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勇点头:“嗯,是国公爷说的。”
叶棠并无意外,这件事本就会传出去的,只是早晚而已:“好,我给你看圣旨,但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看,是给大家一起看,你去告诉铁生,让他召集所有族人到祠堂。”
萧文勇立刻就跑去传话了。
叶棠拿着信进了屋,她先是拆开信看了眼,才去找叶鹏和叶平安,说了上官振华回京的事情。
叶棠把信递给叶鹏:“祖父是去查叶千柔了,他在信中说叶千柔一个弱女子,能设下这么大的局,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那人在幕后操纵一切,在查出此人是谁之前,爹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叶鹏轻哼:“走就走了,还留下这么多废话,我又没有打算去京城。”
叶棠看着他:“她害死了祖母,您怎么可能不会去找她报仇,爹,你报仇的时候带上我和弟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叶平安附和:“姐姐说的没错,祖母的仇是肯定要报的,必须算上我们。”
以前他们是不知道这些,现在知道了,那就绝不可能放过那个恶女人。
而且爹也说了,叶家的灭亡,跟那个坏女人脱不了关系。
“爹,叶家在哪里?”叶棠问道。
叶鹏眉头一皱:“我记得是一个叫做运城的地方,以前叫做运城,现在也不知道叫做什么。当年我被那些人带着坐了很多天的马车,也不知道离运城有多远,来到梧桐县之后,我小小年纪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时间长了,就没再去打听了,所以我至今也不知道梧桐县距离运城有多远,该往哪里走。”
叶棠又问:“爹想去运城看看吗?”
叶鹏不假思索的说:“想。”
虽然在运城有很多难过的记忆,但那是他母亲的家乡,也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当然要回去看一看。
叶棠笑了:“爹想去,我们就去,等这边的生意稳定下来了,我们就去运城。”
叶鹏心里充满了期待。
叶棠指了指叶鹏手里的信:“信里有一块令牌,祖父让爹好生收着,此令牌能号令火云军。”
她不知道火云军是什么,但看着这个名字像是很厉害的样子。
叶鹏把令牌拿出来,令牌很小,是圆形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叶鹏随手丢给了叶棠:“你来收着。”
叶棠也没有拒绝,将令牌收进了空间里。
从屋里出来,叶棠就去找萧景玹,说了让萧族的人看圣旨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看的,写的字还没有我写的好看。”萧景玹很嫌弃圣旨。
叶棠看他一眼:“你的字好看吗?我怎么没有瞧出来。”
萧景玹轻抬下巴:“我平日懒得写字,你当然瞧不出来。”
叶棠笑了笑:“既然你写字那么好,那以后过年的对联就交给你写了。”
萧景玹:“......我写字丑如癞蛤蟆!”
叶棠:“写不好就多练,天天练,认字不多就多读书,天天读。”
萧景玹:“......”
他往后的人生,似乎更造孽了!
得知可以目睹圣旨,萧族的人全部以最快的速度汇聚到了祠堂。
叶棠和萧景玹带着萧五太爷和曾老太太过来的时候,祠堂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来的人还挺多的。”叶棠扫了一眼,发现萧族的男女老少都来了,那一个个的,看着她的眼神都在冒光。
她将长盒子交给萧景玹:“今天是你的主场,你来打开。”
她是有男人的女人,这种事情该让男人出风头,她可不想太高调。
萧景玹接过长盒子,打开,很随意的取出圣旨。
萧文业立马大声道:“见圣旨如见圣上,必须跪下磕头高呼万岁,否则便是大不敬,大家快快跪下。”
族人瞬间哗啦啦跪了一地,连萧五太爷和曾老太太都跪下了。
众人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景玹:“......又没有当官的在,搞这么慎重做什么?”
叶棠摆手:“别管他们,你把圣旨打开给他们看。”
萧五太爷抬头道:“不看,不看,我们听你读,老六,你大声读出来,能够宣读圣旨,是你的福气,快点读,快点读!”
萧景玹都没力气拿圣旨了:“我口干读不出来,你们自己看。”
“我去给六太爷爷倒水。”有个萧族小辈立马去倒水。
萧景玹喝了水,又要拿腔作势,叶棠一记冷眼射过去。
萧景玹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打开圣旨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景玹读的敷衍。
萧族人听得虔诚又认真,等萧景玹读完,他们还叩首高呼谢主隆恩。
叶棠把二老扶起,让萧景玹把圣旨递到他们手上。
二老小心翼翼颤抖着双手,激动的接过圣旨,神色虔诚慎重的抚摸圣旨,慢慢的打开,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圣旨对于他们这些山野小民来说,可不就是稀世珍宝吗?
“好,真好,圣旨真好看,这是我们萧族最珍贵的宝贝!”萧五太爷感叹道。
萧景玹道:“萧族最珍贵的宝贝不应该是我吗?”
叶棠:“......是我才对吧!”
有她才有圣旨。
终于目睹了圣旨的尊容,萧族的人都露出了死而无憾的表情来,那模样,跟吸毒了似的。
二老想把圣旨放在祠堂供奉着,但想着放在这里不安全,弄坏了得全族陪葬,于是乎还是听从叶棠的建议,把圣旨还给了她。
萧二柱家,里外一片萧条。
萧二柱和张氏神色疲惫的坐在门槛上,张望着萧族祠堂那边。
这里距离祠堂不远,他们可以看到祠堂外面全是人,可他们没胆子过去,也没脸过去凑热闹。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棠会得到天子的欣赏,得到圣旨。
那可是圣旨啊!
整个梧桐县,也只有叶棠有此殊荣。
而她原本是他们家的儿媳妇!
“老头子,咱们以后可怎么办啊!”张氏饿得肚子咕噜噜叫。
家里收成不好,交了赋税后,就没什么粮食了,两个儿子都死了,他们日夜劳作,累得骨头几乎散架了,才种出那么一点点东西。
“不知道。”萧二柱有些喘不上气来:“能活一天,是一天。”
悔不当初啊!
他们若是没有去招惹叶家,也不会沦为这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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