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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阮七七舔了舔嘴唇,有点意犹未尽,亲嘴滋味真不错,难怪电影里男男女女亲得死去活来,一点都没夸张呢。

“还亲不?”

陆野声音有些哑,眼神火热,他还没亲够,难怪老兵们天天拿炕上那点事吹牛,这事是真好玩啊!

“亲!”

阮七七毫不犹豫,还挪了下屁股,换个姿势再亲。

“咝……”

陆野抽了口冷气,整个人像要点着了一样,比饿了一个冬天的狼还‘凶’。

他一手托住怀里姑娘的屁股,一手去拉椅子,然后抱着人坐下了,还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哑声道:“别乱动!”

刚刚那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专心点,别开小差!”

阮七七不高兴了,都说要亲嘴了,还搞那么多小动作,一点正事不干。

不过她向来比较喜欢主动解决事情,所以,不等陆野动嘴,她就啃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打酱油。

两人这一次更加缠绵火热,熊熊爱火差点把招待所都点着,阮七七的两只爪子也不太安分,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

八块肌肉,人鱼线,公狗腰……乖乖,她以后天天都能吃大餐了!

“别乱动!”

陆野按住了某只作乱的爪子,气息都不稳了,他要再不制止,清白就不保了。

“你赶紧打结婚报告,学学你牙老子,效率快点!”

阮七七也喘得厉害,她主要是欲求不满,现在这年代太保守,这档子事必须结婚后才能干。

“回去就写报告。”

陆野轻笑,见到怀里姑娘红肿的嘴唇,不由心痒痒,又亲了一口。

亲亲这种事真的会上瘾,他现在都不想回军区了,就想亲到地老天荒。

“回去吧,明天再去大院。”

阮七七站了起来,一点都不留恋。

“再亲一下。”

陆野按住她后脑勺,用力亲了口,这才松开。

“明天我来接你!”

陆野笑嘻嘻地走了,走到楼梯间,还能听到他在哼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随后是一声中气十足的‘一二三四’收尾!

阮七七忍俊不禁,关上门,去窗边和老银杏唠嗑了。

“妹子,你和那个细伢子(男孩)打啵打得好响嘞!”

老银杏像长舌妇一样,也就是它没脸,否则绝对是一脸稀奇的八卦样。

“你羡慕了?”

阮七七淡定地问。

话唠老银杏硬是被她噎了好几分钟,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它是真羡慕,因为它没打过啵。

它连嘴都没得,打么子啵?

“你男人刷牙了不?你男人吃韭菜了不?你男人有牙结石不?”

老银杏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油条,硬是找回了场子,三连问把阮七七给问毛了,亲嘴带来的那点子甜蜜浪漫感,现在荡然无存,只剩下韭菜和牙结石了!

“老子烧了你!”

阮七七咬牙切齿地拿出了打火机和汽油。

“我错了,我告诉你个秘密行不?”

老银杏立刻求饶,阮七七冷眼看着它,等它说秘密,看值不值得换它一条树命。

“你男人和你一样,有灵气,但没你强!”

老银杏刚刚就感觉到了陆野身上的灵气,和阮七七的一样,但灵气没她多。

“他也能和树沟通?”

阮七七挑了下眉,这个她倒没想到,难怪陆野三岁就能独立生活了。

“不一样,他是其他方面,我看不出来。”

老银杏摇了摇头,枝叶悉悉索索地像下雨一样。

阮七七眼睛转了转,又拿出打火机,威胁道:“这个秘密太小,只能抵你半条命,还有什么秘密?”

“我的命没那么值钱……行吧,你要珠宝不?”

老银杏在凶巴巴的阮七七面前,就像弱小无助的小猫咪,毫无反抗之力,它绞尽脑汁想了想,总算从荒废许久的记忆库里,找到了一处藏宝地。

在它的指点下,阮七七折了一截它的枝条,按照这截断枝的指点,在巷子尽头找到了一处废弃很久的宅院,院子里长满了野草,鬼气森森的,只在门口站着都瘆人。

但阮七七不怕,地府她都随便逛,这才哪跟哪呢!

她手里的断枝朝左边弯了下,脑海里响起了老银杏的声音:“朝左边走十五步,往下挖三尺,有宝贝。”

阮七七走了十五步开挖,挖到三尺深时,果然撞到了硬物,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是一个长满了铁锈的铁皮箱,大约一尺见方,还上了三把锁,不过锁也锈了,阮七七用锄头轻而易举就撞开了。

里面还裹了好几层油纸,裹得特别严实,她一层一层解开,一道珠光宝气射了出来,满满一箱子珠宝。

华丽精致的首饰,五颜六色的宝石,温润剔透的玉器,每一件都不是凡品,藏宝的人家定然是大富大贵之家,若是在后世,这些珠宝随便一件,都能在京城换套房了。

她将铁皮箱收进空间,将坑填满,准备回招待所。

路过那株丑不拉叽的老樟树时,阮七七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拍她,她往后瞧了眼,没人,便继续走。

但脑壳又被拍了下,这回拍的力气大了不少,感觉特别明显。

“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

阮七七火了,锄头用力敲在地上,一手叉腰,气势十足。

“是丑樟树,它想让你给它治疗。”

老银杏的声音,从阮七七衣服里钻了出来。

那截断枝被她藏在衣服里了。

像是回应它,老樟树摇晃了满树枝叶,尽管它不会说话,但阮七七还是能感觉到它的乞求和无助。

“它得了啥子病?”

阮七七问。

“它走了背时运(倒霉的意思),小鬼子飞机轰城时,它给炸了三回,炸成傻子了。”

老银杏叹了口气,虽然以前它和老樟树关系不好,打仗前天天吵架,但看到老樟树变成这个傻样子,它心里也不好受,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感。

阮七七这才明白,老樟树之所以这么丑,敢情是让小鬼子给祸害了,狗日的小鬼子!

在老银杏的指导下,她抱住老樟树,闭上眼睛,引导体内的气息朝手心涌去,老银杏说,她身体里有灵气,能帮老樟树好起来。

一开始阮七七还有点生疏,但渐渐的她入了佳境,便忘我了。

老樟树和老银杏都开心得抖动着树身,而且老樟树被炮火炸毁的半截身体,也长出了新芽,散发着勃勃生机。

周围的一些小树,也都幸福得摇晃着枝叶,它们也吸收了些许灵气,在感谢阮七七。

“谢谢你!”

老樟树的声音很沉稳,一听就比老银杏稳重。

阮七七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些东西,大概就是老银杏说的灵气吧。

她帮老樟树治疗,自己也收获良多,他们属于合作共赢。

“你拿啥感谢我?”

阮七七没说不客气,她最不喜欢说‘不客气’了,她就喜欢有偿帮忙。

一截枝条掉落在她怀里。

“你带上它,能号令全城的樟树。”老樟树说道。

阮七七拿起樟树枝打量,平平无奇,真的那么厉害?

她又拿起老银杏的枝条,没等她问,老银杏就不服输道:“老子也能号令全城银杏!”

以前不可以,但刚刚吸了不少灵气,它可以了!

绝对不要输给老樟树!

阮七七嘴角上扬,将两根枝条都收进了空间,潭州城里种了好多樟树和银杏,有了这两个帮手,她在潭州城几乎无敌了!

第二天,她去邮电局给老家拍了封电报。

“已退婚安好几日后回”

老家阮家湾没通电,也没电话,和外界的联系方式只有写信和电报,除非有很紧急的事,才会去公社打电话。

何建军退婚就是打给公社,然后派人来阮家湾叫原身去公社接电话,非常麻烦。

拍电报稍微方便点,但贵,除非是人命关天的事,否则没人舍得拍电报。

阮七七问了工作人员,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她便将标点符号省了,反正妹妹小雪肯定能看懂。

九个字,三分半一个字,总共三毛一分五厘,四舍五入,算三毛二。

现在一个鸡蛋才两分钱,一封电报能买十六个鸡蛋了,真贵。

她付了钱后,去种子站买种子,南瓜,黄瓜,辣椒,四季豆,韭菜,苋菜等,每样都买了点,得让林曼云忙起来,省得吃饱了闲的,天天吹枕头风。

傍晚时,陆野骑车来接她,两人回了大院,院子里一片荒芜,林曼云不敢再种花了。

“我们回来了!”

阮七七在院子里大叫了声,林曼云和陆得胜正在吃晚饭,听到他们的声音,两人一下子没了胃口,眉头也皱紧了。

林曼云心里像是被铁爪攥着一样,难受得喘不过气来,一想到以后要天天种菜,她就恨不得弄死这俩贱人!

她之所以嫁给比她爹还大的陆得胜,就是图能当官太太,过上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这些年她也确实是这么过的,可现在她的好日子,却被这两个贱人毁了,她好恨啊!

“哎呦……头痛,老陆,我去躺躺!”

林曼云使出了拿手本领,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要回屋躺着。

陆得胜一点都没怀疑,心里对陆野和阮七七意见更大了。

“我扶你回屋!”

陆得胜体贴地搀扶着林曼云,两人才走了几步,阮七七就进来了。

“不得了,陆野你后妈又怀崽了!”

阮七七大呼小叫地嚷嚷起来,跟在后面的陆野,立刻阴阳怪气道:“稀奇事,空枪也能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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