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町回过神来,匆匆出去。
尤听容这才独自坐在镜前,偷偷检视着自己露出来的颈上有没有痕迹,果然,在颈侧留了几枚红紫的烙印。
尤听容赶紧挑了高领的宫装穿上,不假人手地系上了腰封,不经意看见了自己小巧的绣鞋,想起来昨夜单允辛的痴态。
炙热又干燥的大手摩挲着她的小腿,顺着柔软纤韧的小腿肚,握持着纤巧的脚腕。
大拇指扣着她腕骨上凸出的那一点骨头,紧挨着,揉捏着,尤听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根上黑龙戒指的冰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情到深处,单允辛甚至不顾她的挣扎,在她的脚背上烙下一吻。
现在想起,饶是她早已经了人事,还是忍不住热了脸。
这还只是漏出来的地方,她还未看过,自己身上该是如何狼藉模样。昨夜的单允辛中了药,犹如一批冲锋陷阵的猛兽,姿态骇人,但终究顾忌她是初次,动作已经算轻柔。
只是啃咬中,带着明显的急躁,再看脚背上的红痕,他那舌头,莫不是长了刺不成?
尤听容坐下用早膳的功夫,青町在一旁服侍着,里头收拾床榻的宫女嘀嘀咕咕地出来,“青町姐姐,都收拾好了,只是……奴婢怎么记得昨夜好似铺的不是这一床呀?”
那宫女也不大确定,皱着眉头想着,虽然花样图案的一样,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同。
尤听容险些呛着,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被单都差不多,许是你记错了。”
青町点头,“明明就是一样的,下去吧。”
宫女听话的答应,刚要出去,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手里拿了个东西,“主子,这是方才奴婢铺床时发现的。”
尤听容的眼神落在上头,便定住了。
是一个荷包,玄色光缎做底,流水青荷,蓝莲浮水,两只长尾红顶的鸳鸯鸟。
鸳鸯戏水,鸾俦凤侣。
这个荷包她再熟悉不过了,出自她手……不,这是池卿环送给单允辛的心意,与她并无干系。
尤听容能听到自己心冷寂下来的声音,昨夜单允辛的话犹自在耳畔,今日便在她的榻上,捡到了单允辛贴身放着的荷包,池卿环送的荷包。
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被利用的,池卿环何尝不是?
利用自己这个淑妃争宠搅事,利用池卿环的家世出身与董德妃抗衡。
果然是单允辛。
青町接过来一瞧,心猛地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你们都先退下吧。”
待人都走了,青町才低声问尤听容,“主子,这……”
“昨夜陛下来了一趟,许是他落下的,你只当不知便可。”尤听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勺鸡丝粥,炖的久了,太细碎了些。
青町看出尤听容的低落,不再问了,转而将荷包递给尤听容,“那这荷包……”
尤听容都没接过手,随口道:“且收着吧,哪回乾清宫来人了就还回去。”
尤听容说完,垂下眼,安安静静地喝粥,不再说话。
青町转身进了内间,尤听容才伸手沾了沾眼睫,手指上落了些细碎的泪珠,她本以为已经看清了他,却没想到,他还能更无耻,更会做戏。
想起了昨夜他甚至还提起了弋安,她心口就堵得慌,连带着手中的粥都喝的直犯恶心,抬手就掀了碗。
清脆的碎裂声惊的兰影都进来了,“主子?可是烫着了?”
尤听容拿了帕子擦手,冷声道:“粥炖的太烂了,让膳房做了新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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