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单允辛忍不住寻思着,莫不是尤听容早就嫌他……不行?
饶是他这样的强悍霸道的性子,心里都有些受伤了,有些蔫哒哒地垂了头。
“臣妾可没有这么想。”尤听容哪里晓得他心里的胡思乱想,嘟囔道:“陛下若真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就是再重的誓言,也是不必怵的!”
单允辛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当下都想立刻寻了太医来替自己诊断一番了,起的那点小心思也歇下去了,自然是尤听容说什么就是什么,“朕发誓,可行了?”
心里寻摸着,这几日让膳房备些补气壮阳的食材,给他好好补补。
待他重振旗鼓,再来一雪前耻!
得亏尤听容光顾着自己的小算盘,没瞧出来他的小心思,否则真是要悔青了肠子。
当然,日后要如何后悔就是后话了。
得了他的保证,尤听容亲手塞了药盒到他手心里,慢悠悠地掀开了衾被,冲单允辛盈盈一笑,“那便辛苦陛下了。”
单允辛看着眼前的美景,手中的粉瓷药盒都险些被捏碎了,眼珠子都不知道看哪里好。
方才还觉得自己需要补气壮阳的单允辛,一瞬间就如同打了鹿血,精神一震。
方才尤听容一直躲在被子里,现在单允辛才看清了,她不知何时换下了那件捂得严严实实的寝衣,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兜衣,更过分的是,这兜衣还是半透明的纱做的!
松松垮垮的!
还是水红色的!
艳丽的颜色衬的尤听容整个人娇艳的过分,只在胸前绣了翩飞的彩蝶,勉勉强强遮挡了风光。
只是不知,这蝴蝶采得是什么花?
单允辛的脑子里嗡嗡的,视线锋利的像寒光四溢的剑锋,咬紧了牙关,俨然是气坏了。
尤听容哄的他才发了那样的誓言,却坏心眼地换了这样一身衣裳。
还要他帮着擦了药、揉开了淤青,方才还是美滋滋的差事,现在俨然成了要命的苦差事。
单允辛甚至想把宫女叫回来,可又有点舍不得,不想叫别人瞅见尤听容这副模样。
只能在心中暗叹:这心肝真是坏透了都!
相比于单允辛的如临大敌,尤听容就是有恃无恐,被他这样凶悍地盯着也不怕了,娇娇软软地双手垫在脸下,面对着单允辛侧躺着,饶有兴致的端详起单允辛。
隔着纱帐,床前的立烛光线有些昏暗,单允辛又是背对着光的,整个人看的不算清楚,但也足够了。
单允辛的眼窝深邃,漂亮的眉骨上剑眉干脆利落,微微上挑的凤眼此时更是气势逼人,细看之下眼睛都红了。
弧度精巧的下唇微微抿了半分,鼻腔里的呼吸声重的好似响在尤听容的耳朵边上。
尤听容眼尖地发现,单允辛藏在发鬓后的耳朵都红了。
这让她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伸了手手去拨弄他热的滚烫的耳垂,出乎意料地软乎乎的,跟单允辛冷硬的气质截然不同。
耳垂的瘙痒,让单允辛的目光艰难地从尤听容的衣襟上移到了她的脸上,想要拨开尤听容作乱的手,却被尤听容躲开来。
被单允辛好似要吃人的目光瞅着,尤听容的笑容愈发灿烂,伸手去勾单允辛的手,“不是要帮臣妾擦药么?”
“陛下?”她眉梢轻挑,眼神旖旎的就跟带着勾子似的,没骨头似的窝在被褥上,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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