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准让你们将十大酷刑都试遍了,也不枉你们千里跋涉至此,好歹见一见朔国的风土人情。”单允辛面带笑容,仿佛在介绍什么特色美食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高个刺客浑身哆嗦,还被侍卫强制抬了头去看施刑的场面。
江大人手臂肌肉绷紧,足有儿臂粗的棍杖就压着刺客的嘴伸了进去,而后便是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木棍的四周溢出。
方才杀威棒下骨气铮铮的硬汉,此刻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涕泪横流,整个身体都因为巨大的痛苦而犹如烧红的烙铁一般,颈上青筋暴起。
冷汗哗哗的往下流淌,甚至在脚边积了一滩冒着热气的水渍,这么一个硬汉,生生痛的失禁了。
更是竭尽全力地挣扎起来,三个架着人的侍卫都险些没压住他,使了全力才将人固定在原地,有些不忍多看地垂下眼去。
行刑者尚且如此,对于观者,更是不亚于酷刑。
长棍捅到底部,江大人已经出了一手的汗,甚至有些拿不住木棍。
受刑者更是七窍流血,已然没了人样。
江大人悄悄擦了擦手汗,转而看向面不改色的单允辛,语气越发恭敬,“陛下,接下来……”
“既然到底了,就取出来吧。”单允辛漫不经心,始终是气定神闲的姿态。
江大人微微一愣,点头称是。
单允辛下令,他只能微微活动了有些颤抖的手指,一咬牙,心中默数三下,一口气将木棍从刺客口中抽出来。
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胸腔和喉咙里的污血喷了几人满头满脸,几个侍卫都有些反胃,险些没有呕吐出来。
对于龙虎军而言,受刑的是敌人,虽然生理不适,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但对于南苍同伙而言,这可是朝夕下去、性命与共的兄弟,其心痛惊惧难以言表。
那个有些动摇的高个刺客,也没能幸免,脸上被溅了一连串的热点子,“哇”地一声呕吐起来,俨然是连酸水都要吐干净了。
单允辛瞥了一眼,知道差不多了,“棍刑用过了,下一个就用梳洗吧。”
说完了,他贴心地向南苍人解释道:“这梳洗要将犯人先扒光了,用滚水浇上几遍,再用铁刷子将皮肉一层层地洗刷干净,直至露出白骨。”
“哦……便如同民间宰猪去毛一般。”单允辛一副怕他们听不懂的样子,一脸和善道:“不过你们放心,朕说过要让你们受遍了十项酷刑,少一项都是朕食言了。”
“江虎!”单允辛喊道。
江大人听见单允辛的声音就打了个哆嗦,这十大酷刑他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真要动起手来,就是刑部那些阎罗郎官们,动了刑都是要吃不下饭的!
他一个舞刀弄枪的武官,就方才一项棍刑,就让他手都哆嗦了。
但再不情愿,陛下开口了,也由不得他,只能老老实实道:“微臣在。”
“且先刷干净两条手吧。”单允辛的笑容里昭示着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江大人呐呐道:“回禀陛下,此处……没有铁刷子……”
“茶楼里铁刷子没有,滚水总有吧?先烫熟了。”单允辛寒声打断他,“即刻派人去刑部拿。”
“不妨事。”他的语气轻飘飘的。
立刻有机灵的侍卫一溜烟骑了马去了,先前架着人的三个侍卫却是一身狼狈,另外换了三个倒霉蛋上。
只有江大人,作为长官,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提了烧滚了的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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