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就不只是目光了,单允辛身上特有的沉寂而又充满统治感的气息侵袭过来,单允辛带着热度的鼻息喷洒在尤听容的耳后。
“你想见他们吗?”
单允辛几乎是贴在尤听容的耳边说话,字字句句也好似钻进了尤听容的心里。
尤听容不发一语。
单允辛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而是低低的一声轻笑,“朕知道你醒着。”
“你还想见这位‘如意郎君’吗?只是如今……怕是没那么‘如意’了吧?”
单允辛的笑听在尤听容耳朵里就是幸灾乐祸了,尤听容没忍住,转头,抿紧了嘴唇瞪着他,她原来怎么不知道,单允辛竟然会如此幼稚。
单允辛看着她故作凶狠的模样,反倒松了口气,还能跟他计较这些,可见没有被伤坏了心神。
他伸手摸了摸尤听容的发顶,就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
“池卿朗此人,纯善端方,他对你的好,只不过是天性如此。而且也许并不只是对你,他的顾虑太多了,又能给你几分情爱?”单允辛话语里带了蛊惑,“朕不一样,朕想要的东西,极尽全力、付诸万千也要得到。”
“朕想保护的人,亦是能无所不用其极。”
单允辛说的话虽残酷赤裸,可眼里的情意,却是灼热的,尤听容一时被他的眼眸吸住了。
单允辛着迷地看着眼前人,看着她碧澄澄的眼瞳里那个小小的自己,犹如被煽惑一般,吻上了眼前的软唇。
尤听容很快反应过来,却推不开他,怒上心头,重重捏了单允辛才被包扎好的伤处。
单允辛任由她胡来,抵着尤听容的唇,低声哄道:“亲口告诉他,你对他无心,自此婚丧嫁娶,再无干系!”
说完,单允辛又亲啄吻了一口,舔了舔薄唇,冷冰冰地看向恨不得钻到地底去的常顺,“请池卿朗进来。”
常顺如蒙大赦,赶紧蒙头往外走,心里感叹,陛下这可真是老房子着火,这黏糊劲哟!
常顺出了门,正对上池家人的目光,对池卿朗难免有些同情,不想让池卿朗看到陛下对尤听容亲昵的场面,特意耽搁了一会儿,才放入进去。
池卿朗缓步进门,暖阁不大,依稀可见凌乱,池卿朗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软榻上的尤听容身上,和尤听容飞快的对了一眼。
池卿朗收回了目光,垂头拱手致礼,“微臣参见陛下。”
单允辛不动声色地将两个人细小的互动看在眼里,眼底有暗光闪过,嘴角扯出一抹笑。
微微昂着头,依然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起来吧。”
只不过,他落在尤听容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带着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不安。
两个男人默不作声地对峙了许久,还是池卿朗先开了口,“启禀陛下,到了赏礼花的时辰了,礼部的官员正等着您呢。”
单允辛微微扬了扬眉,将视线落在了尤听容身上,随口打发道:“朕身子不适,便交由皇后和礼部尚书主理吧。”
“陛下身子不适,为保龙体康健自然应该静养为宜。含元殿宾客盈门,恐不利于陛下静养,不如且先回了乾清宫歇息,召了太医照料,也免得流言纷纷,有损陛下的颜面。”池卿朗的话婉转周到。
“微臣的未婚妻不慎脏了衣裳,需得换了干净衣裳,还请陛下暂且避让一二。”
池卿朗不说还好,一说单允辛又平白升起来恼意,“未婚妻”三个字委实踩到了他的痛脚,“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声未婚妻……池夫人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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