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他们咬死不认,丞相夫人开口接话,“若臣妇没记错的话……池才人待字闺中之时便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对女红之事却并不擅长。”
“确实!”一旁的夫人们附议,都是京城勋贵圈里的,各家小姐性情如何,多少有些耳闻。
池卿环立刻解释道:“虽然是我送的,可我自知手艺不精,让底下的丫头绣的荷包,只里头的香料是我亲手晾制。”
连翘赶紧帮着道:“丞相夫人误会了,香囊乃是奴婢奉命绣制。”
无论场上众人信与不信,几个人的说辞尚且可以自圆其说。
“二位的的话本宫自然是信的,兹事体大,本宫还得多问几句。”场面话说的漂亮。
皇后也没指望能逼他们认罪,皮笑肉不笑地转而看向嫔妃们,扬声道:“此等牵扯皇家颜面之事,尔等知晓内情不报,待本宫查明了,亦是难逃罪责,必然难逃一死!”
“你们可想清楚了!”皇后一改方才温柔大方的模样,疾言厉色。
正是一片静寂的时候,席间突然传来“喀哒”一声脆响,而后又是一连串细碎的瓷器碎裂之声。
众人的目光转而看过去,是池卿环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也许是被看的慌张起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奴婢该死!”
正看着好戏的众人见此,无趣地转移了视线,等着事情的后续。
却不想这丫头抖着声音开口了,“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并非有意知情不报,实在是不敢呐!皇后娘娘明鉴!”
池卿环脸色一变,愕然地看向跪着的宫女。
“只要你如实道来,知错能改,陛下和本宫都会网开一面的。”皇后唇边隐隐带笑,眼神倨傲,对上尤听容强装镇定的眼,勾了勾嘴角。
跟本宫斗,只有死路一条。
池夫人险些坐不住,还是被池尚书握住了手,“且先看着。”
小宫女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多谢皇后娘娘仁慈。”
“奴婢、奴婢见过这个荷包……”小宫女满脸畏惧地看了眼还端坐着的尤听容,“的确是宜美人亲手绣制。”
一时之间,殿内雀喧鸠聚,私语声不断。
池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回护道:“一派胡言!皇后娘娘,切不可听信刁奴一面之词!宜美人与卿朗虽曾有婚约,但早已是没影事!卿朗对陛下一片忠心,绝不可能再与内宫有所牵扯!”
丞相夫人立刻反唇相讥,“池夫人维护儿子的心我能理解,可再如何,也不可越过君臣之别。”暗指池夫人欲盖弥彰。
“你!”池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小宫女哆嗦着道:“不过、不过香囊并非宜美人所赠,确实是池才人赠予池大人的!宜美人并未与池大人有私相授受之举,不过是一场误会……”
人是江慎安排的,这番说辞也是江慎教的。
若是一口咬定了尤听容与池卿朗的私相授受之罪,反而落了刻意,就是如此似是而非,反倒显得宫女的证词可信,又给足了在场众人遐思的余地。
丞相夫人立刻站出来说话,“看来……不仅是宜美人与池大人私相授受、藕断丝连,池才人身为嫔妃,在其中亦是作用不小。”
“帮着兄长和后宫嫔妃私通,眼里还有没有宫规法纪?又将陛下置于何地?”
“池尚书和池夫人果然是教子有方啊!”丞相夫人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将池家一家子都拖下水来。
皇后眼见铺垫的差不多了,当即撕了和善面容,拍桌而起,“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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