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瑜和幽七亲近的模样,林清夜是更破防了,这时候的她心里变得更加烦闷。
有很多时候,想要在姜瑜面前找找存在感,但又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师尊重新关注自己,就只要一个人独自吃醋烦闷。
这时候的林清夜已经脑补出了许多种情况。
在林清夜的观念里,若是两情相悦的话,那就不应该出现第三者。
那如果师尊真的看上幽七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会不会因为幽七而不要自己了?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
当……三吗?
林清夜猛地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
但如果不那样的话,自己可能就要与师尊分道扬镳了……
那当三就当三吧。
林清夜的脑袋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放醋放多了的粥,几乎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夜里,短暂地休息,她越想越破防,越想越难受,想要让自己停止思考,不去管那档子的事情,开始打坐修炼,但一想到姜瑜可能和幽七发生的事情,她又修炼不下去了,又重新思考起了那档子事情。
正当林清夜心中酝酿的时候,姜瑜忽然走进了林清夜所在的山洞里。
此时,姜瑜只穿了一件短裙,一双腿暴露在外,头发束起,被发簪束缚住。
她看着眼前的林清夜的模样,不由得捂住嘴巴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吃醋了吗?”
“没有。”
林清夜咬了咬嘴唇,把脑袋偏了过去。
嘴上是说没有的,脸上是写满了吃醋二字的。
“还说没有,醋味都要飘到我的鼻子里了。”
姜瑜凑近了过去,用手点了点林清夜的鼻尖。
随后,她双腿叉开,坐在了林清夜的腿上,而后又环抱住了林清夜的腰。
姜瑜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林清夜,轻轻一笑。
也得亏自己是个女生了,作出这种行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如果自己还是男生的话,对一个女孩子这样,就会显得有些怪怪的。
自家徒儿那么漂亮,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她。
林清夜听后,咬了咬嘴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上去有些小傲娇。
姜瑜见状,立刻将林清夜扑倒在了地上,随后亲了一口她的嘴唇。
她把手摸索了过去,抓住了林清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了起来。
这是姜瑜为数不多的主动时候。
在做完这些之后,姜瑜从林清夜的身体上坐了起来,随后擦了擦自己的脸。
“吃醋了就来跟为师说,别什么事情都闷在心底。”
姜瑜搂住了林清夜的脖子,向她轻声开口说道。
林清夜听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心中烦闷的感觉瞬间消散了一大半。
“你在我心底,永远都会是唯一,不要担心我会不要你什么的。”
姜瑜捧起了林清夜的脸,向着她轻声说道。
说罢,她又把身子给凑了过去,扑入了林清夜的怀中。
此时,姜瑜能够感受到林清夜的眼角有些许泪花析出。
姜瑜伸出了手指,擦了擦林清夜的眼角,而林清夜则是立刻把脑袋缩了回来,就好像不想让姜瑜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
这次来到林清夜这边,主要还是想在感情这方面端端水,毕竟幽七最多还只能算是个合作伙伴,一同对抗幽冥魔教的战友,而林清夜才是姜瑜所需要厮守一生的人,所以孰轻孰重,姜瑜当然知道。
她不会过于冷落了幽七,但也不会因为幽七而对自己的徒儿变得疏远,姜瑜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此时,幽七正坐在树上,怀中抱着自己的刀,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月亮。
姜瑜这两天给她的感觉,倒是真的有些奇怪。
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受,也不知道姜瑜对自己亲近的目的是什么。
在魔教当中,幽七所收到的,从来都只有命令与指使,对于爱而言,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
所以,幽七一直在想,姜瑜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亲近地对待自己。
反正……无论她怎样对待自己,自己都会无条件地听从她的指使。
看着天上弯弯的圆月,幽七的眼角逐渐有泪花析出。
她轻轻地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
双手的手腕上,至少有密密麻麻几十道被刀割伤的痕迹,一道道血痕留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在幽冥魔教的时候,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其所有目的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母亲。
可却没曾想到,这只不过是彻头彻尾的一场骗局罢了。
幽七呜咽着,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她左手的手指上渐渐析出了淡淡的风刃,放在了右手上,轻轻地划弄了一下,鲜红的血逐渐流下,顺着手腕一直落在了树枝上,随后又缓缓淌落。
血腥味传开,吸引来了一只血秃鹫。
它在幽七的正上方盘旋着,时时刻刻都注意着眼下的幽七。
血秃鹫会通过气味来锁定猎物的气息,一旦发现了血腥味,它就会立刻锁定住猎物,等待其失血过多死亡之后来啃食尸体。
幽七抬起了头来,她注意到了那只血秃鹫。
秃鹫盘悬着,十分谨慎,它感知到眼前的幽七似乎没有敌意,于是便想要从天空上飞下来,啃食幽七从身体中淌下的血液。
修士的血液,相对于寻常人,要有吸引力的多,尤其是幽七这种即将炼虚境的修士,其鲜血的味道,对于血秃鹫而言,无异于山珍海味。
但它不确定眼前的幽七情况如何,所以才一直盘旋着观察着眼前人。
幽七一直都没有动作,这让血秃鹫以为眼前这人已经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所以便壮起了胆子,向下扑去。
幽七弹了弹手指,一道本源之风的风刃飞出,将那血秃鹫瞬间切割成了两半,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来。
她运用灵力,止住了这点外伤之后,便从树上一跃而下,向着自己的洞穴中走去。
树旁,血秃鹫的死状十分惨烈,满地血肉,恶心而又恐怖。
秃鹫又何须归宿?让它翱翔到糜烂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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