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将军大手笔,对陛下的宏图霸业也有助益。”尤听容承认这一点。
朔国历来重农桑,且领土内广袤优越的草场并不多,历来就是缺少优良的马种。
可奈何,骑兵杀伤力惊人,奔袭战斗远超步兵,在战场上的优势不容小觑。
单允辛嘴角微不可察地挑起一边,“这两千匹战马再好,也只是三千之数。至多,也只能用十年,想靠它们成就‘宏图霸业’无异于痴人说梦。”
尤听容一愣,面露疑惑,“可那日董将军说可为朔国培育万匹良驹……”
单允辛闻言,哂笑,“涂丞相还用万寿青瓷尊贺朕千秋万岁呢。”
尤听容明白了,“陛下直说吧。”
“战马是不能自行繁殖生育的。”单允辛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可惜,“上到战场上,兵戎相见,阉过的长的更高大,性情也温驯些。”
尤听容长于深闺,束于宫闱,并不知晓此事,现在听明白了,也猜到了董将军的深意。
同涂丞相的万寿青瓷尊一样,礼虽贵,却算不上重,留了后手。
“与其说他送是战马,不如说……是他董将军在向朕表功。”
“若朕想要更多的战马,他可在战场上替朕俘获了来,要的……是朕离不得他董家。”
尤听容的神色微变,眼睫微微抬起了些,露出明亮的瞳仁,带了些兴味,“看来……董将军这会儿另有好货进献?”
“陛下也说来给臣妾掌掌眼,臣妾可得瞧瞧,是什么了不得的,能讨的陛下欢心,嗯?”尤听容试探着问起,语气带了打趣,“往后臣妾也可学着些。”
朝堂之事她本不该过问,但单允辛起了这个头,她总忍不住试探着越一越雷池。
单允辛垂眸去看她,目光里的深意让尤听容后背微微绷紧了,只是面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良久,单允辛抬手点了点尤听容的鼻尖,“这你可学不来。”
“叫你猜着了,董将军还真要给朕凑上一个万马之数。”单允辛眉梢轻挑,手掌顺着尤听容的下颌滑动,捧上她的侧脸,俯身,“不过……”
尤听容一看单允辛的这个笑容,就晓得这人不晓得想些什么不正经的。
果然,单允辛在尤听容的耳边低语道:“容儿若能施舍朕些雨露恩情,保管比万马奔腾还叫朕意动。”
这都是什么比喻?
他说就说,还特意压哑了嗓音,砸么着嘴唇,仰长了脖颈,将滚动的喉结贴到了尤听容的耳廓。
叫尤听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一声垂涎的“咕咚”之声,犹如一颗小石子,砸进了心湖,溅起圈圈涟漪。
纵然孩子都生了,可这会儿尤听容还是被他这副腔调逗红了脸。
无他,她的身子着实是敏感了些,这单允辛又是个没皮没脸的,自上回看了那劳什子避火图后,没少央着她研习,还非说什么“干一行精一行”。
完了还要说什么……是他承了尤听容的雨露,拐着弯的埋汰她。
对此,单允辛另有一番说辞。
每回上了榻,尤听容委实是难伺候了些,先是嚷嚷喊疼,死命推拒不许他动弹。
而后待好不容易过了这关了,单允辛殷勤伺候小半宿,这小妮子就受不住要他鸣金收兵,掐着点似的。
没得法子,单允辛只得给她掰着手指讲道理,“都说承乾雨露,可朕光受了容儿的雨露恩泽,朕这三千春雨还未还报呢,实在是心有愧疚,还请娘娘且缓一缓,容朕交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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