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尤听容还没有生,两人的孩子还没落地呢,他就先体会到了当爹的滋味,就是生了个公主,也不会比他的容儿更娇了吧?
随着单允辛的声音,青町等人闻声而至,两个医女一左一右,熟练地替尤听容捏腿,舒缓经络和关节。
“嘶……”
只才用上三分力,尤听容便忍不住一抽,冷汗冒了一头。
单允辛接过青町的帕子,轻柔地替她印了印汗珠,又细心将胡乱披散着的长发别至耳后,“且忍一忍,一会儿揉开了就好了。”
待好不容易熬过了,尤听容已经发了一身汗,鬓发叫沁的半湿,微微发亮地粘在额角,衬的小脸愈发苍白。
单允辛不假人手地替尤听容擦了后背心、换了寝衣,由着尤听容躺在他的臂弯里,拍着尤听容的后背哄着人睡下。
——
后宫里头,平静的日子过得额外快些,尤听容精心养着胎,皇后操心着大皇子,就连最爱跳脱的嘉美人都消了声息。
整个宫里头,最忙的,竟然成了庆安宫的皇太后。
就向荆打听来的消息,年节才过,皇太后就张罗起为单允辛纳新人的事了,宫门口来往进出的贵女们都不是新鲜事了,一一到了庆安宫皇太后娘娘跟前过目。
这日李二饱当完了差事又来宜秋宫拜见,青町轻车熟路地引了人进来。
因着尤听容嘱咐了让他多留心皇后和大皇子的动静,李二饱一得了信就赶了来。
“青町,奉茶。”尤听容撑着身子坐起身来,兰影替她叠起两个靠枕,压了压翻绒毯。
“禀娘娘,今日凤仪宫和庆安宫里头闹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李二饱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急切道。
尤听容微微正了正神色,“说说看。”
皇后和皇太后之间的争端,明眼人都看得出,就光光为着纳新人的事,皇后作为中宫之主,自然要过问一二。
起初皇后还抽着空往庆安宫里去,可皇太后一点不给皇后留脸面,每每将人晾在庆安宫前庭,皇后吹了几回冷风,就索性不管了,专心照料大皇子。
“娘娘让奴才留心着大皇子,今日这出事,可就落在了大皇子身上。”李二饱说着灌了口茶。
“娘娘知道的,大皇子本就有中邪之症,皇后也不敢声张,宫里的太医治不好,就请了民间的名医进来,都不大见成效。”
“在皇后的悉心照料下,这都两个月了,大皇子的夜哭之症才好了些,可还是不认人,除了皇后,压根不许人近身,乳母们喂奶都得趁着大皇子睡着才能够。”
尤听容面露深思,“看来,皇后对大皇子的关心倒是真切几分?”
李二饱点头,“岂止啊,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一旁的青町冷笑了声,表示不信,但当下也没说什么。
尤听容虽未表态,但心里已经信了,皇后刚愎自用,她认准了是他的东西,谁都动不得。
更何况,现在她的手中能握着的东西越来越少,大皇子的这个“失魂症”闹得恰是时候。人心都是肉长的,皇后倾注了心血,交出去的疼爱,再想收回来可不容易。
尤听容继续问道:“这么说……皇太后是伤及了大皇子?”
“正是呢!”李二饱说的来劲了,“皇太后最爱脸面,这纳新人的事牵扯了不少勋贵宗亲,她一个人拿主意难免落了个独断偏颇。”
“现在皇后不插手了,皇太后也不乐意了,又传话召皇后一道拿主意,以表公允。”李二饱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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