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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比我牛逼


只是他那力道刚好叠加在昨晚的痕迹之上,泛起一层酥麻,体感唤醒记忆,顾迎清在先前挣扎发泄之时涨红的脸色越发暧昧。

程越生似有使不完的牛劲,她再怎么挣扎,除了增加二人身体的摩擦之外,并无他用。

顾迎清找不到话反驳,沉默地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地往他结实的肌肉上挤压。

他说得也没错,对她也足够了解。

正因如此,顾迎清觉得,程越生对她那些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也了然于胸,要么是他见过的,要么是他玩剩下的。

那不如摊牌。

“我故意的。”顾迎清手在胸前,跟身体一起被他困在怀里,她费力地抬手,撩起挡住视线的乱发,重新别在耳后。

舔了下唇,她说:“我猜到你跟她相亲没成,因为你目前心思在我身上,哪会故意让一个女人出现在你我之间碍事。”

程越生没接茬,眯缝着眼,用一种“你怎么又不按套路出牌”、“真有意思”的眼神看她。

他当然清楚,顾迎清有自己的气性,过去的事令她痛恨纠结,他得一点点为曾经犯下的浑买完单,他俩之间才有继续谈未来的可能性。

程越生理智上认为应该配合她那些小小计俩,既能让她消气,还能顺便发掘她不一样的一面。

她既然想勾着他,他就上钩。

给抱他就抱更狠,给亲他就亲更深,想玩暧昧他就陪她玩到她六神无主。

只是他总因为怕再横生枝节,不想耽误时间,恨不得像从前一样,将计就计把她绕进去,好立刻将人收入囊中,从此高枕无忧。

一旦急功近利,反而容易错失先机。

偏偏顾迎清这回叫人捉摸不透,每个表情每句话,都在意料之外。

该生气时不生气了,该拒绝时迎合,该端着时又坦诚,甚至一五一十坦白自己原本计划如何玩弄报复他。

要他猜,又在他自以为猜中了,成竹在胸准备逼进时,给他来个峰回路转。

顾迎清说:“你又没跟我说过这位楼小姐的事,那我也可以假装你们就是正在相亲的男女关系咯。”

程越生眉毛拧起来。

顾迎清理所当然地挑一挑眉,又说:“跟你上完床之后,还能以此为借口摆脱你。我甚至可以为了气你,说‘你一面跟门当户对的女人相亲,一面跟旧情人干柴烈火,你生性如此,结了婚也是会背着妻子在外面莺莺燕燕的男人’,依你的性格,或许会变脸,或许会摔门而去,总之你我这一回将不欢而散。你最厌烦女人没完没了质疑你在感情里的忠诚,挑战你的自尊,长期下来,你会烦,一次,又一次,你就真的觉得没意思了。那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你真是煞费苦心。”程越生眼神深下去,情绪不显,语气不明。

总之看起来,热情是真的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冷却。

一时心凉,让他觉得自己昨晚做的那些事都是屁,他放下脸面连追带哄,她心里只想着怎么拿他最厌烦的说辞堵他。

程越生面无表情撂下一句:“你现在比我牛逼,心理战术玩得越来越溜。”

顾迎清有些生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你一个招呼不打,任何说明都没有,把我带去满是牛鬼神蛇的饭局。”

但凡她是个脑子不够用的,昨晚都要被那些不怀好意的打量和楼问的挑衅气得笑着进哭着出。

程越生说:“有我在谁能把你怎么样?”

顾迎清登时炸开:“我最讨厌你自以为能掌控全局,就把人当猴耍!”她红着眼,“饭局上那些人看我眼神暧昧,像看被富豪包养的二奶,把楼问当你正牌未婚妻,我觉得恶心。”

“那我让你坐我身边的时候你把座位让给她干什么?”程越生用力将眉心一压。

顾迎清激动哽咽:“我又不是二奶,凭什么要在那儿受二奶的气?我又不想跟你有以后,自然不想你为了我,当着众人的面跟楼问撇清关系。”

“那你要我怎样?”他没有多余的解释。

话赶话到这里,程越生本来就因为她油盐不进搞得心情烦躁,一副不想伺候的样子。

顾迎清半天从他嘴里套不出一个字,见他依然死性不改,她失望气急说:“滚出去。”

滚就滚。

没完没了,谁回来谁孙子。

但凡想一想以前吵过的架,被她故意激怒的每一次,程越生也不至于着了她的道。

他临走时抓了件外套,里面就一条浴巾在腰间,衣襟大敞赤裸胸膛坐进车库的车里。

程越生点了根烟,窗户落了条缝,车库门没关,怕人真的跑了,紧盯着空荡荡的院子。

许久没见有人出来。

他不禁想,她没走,是在等他回去还是怎么着?

他心说这人真是越来越难搞,前一句才说了“不难搞就不是她”,下一秒就迫使他打自己的脸。

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她说的每句话,程越生犯起愁来。

第二支烟快燃一半,他敞着腿陷在座椅里想事,一抬手下意识将烟往嘴边送,烟灰洋洋洒洒落在衣服和浴巾上,他随手一拂。

从前不想她插手他报仇的事,是他一贯不想牵扯对此事无能为力的人进来。

但凡是知道了,便会情不自禁去打探,去参与。

只是最开始也有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现在也一样。

程越生瞅着白皑皑的院子,深吸口气,捋了把短发,推开车门下了车。

冒着雪与风,身上大衣外套被吹得直往后翻飞,他将烟扔进雪里,抄着口袋穿过院子进了门。

室内温暖如春,床上缩着个人,被子鼓起一团,只有乌发和头顶露在外面,他进来后也没动静。

程越生将外套脱下来扔一边,看见他刚才从那小包里掏出来的药,还原封不动地放在茶几上。

他接了热水,将水和药放在床头,俯身将她从被子里掏出来。

顾迎清睫毛未干,脸在被子里闷得通红。

程越生怜惜地将她被眼泪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露出完整的五官,再用自己尚有凉意的手背给她降降温。

“凉不凉快?”他低声笑。

“嗯……”

程越生再用脸去贴了贴她额头,“楼问,”他停了下,“是邓荣涛故意派来接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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