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血从脖子流出,染红了衣服,打湿了地面。
陈竹海丢了菜刀,失神落魄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这里眼神空洞,到处乱砍也不知道看啥。
“都觉得我好欺负,都想抢我东西。
我看以后谁还敢惹我。
我看谁还敢!
谁惹我我就砍死谁。
有什么了不起。
有什么呀?”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在屋里转圈走着,走了几圈之后坐在了沙发上,侧头不去看苏瑶的尸体。
我看见血沿着瓷砖缝隙缓缓流向客厅门口。
大约几分钟后,视频画面结束。
我出现了生理反应,好想呕吐,头很难受。
干呕一声吐出来一口苦水,眼泪跟着流了一些出来。
“哥....”阿文扶住了我肩头。
我抓住了阿文的衣服,想说什么,却啥也说不出来。
陈竹海不是人。
这人得死。
苏瑶爸爸把录像送到我这,再结合那些措辞,意思很明显,他希望我能帮苏瑶报仇。
他那样的文化人,不会说那么直白的。
可是,我到现在,也下不了杀陈竹海的决心。
那是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十来年的兄弟......
“哥,交给我吧。”
阿文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手上的脏事多了去了,不在乎多这一件。
我沉沉点头。
林雄文拍拍我的肩膀,出了办公室门。
事情并不顺利。
据阿文事后透露。
陈竹海砍了人之后,当天就被执法队带走了。
到了拘留所之后,陈竹海啥也没说。
我的养父母,替陈竹海找了刑辩律师,说陈竹海是精神病患者。
在律师的运作下,陈竹海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检查,搞到了一张精神病患者诊断证明。
结果陈竹海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看守严格,阿文并没有机会。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就买通了一个粉仔,装疯卖傻闹事,粉仔也被关进了医院。
陈竹海在睡梦中,被人用削尖了的筷子扎穿喉咙扎死了。
......
这天我回到了村里。
站在了陈竹海坟前。
不知内情的姑姑坐在坟边痛哭。
“竹海啊,这都是为什么啊。
你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瑶多标致,多好的一个女人,你怎么就敢杀了她?
好端端的,你又惹精神病院那些疯子干嘛?
这下好了,你阿公就你这一个血脉。
绝户了呀.....”
我心说,就陈竹海这身子骨,不被扎死也是个绝户。
姑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全程不发一言。
有些事,他是不能问的。
问了,大家就没法相处了。
......
陪着姑姑上坟回来后的第三天。
苏瑶的父亲找到了我。
交给我一个盒子。
“这是瑶瑶6岁时,我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一直放在床头的。
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那是个进口的音乐盒,只能播放一首曲子的那种,做工精良,音质优美。
曲子我曾在梦娇的音响里听到过。
是电视剧东京爱情故事里的主题曲.......
我没有把音乐盒带回家,放在了我办公桌边上。
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我都很不开心。
大约是12月底。
廖永贵总算结束了羊城的学习。
这天突然把我叫到福缘茶楼。
他已经荣升福永所的所长了。
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眼瞅着马上就过年了,你跟梦娇的婚事,今年办不办呐?”
“今年估计是不行了,张大虎像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剑,这事不解决,我们都没心情。”
“那也是.......你跟巨龙潘总那边的合作咋样了?”
“还行,拆迁的事进展挺顺,他那边也守信用,如约按阶段给我们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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