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心里不免奇怪,今日单允辛怎么还未起身?
他是个勤奋的皇帝,先帝是一月一早朝,到了单允辛手里,他恢复了开国皇帝三日一朝的规矩,如遇战事、要事,更是一日一朝。
即便在即位之初,单允辛被涂丞相这一辅国重臣压着,事事都要先过了涂丞相的手,他也日日临朝听政,这才有今时今日的王权复兴。
尤听容看着看着,眼睛不自觉地落在了单允辛微微凌乱的内衫领口,鱼白的内衫衬着单允辛蜜色的皮肤,宽阔的胸膛上肌肉微微隆起,紧致的皮肤包裹着,因为体热,微微沁了星点亮光。
无一处不在昭示着,这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帝,虽处高位,却时时不忘精进武艺,他有意谋图天下,势要做一位留名青史的伟帝。
尤听容看着看着,发现单允辛胸膛的肌肉绷紧了,隐隐成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沟壑……
尤听容忍不住扶额,这人可真行,醒了还在这卖弄起自己的身材来了!尤听容无奈地摇了摇头,撑起身子要起身。
果不其然,原本松松搭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了,单允辛睁开眼,“去哪?”
“都日上三竿了,臣妾自然是要起身了。”尤听容理所当然答道。
“怎么不看了?”单允辛挑眉,不紧不慢地翻了身,胸膛正对着尤听容的视线,声线慵懒,“不若拉开了再瞧瞧,嗯?”
他才睡醒,低沉嗓音里带着沙沙的颗粒感,原本是很有味道的声音。
偏生尤听容给他整腻了,暗暗翻了个白眼,扯开了他的手,“陛下政事繁杂,还是早些起身罢。”
单允辛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整了整领襟,故作无事地跟着下了榻。
离了巍峨的皇宫,单允辛也没叫常顺,简单地裹了宽敞的云水蓝道袍,一根金织软腰带系了团花结,便避开来去外间洗漱了。
他走后,伺候的丫鬟们才进来,“小姐,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尤听容点头,心里好受些了,好歹给她找了两个伺候的。
二人收拾妥当了,尤听容又陪着单允辛一同进了早膳,饮过了洁齿的清茶。
“老爷,妾身这便去西边院子同妾身母亲说话去了?”尤听容也不想露了身份,换了称呼和自称。
单允辛却对她的称谓并不满意,搁下茶碗,摇了摇头,“不急。”
在尤听容疑惑的目光之中,单允辛提点她,“你先想想要如何称呼‘为夫’。”他有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尤听容略一思量,“大人?”
单允辛摇头。
“那……”尤听容心里有些不得劲,到了宫外,怎的他的谱还大些了,“主子?”
单允辛脸一黑,“不对。”
一旁的常顺都替尤听容着急,宜美人平常精明厉害的很,到了陛下跟前这脑子怎么就轴的很?
“夫人,主子是奴才们的主子,您跟奴才们怎么能一概而论呢?”常顺暗戳戳地提醒。
尤听容这才缓过神来,想到了两个字,却不敢相信是这个答案。
二人静默着僵持了好一会儿,单允辛的脸色更难看了,知道她猜到了,只当她不愿如此称呼自己……莫不是还对池卿朗旧情不忘?
“既然想不到,今日你就好好想想,没想到之前也不必去见尤夫人了!”单允辛从鼻子里冲出一口气来,气的要拂袖而去。
尤听容赶紧拉住他的袖子,不确定地试探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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