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算卦有局限限吧？”Gordie不懂算卦，所以玄学这两个字本身就透着悬。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吵嚷声，徐芷晴也顾不上跟Gordie说话，立刻走出去。
一位穿着花裙子，烫着狮子卷，胖乎乎的师奶走进来，指着警察骂骂咧咧，“你们这些警察全是废物。我女儿死了，你们查半天也查不到凶手。让我老公过来配合调查。一来就是大半天。查得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徐芷晴上前，“你是徐家倩的后妈？”
师奶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大着嗓门回答，“是啊，我是她后妈又怎么样。死丫头，活的时候只会给我们找麻烦。死了也不消停。”
顾灵希和沈兴博打开口供房走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师奶没有注意到他们，依旧骂骂咧咧，“你们别看她斯斯文文，其实她骨子里骚着呢。年纪轻轻不学好，上中学就跟男人拍拖，我让她不要跟那些古惑仔来往，她不听，还推我。我当时大着肚子呢，被她推得直接早产。我儿子现在身体还弱着呢。”
徐父大概觉得丢人，从口供出来就拉着师奶往外走，“我们回家吧。”
“我还没说完呢！”师奶谈性却上来了，刚要说徐家倩的黑历史，顾灵希却笑眯眯上前，将她请进口供房，“累了吧？我们进屋慢慢聊。”
她扭头让徐芷晴帮忙倒水。
徐芷晴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沈兴博也跟进去，看着顾灵希戴上手套，师奶谈性正浓，一个滔滔不绝，一个聚精会神算卦。
跟刚刚不同，这次终于出现画面。
漆黑夜晚，笔直的路灯在街道两旁亮着朦胧的光，徐家倩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周围没有一个人。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带了几分局促，她浑身汗毛乍起，心脏快跳到嗓子眼，等她鼓足勇气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倒更严重了，她只得加快脚步。
突然一道黑影从小巷子蹿出来，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往巷子里拖。没一会儿那剧烈的挣扎声慢慢消失。
风卷着街道上的尘土，又很快散去，一切又恢复平静。
顾灵希将这段视频反复观看，在黑影冲出的瞬间，昏黄的路灯清清楚楚照到他的脸。
顾灵希松开她的手，飞快冲出口供室，后妈说得正起劲，见她突然走了，就像鸭子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左看看右看看，什么情况？
沈兴博也跟在顾灵希身后冲了出去。
所有人都围在顾灵希身边，看她拼画相。
她拿着塑料模型，先找出脸型，再挑眉型，之后是眼睛，鼻子……
Gordie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个连环杀手确实越来越自信。明明干的是杀人的勾当，但他却没有戴上口罩或帽子，没有任何遮挡，拿着刀躲在巷子里就敢行凶。
等她拼完，一张崭新的画像浮现在众人眼前。
沈兴博看着画相，有些迟疑，“好像不是很年轻。大概多少岁？”
顾灵希不太会看年龄，只能大概估算，“三十多吧。反正不超过四十。他瘸了一条腿。有一条腿有静脉曲张。身高大概在172左右。”
万幸年龄跟Gordie的侧写对得上。
“至于文化水平，抱歉，我暂时算不出来。”顾灵希是看到了视频，对方只杀人，没有交谈，她无法判断对方的学历。至于是不是洁癖，她无法判断，至于对方的性格就更没法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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