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你知道斯蒂娜就是美可,难道这种情况下还要继续装作不知情吗?”
“江总,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觉得斯蒂娜是我的美可,”陈奕涵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虽然我对斯蒂娜患有抑郁症这件事很遗憾,但是我真的做不了什么,毕竟于我而言,她就是一个陌生人。”
“陈奕涵,你有没有想过美可因为抑郁症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陈奕涵急不可耐地打断对方,纠正道,“我认识的美可早在五年前就因为空难去世了,你所说的斯蒂娜我不认识。”
“好,很好。”江封宴没想到陈奕涵会对美可患有抑郁症这件事不为所动。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陈奕涵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稍稍放下。
只是她反复想起江封宴刚才说的话,一颗心又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了一眼时间,怕影响到美可休息,专门给她发了微信。
“明早醒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吧,有些话我想跟你聊聊。”
美可当即便看到了陈奕涵发来短消息,她回了对方一个问号。
看着美可发过来的信息,陈奕涵意识到对方还没有入睡,于是直接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电话接通,美可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是不是江封宴去找你了?”
“他刚才打电话给我了,”陈奕涵语气有些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问道,“美可,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说什么了?”美可的手轻轻的揪住了被角。
陈奕涵抿唇,“他说你有重度抑郁症,需要立刻治疗,要不然会出现……”
陈奕涵不敢继续说下去。
电话另外一端沉默了好一阵,最终美可故作轻松的语气传来,“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啊,其实真的没有那么严重的,我一直都有在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也有在服药,病情一直再可控的范围内,奕涵你不要担心……”
“美可!”
陈奕涵的情绪终于失控,她大声的吼了一句,声音里当即透着哭腔,“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美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能声音弱弱地反复强调,“其实真的没什么的……”
“没什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别骗我了,江封宴什么都告诉我了,你之前吃的药根本不是维生素,就是抗抑郁的药,我刚才上网查过,网上说那药的副作用极大,”陈奕涵的哭腔愈发明显,“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奕涵,我真的有在配合心理医生做治疗的,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治疗的效果一点都不好,如果好的话,为什么你会在江封宴面前晕倒?”
“不是这样的……”
“美可,我觉得必须告封宴你的身份了,你这是心病,只有江封宴能帮你走出来。”
“不要!”美可激动地喊道。
“为什么?其实我真的觉得你不能一直回避下去,既然你们已经重逢了,就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至少让他知道真相吧,否则,”陈奕涵的声音在打战,“我前几天听许安说,江总还在让他找你们的孩子,他觉得那孩子还活着。”
“奕涵,你不要再说了。”
美可几乎是乞求的语气说道。
可是今天的陈奕涵似乎是想铁了心地劝说美可和江封宴坦白,她继续缓缓地说,“美可,我觉得没准江封宴不会计较从前的那些事,他真的很爱你的。”
“我知道。”美可低声回应道,“我知道的,可是……”
可是她没有办法。
早在当年她决定隐瞒自己行踪的那一刻,她在江封宴这件事上便没有了任何退路。
“美可……”陈奕涵还想再劝说几句。
美可却声音低沉地打断了太,“奕涵,我今天真的很累,想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聊好不好?”
听着美可近乎恳求的语气,陈奕涵心软了,她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
挂断电话,美可久久没有入睡。
她何曾没有想过陈奕涵的提议呢?
可是最终还是冷静理智占据了上风。
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
季若初从江城赶回家的时候,父亲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段时间去哪儿了?”父亲严肃地盯着她,“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在外面瞎跑。”
“爸,我这不是心情不好去外面散散心嘛?”
“心情不好?”季父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季若初,“怎么?宋泽川欺负你了?”
季若初怕父亲误会,连忙摆手否认,“不是的,泽川他怎么可能欺负我呢?”
季父冷哼了一声,“是啊,都是你欺负人家泽川,什么时候泽川欺负过你呢?”
季若初讪讪一笑,“爸,我对泽川哪里算是欺负呢?你可不要凭空污蔑你闺女的清白。”
季父不认同地撇撇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泽川是个好孩子,你可千万不要把人欺负狠了。”
“……”季若初无语,在父亲眼里自己究竟是有多么霸道啊?
她正准备替自己辩解几句,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不多时,季若婉脚踩恨天高走了进来,原本和颜悦色的父亲在看到季若婉之后,整张脸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回来了。”
季若婉点点头,看到一旁的季若初,脸上露出温婉的笑,“若初你也回来了。”
“是啊,今天刚回来,正准备给姐你打电话呢……”
“跟我来书房一趟。”季父透着冷意的声音打断了姐妹俩的对话。
季若初一怔,还以为这话是父亲对自己说的,可是下一秒,她便挺大姐姐恭恭敬敬地对着父亲说了一句,“好。”
季若初担忧地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看父亲的背影,在季若婉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叮嘱了一句,“姐,嘴巴甜一点,不要和爸硬刚。”
季若婉微微一笑,拍拍季若初的肩膀,跟随着季父的脚步上楼。
厚重的书房门缓缓关上,季若婉恭敬地站在书桌前,低眉顺眼地喊了一声,“爸。”
季父冷哼一声,“爸?你眼里原来还有我这个当父亲的啊?”
“爸,您这是什么话,我眼里怎么可能会没有您呢?”
“为什么擅作主张,和周家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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