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舒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带着嘲弄,直愣愣看着沈追,这就是哄着她未婚先孕,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表哥,这才成婚多久?
他就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果然呀!男人的嘴,都是用来骗鬼的。
缘何啊?
被骗死了,可不就成了鬼。
见她这副模样,沈追也沉下脸来,他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哄她,“我这也为了我们的大计,云舒,你要记得,你现在无法生育了,孩子总得有人来生吧!”
况且他的身子也出了问题……
谁知道以后能不能好起来!
“这是崔院首给我的雪凝膏,对你脸上的伤有奇效,保证不会留下一点疤痕。”说着他从袖兜里拿出用了一半的雪凝膏,伸手递给沐云舒。
说实话,沐云舒还是很心动的,毕竟她也不想脸上留下疤痕,但只要一想到,他那里用过,她就觉得恶心。
“多谢夫君还记挂着我,之前是我糊涂了,但我并没有忘记我们的大计,我一会就去给母亲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善待怜儿和云儿的。”两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已,他想纳就纳,沐云舒笑着接过来。
沈追满意的点了点头,“云舒,你放心,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苏蒹葭还在用早饭,沐云舒就来了。
那雪凝膏,她到底还是用了,给苏蒹葭请安之后,她直接说明来意。
听完她的话后,苏蒹葭慈眉善目的招呼着她坐下,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好一通夸赞,“不过是抬两个妾室的事,我一会就叫人去安排,你这样做就对了,咱们做女子的呀,就是要大度。”
“夫君对咱们不好,那定是咱们的错,咱们要学会反思。”
“如何才能讨得夫君的欢心,而是不是一味跟他置气,以后你就是要这样多顺着行简一些,他们做男子的,要应付外面的人和事,已经够累了,回到家里,你可不能再给行简添乱了。”
这些话,全都是沐云舒从前对她的说教。
如今,这种憋屈的滋味,也该她好好受着了。
“是母亲!”沐云舒当真憋屈的很,她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偏偏还有苦说不出。
“好了,我也该去给母亲请安了。”说教完苏蒹葭起身去了秋白院。
如今沈青瑶与谢韵音,已是秋白院的常客。
“有一桩事,儿媳觉得还是得给母亲说一下,今早云舒来给我请安的时候,说行简想把怜儿和云儿也抬成姨娘,儿媳想着这件事,还是得问一下母亲的意思。”苏蒹葭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给老夫人上眼药的机会。
果然,老夫人一听就拉下脸来,语气也淡淡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愿意纳就纳,反正他嚯嚯的也是他的身子。”
她心里对沈追是越发失望,到底不是他们沈家的血脉……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这几日别叫他去国子监了,就叫他在家好好养身体吧!省得出去丢人现眼的。”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苏蒹葭一挑眉,恭顺应下。
想了想她开口问道:“明日就是给谢家妹妹设宴的日子,不知可有什么需要儿媳帮衬的?”
总归还是得客气一下的。
老夫人摆了摆手,“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
谢韵音眸光微闪,真诚的向苏蒹葭道了声谢,“韵音在这里谢过苏姐姐了。”
“都是应该的。”苏蒹葭也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不巧的很,她也邀请了位客人,到时候保证能给众人一个惊喜……
国子监的事果然牵扯甚广,今日早朝的时候,崇明帝亲自拟了圣旨,发落了与此事有关的一众官员。
苏建良,斩立决。
苏闻,斩立决。
其他人有抄家的,有流放的。
国子监重在培养国之栋梁,涉及国家命脉,崇明帝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他这也是杀鸡儆猴。
消息传到苏蒹葭耳朵的时候,苏建良和苏闻两个人,已是人头落地。
她一脸惋惜,“可惜啊!没能亲自去送他们两个人一程。”
前世,他们吃着母亲的人血馒头,一路顺风顺水,害得母亲终日缠绵病榻,日日磋磨阿衍,害得他失去求生的意志。
她立刻叫浅月去备车。
浅月不解,“小姐这是要去干什么?”
苏蒹葭慢条斯理起身,“听说二婶被车撞了,下半身都没了知觉,以后只能在榻上度日,作为侄女我理应去探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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