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影连忙跟上,亲自送肖院使出去,殿内便只留了他们二人。
尤听容自认神态自若,可单允辛虽然在情之一字上懵懂,看人却是从无错漏,更何况,此时他一门心思都在尤听容身上,因而一眼便看出尤听容的不安。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与她十指紧扣,二人紧紧依偎着,“再有七个月,朕就该抱着你们母子二人了。”
尤听容微微放松脊背,靠着单允辛的胸膛,听着单允辛的絮絮叨叨,“今日……朕气的并非你笼络前朝,而是你怀着身孕还不安生。”
他知道尤听容的防备心有多重,知道尤听容受过多少苦,在她的面前,言语和承诺是苍白无力的,即便他尽力想安她的心,即便她步步高升,尤听容的心却从来没有放松过。
即便她脸上笑着,嘴里还能哄着他,可她心里压了多少事,单允辛却一清二楚。
他们是一路人,尤听容没有父兄做依仗,又无法全心信赖自己……她信不了任何人,所以她需要更多的筹码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单允辛是忌讳后妃干政,更恨前朝后宫结党,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比起这些”忌讳“,他更想要她舒心,想要她放下戒备,与他相依相偎、厮守白头。
“太医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多思多虑,你听进去没有?嗯?”单允辛用下巴拨弄尤听容的脑袋。
尤听容点头不语。
“你点什么头?”单允辛气呼呼地嘟囔,“左耳进右耳出!”
尤听容觉得他像教训儿子一般,不乐意道:“臣妾困了……”
“你瞅瞅你瞅瞅,又来装睡糊弄朕!”单允辛更来劲了,细数她的漏子,“今日宴会上的好戏,没少筹谋吧?现在知道累了?知道困了?早怎的不晓得寻朕?”
单允辛的气息贴着尤听容的脑袋顶往头皮里钻,嘀咕一般道:“就是要叫肖院使来吓唬吓唬你,无法无天了……”
尤听容唇角微勾,他就不是个多话的,说了这么多,全为了最后这一句。
想哄的她以为今日肖院使来,不过是单允辛吓唬她,让她安心。
不过尤听容有点嫌啰嗦,索性伸了胳膊,反攀住单允辛的脖子。
压着单允辛低下头来的同时,仰头,探长了脖子在单允辛的唇上烙下一吻。
成功的让他闭嘴息声。
尤听容提不起精神,只想贴着嘴唇轻碰一下便退开来。
可她难得主动一回,单允辛这馋了个把月的贼猫哪里舍得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吃不得,还不许他吸口肉香么?
单允辛一只大掌稳稳地护着尤听容的腰腹,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颌,重重碾过她水当当的唇。
紧接着,一条湿漉漉的粉蛇便悄咪咪地叩响了齿门。
尤听容不肯开,但架不住单允辛那厮磨劲,没完没了地往前凑。
她只觉得自己的唇都被舔脱了一层皮了,这才开了齿关。
单允辛急切地探了进去,寻摸着找到了她乖乖呆在下颚的舌头,从轻轻的触碰,一点点纠缠到一起。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单允辛还是有点天赋的,至少,从稍有不慎就能咬着尤听容的唇,到现在的来去自如,可谓进步神速。
当然,这是因为尤听容没看见御膳房书桌下紫玉匣子里装着的,单允辛的“学习心得”。
尤听容因为有些喘不上气,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由着单允辛嘬的唇都有些痒了,才把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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