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吸了吸鼻子,反驳道:“弋安臣妾要自己带着。”
从前弋安身子不好,尤听容听说民间偏方说是亲生母亲的母乳随孩子最好,就是破例自己亲自喂养照料的。
“好好好……”单允辛哪敢跟她犟,忍不住嘟囔道:“白日里你喂,夜里就给奶娘管着。”
“夜里孩子也跟臣妾……”尤听容恨不得日夜守着。
单允辛不高兴道:“你就光顾着奶孩子,就不管你夫君还饿着么?”
尤听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伸手去捂单允辛的嘴,“混蛋,不许说!”
前世单允辛这厮确实逮着弋安喝完奶的空档,悄么着尝过……
“总之,咱们的孩子生在这天下第一等的富贵窝,保管妥妥当当的。”单允辛见她可算从伤怀中缓过来了,松了口气。
为了哄她高兴,也顾不得圣颜了,“你想呀,朕那么混蛋的一个人,太医们岂敢不尽心?那还能有好吗?!”
尤听容顺着他的话这么一想,认真地点点头,非常赞同道:“陛下说的在理。”
的确是挺混蛋的。
单允辛看着她不能再认同的真诚模样,后槽牙都痒痒了。
算了,这大祖宗加上小祖宗,属实是惹不得。
不止是惹不得,还不敢分辩,嘴上还要哄着道:“你若是不安心,过两日朕陪你去一趟京郊的灵感寺,都说那儿的菩萨最灵了……”
单允辛还没说完,尤听容就着急地反驳道:“不灵!”
单允辛一愣,轻声问道:“怎么不灵呢?都说灵验的很呢?”
尤听容一听他问,似乎又被勾起了伤心事,鼻子一酸。
单允辛就眼瞧着才哄好的人儿,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澄澈的眼瞳立刻就盈了一汪浅泉,水涔涔的,可怜极了。
赶紧凑过去替她擦眼泪,捧着尤听容的小脸蛋轻轻哄着,“你求的什么不灵?跟朕说,朕去找它算账去……”
也许是单允辛的态度太过纵容,尤听容不自觉地松懈了心防,扁着嘴泪水就滚落下来,气恼道:“臣妾许愿说不想入宫。”
短短几个字,单允辛一听,险些没气晕过去,额角的青筋直跳。
心里寻思道,得亏不准,这要是准了,朕非得拆了它那破庙!
“臣妾就求了这么一回……”尤听容这会儿伤心着,哭的眼前朦胧一片,压根没有发现单允辛那脸色臭的不像话,素手握紧了小拳头,重重地往下锤,“一点都不灵!”
单允辛伸手,宽纵地包住了尤听容的拳头,心里怄的要死,都揣着崽了,还气着这事,可见……她多想躲着他。
凭他如何怒火中烧,嘴里是一句重话不敢说,还得帮着她周全,“不是不灵。”
单允辛说起这事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豁出去了,“你不知道,你祈愿的那个红布……朕给偷了来……”
尤听容哭声停顿一瞬,眨巴着眼睛看他,而后泪水流的更凶,“臣妾好可怜呐……菩萨都没看清臣妾的愿望,呜呜……”
单允辛给她哭的心慌,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生气,光替她委屈了,手忙脚乱地抚着她的心口替她顺气,“你别急呀,朕就是在后头添了一句……”
单允辛好声好气道:“朕许的愿望也不差,你听听看好不好?”
尤听容揪着被角,蔫蔫地点头,“陛下说来听听吧。”
“好嘞,谨遵娘娘旨意。”单允辛煞有介事迎合道。
“和你的连在一块,就是‘平安喜乐,觅得有情郎;执子之手,相偕至白头’,也是很好的意头。”单允辛小心翼翼地说来给她听,“可还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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