子互通有无,内有勾结!
是董将军?还是董家的公子?尤听容不知道。
但她知道一件事,此时董家可以向图勒格尔透露朔国官员的阴晦事,难保,他们没有向图勒格尔透露朔国朝堂之事、透露君国信报,这……可是叛国!
尤听容的脑子转的飞快,脸上却是蒙受羞辱的倔强之色,冷讽道:“本宫是不是还得谢过殿下的施以援手?”
确信了图勒格尔不知全貌,尤听容将话头拉到了自己的主导范围,借一步试探起图勒格尔的底牌。
尤听容不等图勒格尔答话,就有些气急道:“王子殿下放心,区区三千两白银,只要本宫开口,多的是人上赶着,轮不上殿下操心。”
说罢,做出拂袖欲离场的架势来。
“娘娘如此给本王为难,就不怕本王将尤大人的丑事宣之于人吗?”果不其然,图勒格尔见她油盐不进,声音低沉起来,脸上的笑意也隐没了,“朔国的皇帝陛下,恐怕……还一无所知吧?”
“据本王所知,殿上坐的这位皇帝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勤政、廉政,若是一不小心传到了皇帝陛下耳朵里……”图勒格尔轻哼一声,“不止尤大人危险,只怕娘娘你……”
图勒格尔慢悠悠地摇了摇头,看着尤听容,一副悲悯的模样,“君恩莫测,后宫之中美人无数,更有三年选妃在即,宜嫔娘娘您的地位和尊荣只怕也难保了。”
“可怜二皇子,小小年纪,因为外祖父的糊涂,就要离开母妃身边,实在可怜……”图勒格尔一边说,一边流露出惋惜之色,好似他真是为了尤听容考虑一般。
尤听容绷着脸,止住了步子,面上有意流露出慌乱之色,眼睛却恶狠狠地瞪着图勒格尔,“殿下现在是在要挟本宫?”
很显然,尤听容表露出来的神情意态让图勒格尔很满意。
尤听容眼看着图勒格尔伪装的谦卑和和善一扫而空,高大的身躯站的笔直,正昂着头,一派尽在掌握的姿态。
因为身量之差,图勒格尔垂下眼才能与尤听容对视,更显姿态高傲,“娘娘误会了,本王是真心实意拜会娘娘,娘娘何须拒人千里之外呢?”
面对图勒格尔愈发外露的气焰,尤听容刻意表露出无力之色,着意矮了声气,直言问道:“不必拐弯抹角,殿下费心打听本宫的事,究竟意图为何?”
眼见图勒格尔还要装腔作势,尤听容索性道:“那些糊弄傻子的话,殿下就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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