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贵、郝光辉一行人来到医院,郝光辉就被送进手术室缝合包扎了。
经过一个小时的治疗,郝光辉才从手术室出来。
他披上外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有几十个未接电话。
是场子那边打来的。
郝光辉回了个电话。
那边瞬间就接通了电话。
紧接着传来一男子急切的声音:“老大,你终于接电话了。”
“什么事?”郝光辉皱眉说道。
“场子里出大事了,晚上突然来了个家伙,已经在咱们这赢了三百多万。”
闻言,郝光辉脸色顿时大变,怒吼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在自己场子里还能被人赢这么多钱?”
青年则是叫苦不迭:“我们也不知道啊,对方显然是个道行高深的老千,我们的荷官根本不是对手啊,而且今晚大部分暗灯都被调走了,场子里实在是缺人手啊。”
郝光辉顿时无言,为了对付萧伍,他把场子里厉害的暗灯都调去了老街赌坊。
他是觉得,场子里有赌博粉,打了纯氧,荷官也都是训练有素的,一晚上根本不可能出什么乱子。
可他没想到,今晚竟然真会被人趁虚而入。
这时机抓的就这么精准吗?
“你给我把人看住了,不许他把钱带走,我马上回去。”
郝光辉急切说道。
挂断电话,就让郝富贵开车,送他回临江的赌场。
现在郝富贵晚年还得指望郝富贵呢,哪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就开着车疾驰而去,一路上直接无视红绿灯,横冲直撞。
而在路上,郝光辉则是给王景略打了个电话,请求王景略的支援。
毕竟,他也不傻,但凡道行高深的老千,十个里起码有八个有后台,他也怕自己搞不定。
很快,郝光辉就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赌场。
此时,场子里几十名看场子的打手都聚集在楼梯间,就是为了防止楼上的老千离开。
郝光辉忍着手掌传来的阵阵剧痛,飞快来到楼上。
此时,一名男子已然在码房兑换筹码,足足三百五十万。
不过码房的人却以各种理由拖延,就是不给男子兑换。
男子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你们的规矩是赢了钱不准带走?”
码房的男子淡淡说道:“没说不让你走,只是还有些情况需要了解,而且这么大笔现金,我们也得花时间准备不是。”
“行啊,我给你时间慢慢准备。”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戏谑的说道。
郝光辉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旋即走了过去,道:“这位朋友,敢问是哪个山头的?”
“你又是谁?”男子轻描淡写的瞥了郝光辉一眼。
郝光辉道:“我是这家场子的老板郝光辉,朋友,报个名号吧。”
“步彬。”男子淡淡说道。
郝富贵恼怒道:“艹,步你大爷,我还骑兵呢,问你叫啥。”
男子抬眼看向郝富贵,眼神显得无比古怪。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看一个流口水的傻子。
郝光辉心念电转,在脑海中搜寻步彬这个名字,但就他所知,江城似乎没有步彬这么一号人。
如此,那就好办了。
郝光辉立刻咄咄逼人的说道:“这位朋友,你在我场子里出千,这钱怕是带不走了。”
步彬却依旧是神情淡定,戏谑道:“郝老板,开场子这么输不起吗?”
郝光辉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郝光辉开场子这么些年,从来都是愿赌服输,但你用肮脏的手段赢的钱,那不好意思,我郝光辉也不是吃素的。”
步彬道:“说我手脚不干净,证据呢?”
郝光辉却是丝毫不慌,语气坚定说道:“证据就在你身上。”
遂看向两名暗灯,道:“你们上去搜他的身。”
毕竟现场还有不少赌徒看着,要拿下步彬,肯定得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
随着郝光辉话音落下,两名暗灯则是气势汹汹的走到步彬面前。
“如果你身上没有留脏,我们自然会让你带着钱安全离开,可若是搜出来了,那就不好意思。”
暗灯说着,便动手去搜身。
步彬却是没有反抗,任由他们在身上上下其手。
搜了一会儿,一名暗灯便从步彬口袋里掏出几张扑克牌。
那暗灯沉声道:“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脸都不要了?”步彬瞥着郝光辉,脸上露出一道鄙夷的神色。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阴险小人了,蓝道的路就是被这种人走窄了的。
“都从你身上搜出来牌了,你还想狡辩?”郝光辉眯着眼,眼神中有挑衅,有轻蔑。
随后,为了证明自己场子绝对没有问题,郝光辉还大声朝围观的赌徒说道:“我们场子绝对是公正干净的,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老千。”
“我郝光辉每月花费大量真金白银养着一群暗灯,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场子里出千搞事,为了给大家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娱乐环境。”
“所以,大家在我这,尽管大胆放心的玩。只要是规规矩矩赢的钱,我非但不会阻拦,反倒可以派人护送你们带钱回家。”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倒是颇有感染力,一众围观的赌徒都被刺激的打了鸡血一般,不断拍手叫好。
管事的男子却是脸色难看的拉了拉郝光辉:“老大......”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现在我要处理这个可恶的老千。”郝光辉现在气势正盛,俨然化身为霸道总裁。
“老大,其实.......”男子脸色急切的拉了拉郝光辉,想说些什么。
郝光辉却是根本不理会,还沉浸在刚才的逼格之中,沉声说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按规矩剁了他三根手指。”
步彬却是丝毫不慌,摇头淡淡一笑:“你真是挺不专业的。”
郝光辉面色一怔,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步彬微微一笑:“从始至终,我都是玩骰子,你给我搜出几张纸牌来,说我出千,这不是来搞笑的吗?”
闻言,郝光辉面色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管事的男子。
那男子亦是十分无辜:“我刚才一直要跟你说,可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郝光辉差点吐血。
而围观的赌徒亦是面色古怪,窃窃私语起来。
能有钱来这里豪赌的人,大多数都是身家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小老板。
他们只是被赌博粉弄的上头了,可并不是没脑子啊。
这情况摆明了就是郝光辉冤枉别人啊。
“这太离谱了,刚才他那番话就是在糊弄我们这群水鱼啊。”
“赢了钱带不走,还在大谈什么公平公正,这不是搞笑吗?”
“看来这家场子问题很大啊,我说老子明明手气不错,可却总是输钱。”
“那还在这玩个毛啊,万一哪天咱们赢了钱,还被诬陷成老千,把手指给剁了。”
围观的赌徒纷纷叫骂起来,心里无比愤怒。
毕竟,大部分赌徒在这儿都输了不少钱,手气背输了还没话说,可被场子玩手段骗走了,那就难以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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