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一看尤听容不信,急了,“奴才原本也不信,今早逮了御前侍卫问了,却有此事,您可千万要放在心上呀!”
“奴才可是打小伺候在陛下身边的,您可千万不能不信奴才呀!”常顺只差指天发誓了。
尤听容看常顺急的跳脚,她虽不信单允辛好男风,但常顺为人心细如发又踏实稳妥,绝不是会捕风捉影胡说的人,难免就跟着往下深想了些。
略一思量,就想到了那晚的事,单允辛被她诓着发了个不举的毒誓……
现在单允辛跟着风流浪荡的华进盯着御前侍卫的那处瞧,确实是奇怪的紧。
莫不是……真不举了?
尤听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神色也严肃起来了。
这床笫之事,虽说她也算得了几分趣味,可单允辛一身蛮劲,每回都累的厉害。
这事儿单允辛爱的跟什么似的,十日有八日都要赶着趟来,可对她而言,并不是非要不可。
事儿可以不办,可她的弋安还没怀上呢!
这重生一回,憋屈地又进了宫就罢了,若是连唯一的宝贝孩子都没讨回来,光得了个冤鬼夫君,她岂不是亏大了?!
尤听容想着常顺也不是外人,就把自己的猜测跟他说了。
常顺一拍大腿,觉得甚是有理,“还是宜婕妤您聪明!”
“那……这事也不宜宣扬,陛下又好脸面,只怕连御医也不好说的。可事关国体,也不能不管哪!”常顺转而问道:“宜婕妤,依您所见,应当如何是好?”
尤听容斩钉截铁,“自然要治!”若是不治,她的弋安怎么办?
“那……奴才偷偷跟肖院使提上一嘴?”常顺低声问道:“肖院使嘴巴严,不敢多说的。”
尤听容摇了摇头,“陛下偷偷摸摸的,就是不想叫人知道,咱们若是走漏了消息,只怕不好。”
“依我看,纵然有些小妨碍,应该也不算要紧。”尤听容想着在薛善利的庄子里,单允辛还精神的很,这毛病应该没多久。
“您给个主意,奴才都听您的。”常顺也不懂这些,想着宜婕妤是陛下的枕边人,自然是她最清楚。
“咱们就只管守口如瓶,只是肖院使再来给陛下请平安脉的时候,常大总管留神些,旁敲侧击地多问几句,探一探虚实。”尤听容还是愿意相信御医的,“若是有异,谅他也不敢瞒着。”
“这段时日,我吩咐膳房多备些补气壮阳的羹汤、药膳,我日日送过去,亲眼看着陛下喝下去。”尤听容很快想到了主意,“如此双管齐下,必定能起效!”
常顺觉得尤听容言之有理,点头如捣蒜,“奴才一定办妥了,宜主子您可得抓紧着办呐!”
尤听容答应下来,“我立刻吩咐膳房,下午就亲自给陛下送去。”
常顺这才放下心来,也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奴才打扰宜主子了,今日这事就全仰赖您了。”
尤听容让向荆送常顺出去,自己也看不进去账本了,现在,没什么比自己还没影的孩子要紧。
什么事都禁不起细琢磨,一旦心里起了疑影,便收不住了。
尤听容又想起来前世,她入宫十二载,后宫虽说没有三千,但一百个有正经位份的嫔妃还是有的,却就自己得了个皇子。
这辈子自己入宫后也没喝避子汤,身子骨也比前世好,又占了独宠,单允辛十日有七八日都宿在宜秋宫,怎么她肚子里就没个动静呢?
若非说他不行……尤听容想着榻上自己遭的“罪”,那确实是牵强了些。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