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悠不知道自己的脸颊处已多了两道绯红,“嗯。”
处理伤口什么的,医者见怪不怪。
区区一个大露背真没什么,更加隐私的地方都处理过。
可宋北悠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就是开始觉得内心怪怪的,有种什么异样的东西在心尖慢慢萌芽。
特别是在段尧悉心柔煦的动作下。
房间外。
几个人屏住呼吸趴在门上,八卦心浓郁地想要捕捉第一手资料。
即使是谢敬白这个借口有手术走开、严冬这个借口有汤要煲的人都扎根在原地。
可惜,房子的隔音太强,啥动静都没听见。
几人对看了一眼,非常主动地离开段尧的家,只为给他们的段三爷创造一个极佳的追女环境。
里头。
宋北悠背部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成。
段尧被她叫出房间。
然而,大事情出现了。
宋北悠发觉自己的衣服已脏,全是细菌不能重新穿上。
特别是她背部全是爆炸气流冲击的情况下,更应该换件干净整洁的衣服。
“额”的一声看向那道被关上门,抬手扶了扶额。
这可就尴尬了。
咋办?
看他这个卧室里边也没有衣柜之类的。
“哎~”
叹了叹走到门口,开了小小的一条门缝。
透过这门缝,宋北悠喊,“段三爷。”
第一声没反应,第二声,“段尧,段尧......”
嗯,有反应了。
段尧从大门口的方向走过来,手中还拎着一个棉麻的大袋子。
见宋北悠探了个小脑袋在门缝里边,歪着头看她,“你说。”
宋北悠不是那种扭捏的女子,直说,“能否帮我安排一套干净的衣服?
或者让严冬帮我回家拿?”
段尧轻声哼笑,将手中的袋子拿起,“给你的,严冬那边让人加急洗净烘干过了。”
宋北悠一愣,“这么厉害。”
段尧站在原地,生怕小姑娘家家的害羞不敢上前一步,“嗯,外头肯定有人在你家附近探究你目前是生是死。
衣服安排送到我这儿来最妥当。
还有,我知道你绝对有自己的计划,所以我建议你最近几天住在我这儿。”
宋北悠也是这么想。
虽不妥,男女有别,段尧也有私心,但目前来看只有这个法子了。
一出去,可能会被暗处的人给盯上。
反正她最多给自己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今晚这车祸的主导者是人是鬼,必须死!
思及此,白皙诱人的手臂从门缝里头伸出,“谢了段三爷,衣服给我吧。
还有,这几天叨扰你了。”
段尧颔首,这才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棉麻袋子交到宋北悠手上。
都是手指纤长的两人,袋子交接的那一刻不小心指尖肌肤碰触。
一个温热,一个冰凉。
触感极其明显。
宋北悠故作淡定,用最快的速度拎着袋子往房间内一缩,门一关,将段尧隔绝在房门外。
段尧看着眼前的这道门,摩挲着碰触过的指尖,嘴角的弧度难以下压。
他给宋北悠准备的衣服很简单,米白色的宽松家居服。
除此,袋子里头还有两套日常换洗的衣物,同样简约款。
很贴心。
宋北悠看了看,将衣服穿妥当之后走出这个属于段尧的房间。
一出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清香的海鲜粥味。
宋北悠看着段尧这房子的装潢继续上前。
比起她的房子,段尧的这一间要大上足足一倍。
可房间好像不多,除了主卧、衣帽间之外,就是一间书房。
装修品味倒是挺好的,很是低调的意式极简轻奢风。
很快,走到客厅。
客厅的对面是餐厅,段尧正站在餐桌边上将砂锅中的海鲜粥勺到陶瓷碗中。
见宋北悠出来,他说,“今晚可就不能吃烧烤了,吃点粥吧。
过来。”
语气不重,甚至如潭中水那般柔澈。
可就是有一股让人不得不服从的意味在里头,促使宋北悠一双脚乖乖听话,走到餐椅边上坐下。
粥被段尧放到她面前,“小心烫。”
宋北悠看着冒着热气的粥,抬起头,“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有。”
要衣服有衣服,要粥有粥。
她来他家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吧,这热腾腾的粥怎么一下子就出来了。
瞬间觉得段尧就跟一只叮当猫一样,啥都能变出来。
段尧唇瓣的弧度就没有落下去过,在她的对面落座,“办法总比困难多。
只要有心,没有什么实现不了。”
宋北悠收回看段尧的眸光,心尖颤了颤。
她不是傻子,怎么知道段尧这是趁机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心想糟了,这是他家,接下来这几天该不会被他给“坑蒙拐骗”了吧?
想法一出,被她给否定。
不会!
接下来这几分钟,她都在埋头吃粥。
不说,这粥还挺好吃的,很鲜美。
吃完,宋北悠和段尧说起自己这几天的安排。
段尧表示明白,不过住这一块他不同意宋北悠的要求,“你住主卧,我住书房。”
宋北悠摇头,哪有在人家家里借宿一借就借个主卧的。
“不行,我要书房,不然我可以想个办法偷偷回家。”
段尧肯定妥协,点头。
商量完,宋北悠从段尧手中拿到自己的手机,当着他的面匿名给贾不休拨去一个电话。
贾不休今晚注定无眠。
车子出事的第一个小时他确实为宋北悠伤心过,可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她绝对不会就这么走了。
于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广撒网。
然而,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丁半点的头绪。
就在他抓狂得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接到这个匿名电话。
他一个激灵拿着电话躲进自己车内,抖着手接通,“喂。”
“是我。”电话那端传来宋北悠的声音。
贾不休“哇”的一声从电话那端传来,哭得老响。
明明没有开扬声,可就是响彻了段尧家的整个餐厅。
段尧轻拧下眉头,手指头蜷了蜷。
他不知道宋北悠会突然给贾不休打电话啊,明明他就坐在她的对面。
宋北悠可没管那么多,特意将手机拿远了一些以免震破耳膜,吩咐,“我暂时不能露面,清水河那边的各位前辈你这边帮我安抚一下。”
贾不休切换自如,哭声骤停,“好,要搞事情吗?
今晚那车祸的事你知道是谁做的?”
宋北悠,“还没调查,不过有个大概的头绪。
准备搞事情了,有些事必须要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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