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饱显然也没想到,立刻拱手答应,“奴才一定办妥。”
“还有一事。”
李二饱正琢磨尤听容的意思呢,又听她开口,头皮一紧,“奴才听着。”
“你的名字倒是特别,是那个‘二宝’?”尤听容笑着问道:“可有什么寓意吗?”
“回娘娘话,是吃饱饭的‘饱’。”李二饱显然没想到尤听容会问他一个奴才的名字,老老实实道:“奴才幼年家乡闹饥荒,这才进宫净身做了太监,这个名字是奴才父亲起的,希望……奴才可以吃饱、喝饱。”
李二饱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这名字在贵人眼里太过粗野。
“好名字,寓意也好。”尤听容语气真诚,“可见你的父母盼着你好。”
尤听容看了眼兰影,兰影将一个不大不小的荷包递到他手上。
李二饱刚要推辞,尤听容笑道:“收着吧,不过是茶叶而已,老人家都爱喝一口茶醒神,也给你父亲尝尝鲜。”
“多谢娘娘赏!”李二饱攥紧了手中的荷包,很快摸出荷包里装着的,不仅仅是茶叶……
李二饱严正着脸跪下,磕头道:“奴才在太医院,愿做娘娘的耳目,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出了宜秋宫,李二饱打开荷包一瞧,除了一袋茶叶,荷包底下散着的,是熠熠生辉的金瓜子。
事后,青町还特意问起过,“此人不过是个太医院的杂役太监,您也放心把这么要紧的事交给他办?”
“任人之道,要在不疑。”尤听容喝了口蜂蜜水,悠悠然道:“宁可艰于择人,不可轻任而不信。”
青町似懂非懂,有些懵懂地看向兰影,兰影笑道:“主子的意思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青町抱怨道:“主子自打有喜以来,书都看了一箩筐了,说起话来是越来越吊书袋子了!”
说着青町乐了,“往后小殿下生出来,指不定亲娘比书房的先生还严厉些!”
尤听容见她笑的眼都没了,拿着书敲了她的脑袋,“净胡说。”
“记着了,这是个聪明人,可以一用,往后他再来,待他客气些。”尤听容特意嘱咐了两句。
第二日,李二饱果然就来复命了,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不说,还想尤听容之所想,从奶娘口中打听来了大殿下的烧一直反反复复,临近满月宴更是连着高烧不退两日了。
尤听容得知此事,才特意选了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都在场的时候发难,她只需起个头,剩下的就由不得皇后了。
含元殿上,端坐于凤椅上的皇后这会儿也没工夫跟尤听容生气,恶狠狠地瞪了眼奶娘,“大殿下饿了,还不赶紧带下去喂奶!”
“且慢!”
短短两个字,声量不高,但殿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原本急着退下的奶娘在这样冷凝的场面下亦是不敢再动作。
只见席间站起一人,穿的是靛蓝金蟒袍,头戴紫金冠,正是天子的皇叔荣亲王。
荣亲王将皇后的心虚看了个分明,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叔请说。”单允辛和气道。
“论起来,微臣也算是大殿下的叔公,今日难得见一面,不知微臣可有这个荣幸能抱一抱大殿下?”虽是请求圣上,荣亲王的眼睛却是看着皇后。
直看的皇后有些心慌地眼皮子都有些发颤了,才收回视线。
对于荣亲王这个合情合理的请求,单允辛自然答应。
皇后的后背已经完全僵直了,看到陛下点头的瞬间,无可奈何地重重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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