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黄叔),这还没完?”
听到剑九黄这话,徐莹及徐峰年表情诧异的质问道。
“你们忘了,那个在椒陵,让许大人心甘情愿把脊背留给他的杀手,到现在还了无踪迹呢。”
“老黄,你是说……”
‘噌。’
都不等徐峰年把话说完,正飞檐走壁准备逃离包围圈的游坦之,突然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气劲,突然锁定了自己。
原本目光,只注意身后追赶之人的他,下意识扭回头来。
迎上游坦之的则是一道鬼魅的身影,以及锋利的刀刃。
‘噹!’
‘滋啦。’
仓促之下的游坦之,举刀阻挡。
可对方的刀法,太过于诡异。
以至于,他虽挡下了第一刀,却又被对方反手的抽刃,割破了臂膀。
‘砰。’
‘噗。’
也就在这时,拍马赶到的张廉崧,一脚踹在了游坦之的胸口处。
刹那间,原本逃逸的游坦之,宛如出膛的炮弹般,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要活的。”
“他可是能直接指认,真正幕后黑手之人。”
就站在宁王旁边的许山,盯向对方,似笑非笑的当众喊道。
而听到这话,宁王目光恶狠狠的瞪向对方,随即又把余光瞥向了古三通。
后者,瞬间心领神会,对着身后的供奉,做出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唰。’
下一秒,刚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游坦之,准备再次逃离之际。只见,数名私底下与自己把酒言欢的宁王府供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冲了过来。
“你们……”
“鼠辈,胆敢藏身于别院之中,假借宁王名义,在京城兴风作浪。”
“就是为了宁王的名誉,吾等也不会让你离开。”
‘噌。’
刹那间,被数名强者锁魂的游坦之,眼中写满了不敢置信。
感受到这些宁王府供奉们的杀意,知道自己沦为弃子的游坦之,心有不甘的嘶吼道:“朱无视,老子当初瞎了眼的,才投奔于你。”
“汝连畜生都不如。”
‘砰。’
“噗。”
游坦之的话刚说完,几名供奉悍然出手。
顷刻间,被几道真劲侵体的游坦之,在死不瞑目中,彻底没了生机。
在这期间,许山朝着出手的天血及张廉崧等人,做出了一个散开的手势。
而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徐莹,后知后觉道:“黄叔,许大人命其属下守株待兔的那一刀,就不是为了斩杀游坦之。”
“而是倒逼着宁王,不得不对他当众灭口。”
听到这,剑九黄意味深长的点头道:“许大人深知,今天肯定带不走活着的游坦之。”
“既然如此,何不做个局。当众揭穿宁王那虚伪的面具呢?”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之前,还对宁王抱有一丝希望的江湖客及权贵们,现在该看清楚了吧?”
“特别是游坦之临死前的那句话,简直是诛心。”
‘咝咝。’
待到剑九黄说完这些后,徐峰年及徐莹面面相觑一番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从京城闹这么大动静开始,许山就在层层推进此局。
引来空前轰动的同时,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眼睁睁的看着他,卑鄙无耻的行径。
用事实告诉所有人:嵩山派,你朱无视保不住;宁王别院的大门,我锦衣卫说踹就踹。
整局的最高.潮,便是游坦之那句‘朱无视,汝连畜生都不如’。
试问,连他朱无视的身边人,都有了这样的‘觉悟’,你们还敢心存幻想吗?
杀人诛心!
杀人的刀,还是你宁王府的。
还有比这更讽刺、更打脸的吗?
‘啪嗒。’
伴随着游坦之的尸体,重重砸在了地上。张廉崧等人,迅速上前查看!
“大人,死透了。”
‘啪啪。’
听到这话,许山当众鼓掌道:“宁王麾下的供奉,堪称‘罪恶克星’啊。”
“而刚刚他们的及时出手,绝对是‘官民合作’的典范。”
“最近,陛下正要找这些的典型。”
“我看今天双方的通力合作,就极具宣传价值吗。”
“王启年。”
“到。”
“把此事迹,刊登在镇抚司报上。要大力宣传这样的‘官民合作’吗。”
“记住,要把人物关系,阐明了。”
“对了,千万可不能说,罪魁祸首游坦之是宁王的人。宁王,只是被歹人蒙蔽了。”
“为了以证清白,宁王可是当众下令,诛杀的此贼。”
“是!”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徐莹等人差点没忍住的笑场。
罪恶克星?
官民合作的典范?
还要大力宣传?
他可真损啊!
听到许山这话,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都在颤抖的朱无视,一字一句的说道:“许大人,现在贼子也伏法了。”
“没什么事了吧?”
“那当然,这个案子也算结了。”
“不过,予以我们的启迪,还是极具教育意义的。”
说完,许山指向了游坦之的尸体,大声喊道:“这就是与虎谋皮、助纣为虐的下场。”
“我许山,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样的背景,又藏身于何处……”
“只要尔敢,在京城兴风作浪。哪怕,你是天人,我们锦衣卫也一样干碎。”
有些巴掌,不曾真正的扇打在脸上,却让人感到异常的生疼。
就差被许山拉出来‘鞭尸’的朱无视,现在便是这种感觉。
“许山,若是没什么事了,请你们立刻离开。”
“好嘞。把游坦之的尸体带上,游街示众!”
“是。”
游街示众?
这是继续要在朱无视伤口上撒盐啊!
“等等!”
“嗯?”
就在这个时候,徐峰年当即开口道。
“世子,还有事?”
“许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之前,宁王在御书房内,误会了你之前的种种行为。”
“以至于,差点弄成了君臣不合。”
“并且当着陛下,信誓旦旦的表态:若是,幕后黑手出自于宁王府的话。”
“他当众给许大人负荆请罪!”
“你……”
“游坦之,不管是不是宁王府的供奉,他总归算是出自于宁王府吧?”
“宁王,你是不是欠许大人一句道歉呢?”
‘轰。’
当徐峰年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番话后,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拆了宁王的别院、逼着他杀了自己的供奉,到最后,还得让朱无视当众道歉?
这特么的,都不是欺负人了,而是往死里羞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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