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瞧着陛下与主子还是情意正浓,但陛下大半夜气冲冲从宜秋宫出去,难免叫宫里人瞎想……还以为他们宜秋宫要失势了。
两个宫女悬心吊胆的,可回转过头去看自己的主子。
尤听容被单允辛的话整的,一脸的一言难尽,弯眉微微扬起,嘴唇无奈地撇了撇,烟波流转,翻了个优雅的小白眼。
对上青町和兰影关切的眼神,尤听容无声地叹了口气,“随他吧,给我再加些热水,我多泡一会儿。”
青町和兰影交换了眼神,还是依言去忙活了,左右她们也是干着急。
尤听容舒服地靠着池壁坐着,仰头枕在青町铺好的厚澡巾上,整个人都散漫下来。
想着单允辛方才的话,她险些笑出声来,还威胁不许她近身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天子是个黄花大姑娘呢!
也不晓得急色的是谁?谁稀的他?
别说她向来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就是她真贪恋他的“美色”,她此时还来着癸水呢……亏的他想了半天,结果说些这样没谱的话。
尤听容笑着笑着,不禁想起了前世弋安的一件趣事。
尤听容喜甜,弋安这个尚且才长全了乳牙毛孩子更甚,对甜滋滋的味道爱的不得了,恨不能糊糊里都要加上三斤糖。
尤听容晓得孩子不可吃太多糖,平日里糖罐子里只装几颗,弋安吃完了就不许再吃了。
偏生他长了一张娇憨可爱的肉脸,作为皇宫里唯一的皇子,是长乐宫的宝贝疙瘩,乾清宫里都能横着走的小霸王,时常做的一副可怜样,从各处骗糖吃。
长乐宫里的青町、兰影等人自是不必说的,哪里招架得住这奶声奶气一叠声的哀求,就连向荆的随身荷包里,都日日搁了几颗糖球来给他偷的。
哄完了长乐宫的傻子们,弋安就要颠颠地溜达去寻父皇了,单允辛一向拿这个娇弱的儿子没法子,弋安嫩藕般的胳膊一搂,肉乎乎的脸蛋儿再搁父皇脸上一贴贴,就任由他予取予求。
这么瞎胡闹着,到了四岁时,竟闹起来牙疼。
好好一个糯团子一般的福娃娃,乳牙还没换呢,就生了虫牙,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尤听容搂着痛的含了一包泪珠的弋安,气的发了好大的脾气,把糖罐子全收了起来,叮嘱青町再不许给弋安吃糖,就连单允辛都挨了她好一顿数落。
一时之间,弋安的得意日子一去不复返,无论他如何撒娇哄骗,尤听容就是咬死了不肯再依。
单允辛可没少替弋安鸣不平,可尤听容却没料到,第一个揭竿而起要“造反”的却是这还没自己小腿高的小皇子。
“母妃不是最最喜欢甜甜的弋安了么?再不给弋安吃糖糖,弋安就要从甜娃娃变成苦娃娃啦!”弋安挤着坐到尤听容的怀里,眨巴着大眼睛。
尤听容撇开眼,摇头,“不许。”
再一次撒娇失败后,弋安竟抱着小胸膛,鼓着腮帮子重重从鼻腔里喷出一口闷气,威胁道:“本皇子正式宣布,自今日起,母妃的睡前亲亲没有啦!”
尤听容闻言,奇怪地斜他一眼,正对上弋安紧张兮兮的大眼睛。
尤听容轻轻嗯了一声,便继续忙活手中的账本,她正好觉得弋安渐渐大了,男孩子家养的太娇气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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