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博中还没来得及高兴,一进正房就正看见老爹秀郡王威严十足地坐在正当中。
吓得缩了缩脖子,就想往郡王妃身后躲,还是看着老太太在才勉强站住脚,“父王。”
秀郡王轻哼了声,“坐吧。”
单博中先跑到老太太身边亲亲热热地问候了一番,哄的老太太又是开心又是心疼,好一阵埋汰秀郡王。
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秀郡王边上,听着秀郡王将今日陛下的意思说了,再三嘱咐这几日务必好好读书,进宫后,也别忘了给宜嫔娘娘递拜礼。
看着单博中那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摇头,“我看这事恐怕成不了……”
不等他说完,就被老太太和郡王妃齐齐地瞪了一眼,郡王妃替儿子委屈,巴巴地看着老太太,“母亲!您瞧郡王……”
老太太也不高兴,“儿子好不容易要有差事,你个当爹的,不说帮着想法子,还喝起倒彩来?”
说罢,老太太当即拿了主意,“这事,说什么也得给博中定下来。”
“这样!”老太太看向郡王妃,“明日,你亲自去一趟尤府,礼物务必挑贵重些,得让宜嫔娘娘晓得,咱们对她敬意……”
宜秋宫
今日温暖如春的内殿里,始终萦绕着一股药味,压过了清新的梅花香,味道的来源,就是暖榻中央的矮桌上摆着的一碗红褐色的汤药。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瞧着里头的药汁都渐渐分层了,已然一丝热气也没有了。
显然是尤听容今日的安胎药,看样子是一点没动。
青町看了眼尤听容,自打昨日李二饱来过之后,主子就没露过笑脸,禁不住小声劝道:“主子,无论如何,这药既然有用,您还是喝了吧。”
“不然……您召了肖院使来问个究竟也好,总不能一直不喝安胎药呀。”青町是被那日尤听容见红的事给吓坏了,生怕再有个三长两短。
尤听容摇了摇头,“且等一等。”
尤听容手中的绣花针不停,正绣到老虎的胡须,许是看的久了,手下竟一下没个着落,刺入了她的指尖,当即轻“嘶”一声。
一旁的青町心肝一颤,赶紧上前来看,“主子?”
这一下扎的狠,血珠一颗一颗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没一会儿,就滴落到洁白的胡须上,一点点浸入丝线之中。
尤听容看着这染了血的虎头帽,心中的不安油然而生,一时竟也没有反应,呆呆地由着青町拿丝帕替她捂紧了伤处。
兰影注意到了尤听容的目光,连忙帮着移开了绣绷,可惜地擦了擦血迹,却已经无济于事。
正巧此时,向荆近前来报,“主子,李公公求见。”
尤听容抽过青町手中的丝帕,用其中一角在指尖缠绕了两圈,冲向荆点头,“让他进来。”
李二饱很快从门帘出进来,脚步有些匆忙,脸色也十分凝重,匆匆向尤听容请了安,张嘴便道:“娘娘,此事颇有蹊跷。”
“且不急。”尤听容微微一笑,指了指矮桌上的药碗,“你在太医院是跟药材打惯了交道的,你来替本宫闻一闻,这药里加的什么,闻着有些腥气。”
李二饱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只两息的工夫,便肯定道:“回娘娘话,这是血腥气。”
尤听容压着伤口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指尖伤口的挤压传来丝丝缕缕的痛,她眨了两下眼,才开口,“你确定吗?”
李二饱点头,“奴才跟的疗治外伤的周太医,且奴才自己帮着宫中奴仆们治的皮外伤也不在少数,闻惯了血腥味,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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