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墨卿一走就是好几天,舒禾在这些天里处理了自己的一些事,又带着依儿在篱亲王府过了几天潇洒日子。
抽了空,舒禾还找了京都的匠人做了一个半专业的烤炉。
先前没有烤炉的时候,她只能做些鸡蛋和牛奶之类的小甜品给孩子们,后来有了烤炉,她发挥的地方就太多了!
幸亏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她不喜欢追什么狗血剧,难得的闲暇时间,除了学习之外,就是让自己吃得好一点。
她第一次吃到蛋糕的时候,想的就是,如果能给她那未曾蒙面的孩子,也做这么好吃的甜品,该多好!
天可怜见,老天让她回到了这个世界,还将自己曾经的愿望,都一一实现了。
这些天,她每天不是被几个孩子催着做好吃的乳酪蛋糕,就是做香喷喷的海绵蛋糕,还做了好多酥脆的小饼干。
子乐欢喜得甚至都不愿回永王府了,这些天,都是住在篱亲王府的。
永王也乐得清闲,当即要带许偲念出去逛逛,过几天二人世界。
然而,相比于“二人世界”,很显然蛋糕对许偲念的吸引力更大!
最后,永王也只能白天守在篱亲王府,看着几个女人几个孩子一起“瞎折腾”。
虽然,他也没少吃,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哀怨。
这边日子过得欢快,也有日子过得不那么欢快的人。
这几日,四皇子府天天闹得不可开交,说是四皇子整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白天黑夜的都与舞姬们厮混,侧妃傅轻容几次大闹后院,争吵声传得整个巷子都是。
坊间流言,四皇子被削爵之后,已经彻底失去了夺嫡的资格,以后也只能如此了。
渐渐地,四皇子的话题度逐步消失,仿佛大家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傅轻容不甘心当前状态,便给左相写了求救信,然而傅郢根本没有搭理傅轻容的意思,整日在相府闭门不出,连傅轻容写的信都被拒之门外,连相府大门都没进去。
得知这一消息,傅轻容整个人都疯了,在府中又砸又骂的!
然而,相府的情况其实也不容乐观。
与其说傅郢不愿管傅轻容,倒不如说是傅郢没精力管她了。
有传言说,相府夫人因为儿子发配边疆充军的事,茶饭不思,彻夜无眠,已经病入膏肓,左相再三思量,决定将其送到乡下的庄子上休养。
也有传言说,左相夫人是因为得罪皇上,因此被左相下放了。
毕竟左相这个地位,是不可能轻易做出休妻之事的。
除此之外,京中还有传言,说左相的相位也坐不稳了,要不是明贵妃复宠,在宫中支撑着相府和九皇子,加上四皇子又被削爵,只怕左相早就“被”告老还乡了!
京中出事的,还不只是左相家,还有一品太尉徐正家。
徐家的事出得更大!
一家子男丁,除了孩子和徐大人,全部被杀!
好几天了,连个凶手踪影都查不到。
徐正接连好几天在朝堂上控诉,说是永王和篱亲王妃合谋,对他徐家赶尽杀绝的!
皇上问他证据,他却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只说,徐家遭遇刺杀的那天,他孙子和永王殿下、篱亲王以及三公主家的孩子起了冲突,所以,刺杀的人,一定就是他们派去的!
皇帝听了这话,便找人去了解了一下详细情况。
结果,这不了解还对徐正有几分同情,了解完了之后,直接气的罢了他的官,将他贬到皇陵山外守山去了!
听说皇帝在殿上骂得很难听,说什么徐家尸位素餐,鱼肉百姓就算了,那徐家的子孙更是嚣张跋扈,甚至扬言要杀了皇室子孙!
自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结果被人灭门,却要赖到低调内敛的永王,以及初回京都的篱亲王妃头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品大员啊,说罢就罢!加上四皇子和九皇子的事,皇帝的心情更是阴晴不定,这也让整个朝堂都是阴云密布,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挨收拾的就是自己。
也是因为如此,这些天,整个京都安静得可怕,往常经常出来欺压良善的官家子弟们,一起消失不见,大街上,就连小混混都没有了,甚至连青楼的客人都少了许多。
一片祥和安宁的都城,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平静得叫人感觉到一丝心慌。
也就潇湘楼的人气,还始终如常,甚至比往日更热闹些。
三楼拐角的包房内,舒禾喝着小酒欣赏着楼下大厅的优美民族舞。
水袖挥动,轻盈窈窕的身姿,仿佛徜徉在大海里的海豚一般,灵动,自由,又极具优美。
张之柔坐在舒禾身边,整个人的状态比往常都沉稳些。
舒禾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她似是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杨蓉生端着一盘牛乳酥酪进来了,张之柔迅速上前接住。
“蓉生姐姐,你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听说过两日的皇家围猎,礼部还找了潇湘楼的姐妹去表演,到时候,可是你带队?”
杨蓉生微笑着点头,“也是太常少卿看得起,费了好大力气才为潇湘楼争取到这次机会。”
张之柔将牛乳酥酪端到舒禾面前,又给杨蓉生端了一碗,笑着道:“要是这次能在皇家面前露个脸,那你这潇湘楼可就要彻底名扬天下了呢!”
“到时候,你也跟宝商钱庄一样,将潇湘楼的分号,开遍整个大陆!”
杨蓉生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阿柔妹妹还不知道吗?”
“啊?知道什么?”张之柔挖了一勺牛乳,直接愣住,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
杨蓉生看向舒禾,仿佛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舒禾也似是刚想起来,放下了酒杯解释道,“前几天,你不是状态不好嘛,我就没告诉你了。”
“这潇湘楼的分号已经开出去了,第一间分号,就在元城。”
张之柔面色微微发愣,随后只“哦”了一声。
舒禾看着她,小心试探的问道,“阿柔,你,要不要去元城看看那边的进度?”
张之柔像是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当即红了眼,“姐姐,你是嫌弃我了吗?”
嫌弃她在京都帮不上忙,还老是拖后腿……
“瞎说什么呢?”舒禾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面上浮现嗔怪,“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啊?”
张之柔轻哼一声,“那你为何要支开我?”
“我……”
舒禾无奈。
这不是看她在京都,跟那江东平低头不见抬头见,会影响心情嘛!
南起说那江东平在西楚王府,整天喝酒,足不出户,显然是心中无法抉择。
这优柔寡断的行为,真是一点也不匹配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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