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真的要气死了!
女人只是身体柔弱,可不是弱者!
臭男人快死的时候是谁救的,一家子的水是谁打来的。
如果她垮了,杀死她的刀绝不是外面的残酷折辱,是来自亲人的背刺。
“我说了没人逼她!”白义也恼。
什么男人不中用?
抵御外敌的时候是谁冲在前面,偌大的凉州城是谁在守卫,矿场,荒地,全都是男人在撑着!
“别以为霍家现在是你当家就觉得了不起,这个世道,本来就是男人为主,要是没有男人在前头顶着,女人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早被人给撕了!”
桑宁气爆了,忘了他的身份。
怒怼:“对对对,男人厉害,男人了不起,男人金光闪闪放光芒,就不该从女人胯下出来!”
白义:“……”
真是脑上头,跟一个小娘们吵起这个来。
一旁的女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开口:“桑娘子别急,洪爷真不会对女人怎么样,凉州城的暗娼馆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不过是给走投无路的女人一条活路。你知道,要是没有一个人震着,女人被欺负了还得不到应得的,那才叫惨。”
“那我还得敬洪爷是条汉子呗?”桑宁嘲讽。
又觉得悲哀。
你瞧,暗娼馆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一个郡守都在维护,更可怕的,连女人自己都觉得这种东西存在合理。
白义缓了口气,解释:“桑氏,你出身富贵,有些事你不懂!现在国情艰难,很多女人出来讨生活,等灾情过去,还是要回家照常过日子的,所以,暗娼馆实际也是为了保护她们。”
桑宁多少明白他们的思维了。
只要没有公开卖过,就还能自欺欺人的回归是吧?
可是,真的如此吗?
别天真了,看看莫翠语就知道了。
灾情过后,被抛弃,被逼死的,只会是女人。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个大堂嫂,在流放路上已经和衙役做过交易了,她既然当时接受了,后面走上这条路就不会那么艰难,不管她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孩子,都是她的选择。”
白义想到当时听到那两个衙役在酒馆里的话,眉头就厌恶的皱了皱。
真的不堪入耳。
他们说那个女人,天生**之体,是他们耍过最极品的。
还说她的声音……
听意思,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抵触。
“白义!你是老娘见过最无能,最自以为是的郡守!”
“你们把暗娼合理化的那一刻,思想就已经扭曲了!你们杀人不见血,是披着良善外皮的魔鬼!”
“桑氏!你放肆!以为凉州是你们富饶的京城吗?在这里,每年都会死很多人!我能变出粮食给他们吗?
为了活下去,出卖身体又怎么样,不比死了强吗?”白义大吼。
“桑娘子,我敢保证,洪爷已经尽力护着她们了。”那个女人又说。
桑宁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笑死人了,真的笑死人了。”
“英明的郡守大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这么理直气壮,把你的无能讲的这么义正言辞的。”
“你说我不懂,对,我不懂的太多了,但我比你懂人性!”
“你把暗娼合理化,是给了女人一条生路吗?你是在把所有女人逼上死路!”
“你有没有想过,原本可以不走这条路的女人或许也被家人逼到这条路上!”
“你有没有想过,灾情结束,他们的家人会不会接受一个身上带着污点的女人!”
“你是错的!你错了!”
“女人不比男人差!男人是从女人胯下生出来的!她们明明可以承受男人都不能承受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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