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医愣愣点头,“微臣知道。”
常顺一瞧顾太医这老实巴交的模样,赶紧清咳两声,给顾太医递了个眼神。
顾太医赶紧躬身补充道:“微臣可为宜婕妤开些补血益气的食材,暖宫温胃,亦能缓解经期的不适之症。”
单允辛这才勉强松了眉头,安抚地拍了拍尤听容的手背,“朕命膳房给你好好补补,没事的。”
尤听容乖巧地点头。
顾太医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温情,一时不知是该同情晕头转向的陛下,还是该同情无辜受累的自己。
不过他秉承着为医的本分,尽职尽责地提醒道:“只是微臣尚有一事需得提醒宜婕妤,月事之时是切不可贪凉的,生冷辛辣之物还是避讳为妙,荔枝本是温性,但这冰荔枝却是不宜多食的。”
“您正是风华正茂自然无事,然时日久了,恐怕不好。”
顾太医话音落下,单允辛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目光落在了矮桌上放着,还冒着丝丝凉气的冰荔枝,斜睨向尤听容。
尤听容躲开他的目光,转而吩咐道:“青町,兰影,你们二人快跟着顾太医去取方子吧。”
单允辛忍住没有说话,挥手叫人下去。
他秉承着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的规矩,待人都退下了,立刻沉下脸来,一双俊逸的凤眼冷冷地瞪着她。
尤听容目光躲闪,不说话。
单允辛冷哼一声,直看的尤听容垂下头去,“还不过来。”
尤听容施施然起身,走到了单允辛身前,被单允辛拉着手一扯一搂,稳稳当当地坐到了单允辛结实的大腿上。
单允辛沉声道:“明知道自己来了月信,还捡着寒凉的吃,你自己说说,该不该?”
“吃自己的也就罢了,还跑到朕那里搜刮,你说说,你今日吃了多少?”
“还好意思跟朕抱怨冷着冻着?”
单允辛自负惯了,这会儿占着理,愈发气焰嚣张,要好好给尤听容立立规矩。
尤听容哪能让他如意,瞪了一双清澈的眼儿,委屈道:“此事怎么全赖臣妾?这冰荔枝还是陛下赏的,臣妾在御书房里坐那一会儿,陛下又是堆里满室的冰……”
单允辛一听,险些叫她这没良心的气昏了头,那荔枝总共就快马加鞭送了两筐进宫,自己巴巴地留着给她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再者说了,女子月信之时,忌讳心潮起伏,方才臣妾腹痛,保不齐就是因为陛下拉着臣妾做这等事,激的心绪不平才引起不适。”
单允辛被她满口的歪理气的一脸的杀气腾腾,咬紧了牙关,偏偏他一个大男人,对女子的这些事还真是一无所知,任他生了三寸不烂之舌,奈何找不到理据辩驳。
只能呵道:“常顺!”
常顺蔫头蔫脑远远露了面,头都不敢抬,“奴才在。”
“你即刻去太医院,叫顾太医给朕将月事的忌讳统统都写下来。”单允辛意有所指地瞥尤听容一眼,慢悠悠道:“朕倒要好好拜读拜读,看看是否真如宜婕妤所言。”
“是!”常顺利索地退下。
尤听容见好就收,软软绵绵地靠进男人怀中,伸了手臂,搂着单允辛的脖颈,在单允辛冷俊的脸上落下一吻。
单允辛冷硬的气息一滞,虽没说话,但揽着她的手渐渐收紧了些。
“多谢陛下挂心,陛下待臣妾真好。”软乎乎的一句话,吹的单允辛的骨头都酥了。
“嗯。”单允辛毫不客气地承认了,爱怜地将人结结实实地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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