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又做了别人的棋子,又什么时候被轻巧的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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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常顺注意到,自午时从宜秋宫回来后,单允辛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脚步都松快了。
只是……这半个时辰的功夫,陛下已经是第七次下意识地活动右肩了,似乎有些酸痛?
常顺赶紧问道:“陛下可是因为忙于政务以致身上酸软?可要奴才去请了肖院使来瞧瞧?”
单允辛摇了摇头,“是朕这阵子惫懒了,许久不去练武,身子骨都硬了。”尤听容不过靠了一个半时辰便这样,实在不应该。
单允辛想着以后还得背着两人的孩子,嗯……若是得了两个,做父皇的肯定不能厚此薄彼,得一同抱着才行。
“明日让华进入宫,陪朕在武英殿过两招。”这力气,是得好好练练。
常顺连忙答应,“奴才领命。”
“对了,那日在钦安殿,宜才人见了谁?”单允辛提起了旧事。
常顺回话,“钦安殿的小太监说,那日宜才人本是陪着池才人一同去向若生求平安符的,可见了若生,宜才人却改了主意,改为领了经书要自己手抄,觉得更显心诚。”
单允辛的眼神猛然幽深起来,带着森寒的冷意,哪里猜不出,若生就是那个罪该万死之人。
“若生。”伴随着单允辛不急不缓的两个字音,手中的笔杆应声而断。
常顺被单允辛身上迸发的杀气激的一哆嗦,颤声问道:“陛下,可要奴才将此人……”
常顺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惹了陛下不快的人,都不该存活于世,更何况若生身为和尚六根不净,早就犯下了弥天大罪。
单允辛摇摇头,“此人所犯之罪万死犹嫌不足,暂且不急。”
“董才人脾性暴戾,听说时常对身边奴才责打?”单允辛顺着若生不免想到了董才人身上,转头问常顺。
若生与尤听容无冤无仇,自然是受人指使,想要尤听容死的人很多,但有本事动手的人却屈指可数。
“回皇上话,却有此事,钦安殿来报就前几天……董才人与若生苟且那日,她的贴身宫女绿凝便被打了个头破血流,十分骇人。”常顺点头,“此人很是忠心,带着伤依旧为董才人鞍前马后,似乎很得才人信任。”
“奴才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怨气,脸上是笑,心里想什么可就不知道了。”单允辛说着,给常顺使了个眼色,“皇宫里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朕,奴才忠心是好,但不能跟错了人。”
“奴才明白,相信绿凝也会明白。”常顺恭敬地回话。
皇上的意思很明白,要将绿凝变成插在董才人身边的一枚暗棋,监视董才人的一举一动。
“至于董才人……传朕的旨意,不论佛经有没有抄完,在钦安殿思过满一个月便回重华宫吧。”单允辛重新取了新笔,“另外让膳房这几日给钦安殿的饮食多加些补血益气之物,以鹿血最为宜。”
单允辛说完,便摆了摆手,常顺领命下去。
皇上这是要为董才人和若生的奸情再添一把火,皇帝明白地给了期限,分别将至,董才人性子躁,愈发会按捺不住。再命膳房往膳食里加温性的食材,愈发易使人情动。
陛下的筹谋算计是要一步一步将董家和若生推向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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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安殿
董才人倚卧在暖榻上,听张福传了旨意,愣了好一会儿。
还是在绿凝的提醒下,起身,拜下谢恩,“臣妾谢陛下隆恩,一定诚心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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