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宴会繁縟,宜婕妤第一次办就能做的如此尽善尽美,可见宜婕妤天资过人。”
……
场上的气氛热闹的很,皇后眼睁睁看着尤听容出尽风头,心里怄的要紧,还得做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帮着陛下夸她,“陛下看中的,自然不会错。”
场下,彩月才和丞相夫人通了消息,寻了几个涂家一派的臣妇,预备给宴会找茬。
这会儿听见动静,说好的那几个夫人也生了退却之心。
“彩月姑姑,这陛下可说了,宴会是陛下的孝心,金口玉言夸了的,咱们有多大的本事敢跟陛下唱对台戏?”
“是啊,挑剔宜婕妤事小,糟蹋了陛下的孝心……连带着家里的老爷少爷都得倒霉。”
“不是咱们不肯帮,实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呀!”
丞相夫人听着这七嘴八舌的推托,脸色很难看,抬声道:“好了!”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彩月。
彩月微微点头,也知道今日这事是白折腾了,转身回去复命。
“后宫事务繁杂,皇后分身乏术,既然宜婕妤颇通俗务,也能为皇后分担些。”单允辛眉眼含笑地看向皇后,说的话却让皇后笑不出来,无论如何她点不了这个头。
现场的气氛微微滞凝片刻,皇太后笑着替皇后打圆场道:“皇后贤德,不忍宜婕妤受累,不过陛下一番美意……”
“皇后。”皇太后冲皇后使了个眼色,“那些忙不过来的琐事,便让宜婕妤帮着分担,也是对她的栽培……和恩典。”
皇后立刻心领神会,知道太后又有主意了,这才点头答应,“多谢陛下关怀。”
尤听容起身谢恩,皇太后凉凉地看着她娇艳的小脸,身份低贱,口气倒不小,她倒要看看,尤听容有多大的本事。
今日的筵席办的热热闹闹,太后只坐了三刻钟便借由不胜酒力起身离席,皇后也不想多待,扶着皇太后回宫了。
倒是一向没有雅兴的单允辛,扎扎实实地坐到了散席,酒都喝了两壶。
待朝臣们都退下了,单允辛已经懒洋洋地半靠在靠椅上,乘着酒性姿态放松,凤眼微阖,居高临下地睨向尤听容,看着是漫不经心。
可他幽深眸子隐隐浮动亮光,眼神就没离过宜婕妤,在座的嫔妃们识趣地依次退下,只留了操持宴会的尤听容。
单允辛这才起身,坐到了尤听容的身边,那夜的事他摸不清尤听容还记不记得,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二人静默许久,单允辛伸长了手臂,想揽上尤听容的肩头。
尤听容撑着桌沿起身,单允辛的手只顺着尤听容的后背滑落,落了个空。
单允辛懂了,这是还没醉糊涂,都记着呢。
只能舔着脸替自己开脱,“那日朕也是醉糊涂了……你身上可还酸吗?”
尤听容面无表情,“那日,陛下就喝了两杯春桃酿。”
而后,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瓷壶,不咸不淡道:“今日……臣妾准备的可是浓香酱酒,陛下方才可是喝了两壶。”
单允辛被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一时无言以对。
“常大总管!”尤听容扬声叫唤,她早就瞅见在屏风后的人影了。
常顺只能自认倒霉地冒头,“奴才在。”
“陛下今日贪杯,此时不胜酒力,还不赶紧扶了回去,省得酒性上来了,叫威风八面的陛下一头栽到太液池里,就是你们的罪过了。”
这是讽刺单允辛之前偷偷琢磨鸳鸯浴的事,单允辛自认理亏,只能暂且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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