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家门,萧伍便与王琰和王雪不期而遇。
王雪看着萧伍憔悴的样子,心疼的说道:“伍哥哥,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啊?”
“怎么可能,睡的好着呢。”
萧伍嘴硬道。
王琰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体会。
随后,三人一起吃了个早餐,便一同前往老街赌场。
大清早的,赌场没有下午和晚上那么火爆的生意,但也并不冷清,还有二十多个客人在场子里玩,简直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赌场的服务也是周到,特意请了阿姨煮稀饭,蒸包子,然后让服务员给赌客送去。
吃着热腾腾的稀饭和大肉包,赌徒们也能精神一点。
而萧伍的无精打采,面色憔悴都看在大家心里,赌场内的人也都心照不宣,没有去打扰萧伍。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客人陆陆续续走进赌场,刚进赌场的人,个个都是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萧伍却完全没心思关注这些赌客。
十点左右,赌场便热闹起来,有些小妹也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
娱乐城。
天之道娱乐会所。
此时,王景略、郝光辉、萧建仁三人有聚在一起,而他们之中,还多了一个人。
这人,正是昨晚和陈茜一起吃饭的关平。
“萧兄,我现在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你的计谋,那真是杀人诛心啊。老早我就收到消息,萧伍到了老街赌场,双目充血,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状态差到了极致。”
郝光辉朝萧建仁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意。
关平笑着道:“感觉那个萧伍很是幼稚,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般难缠啊?昨晚,他的表现,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因为吃醋而失去了理智的小青年。”
郝光辉笑着道:“那是因为萧兄抓住了萧伍的七寸,打蛇打七寸,他还不任人摆布?”
“哈哈哈,说的倒也有道理,萧兄不亏是王少的左膀右臂啊,能跟着萧兄做事,是我的荣幸,只希望以后萧兄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
关平其实家境也挺殷实的,但比起王少,那肯定是差之千里。
萧建仁被这翻溜须拍马的话说的心花怒放,眼中精光闪烁。
因为,昨晚关平突然找到陈茜许久,那就是他的计谋。
是他一手策划出来扰乱萧伍心智的。
一个老千,若是无法保持冷静的头脑和良好的身体状态以及精神状态,那出千就必然会露出破绽。
要如何扰乱萧伍的心智呢?
那陈茜自然是最佳的人选。
萧建仁非常清楚萧伍对陈茜的感情,她也了解一些陈茜的往事。
所以便找到陈茜的发小关平,让关平去找陈茜,故意给萧伍设个套,让他崩溃,让他焦躁。
毕竟,萧建仁深知这种情感折磨的深切程度。
他对江清雪同样是一往情深,每每想到江清雪和王景略在一起翻云覆雨,他同样会感到崩溃,感到抓狂。
所以,他便想出这么一招,来攻心。
很显然,这一招效果十分显著。
现在老街赌坊二十四小时都有郝光辉的人盯梢,而且今天也混进去了很多暗灯,自然能第一时间发现萧伍的异常。
当然,这些暗灯可不是去老街赌坊出千搞事的。
那里毕竟有邓玄坐镇,那些暗灯去搞事就是自寻死路。
之所以安排大量暗灯去老街赌坊,是为了抓住萧伍出千的证据。
那些暗灯甚至携带了很多专业的拍摄设备进去,就是为了将萧伍出千的过程偷拍下来。
而今天,郝富贵会带着大笔资金去赌场豪赌,这是将萧伍打入地狱最佳的机会。
萧建仁殚精竭虑的做这个局,不正是为了今天吗?
萧伍,我的好弟弟啊,小时候你一直被我踩在脚下,时至今日,你依旧只能匍匐在我脚下。
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很期待,待会儿你看到我时,那惊讶又惊恐的表情。
希望你不要表现的太不堪,否则可会降低了我报仇的快感哦。
.......
郝富贵今日带着五十万现金,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老街赌场。
紧随其后而来的,就是陈瑶。
郝富贵也是信守承诺,直接把陈瑶昨天输的五万给她补上了。
陈瑶故作喜出望外的笑道:“郝总,你还真是个信守承诺的男人呢,我还以为赌徒尽是言而无信之人呢!”
郝富贵被夸的也是一阵飘飘然,豪爽笑道:“我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别说区区五万,就是五十万,能博得你这种仙女一笑,也是值得的。”
陈瑶则是‘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娇羞之色。
郝富贵看着那张微红的绝美脸颊,以及那似娇似羞的眼神,更是心神荡漾。
“走,去换筹码,今天我带你大杀四方。”
郝富贵壕气冲天的说道。
“嗯!”陈瑶则是乖巧的点点头,仿佛已经被郝富贵的人格魅力所折服一般。
兑换好筹码,郝富贵便来到一张赌台。
陈瑶问道:“郝总,今天打算玩什么?”
郝富贵笑道:“今天玩点简单暴力的。”
“什么呀?”陈瑶好奇问道。
郝富贵神采飞扬:“九点半。”
九点半,的确是非常简单暴力的玩法,就是一方坐庄,另外三方则是闲家。
三位闲家根据庄家的庄资去下注,每方两张牌比点数大小。
一副牌,KQJ10为0,大小王为半点,其中最大的点数就是九点半。
然后是对子,对子中,对王最大,其次是对A、对K、对2则是最小。
当然,对子必须是同色的,一黑一红则是按正常相加的点数计算。
最小的则是十点,也称之为闭十。
江城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三闭平和,四闭抢庄。
意思就是若三家都拿到闭十,那么这一把则不作数。
若四家都拿到闭十,那么庄上所有资金,三家闲家平分。
郝富贵则是将筹码都放在桌上码好,旋即大声道:“又没有玩九点半的,我坐长流水。”
长流水的意思就是他要一直坐庄,随便大伙儿下注。
听到赌场有人敢放出这种豪言,当即便吸引来不少人。
其中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看了眼郝富贵面前的筹码,撇嘴道:“五十万,就敢大言不惭的说坐长流水?”
郝富贵哪能在陈瑶面前失了面子,当即笑道:“五十万只是兑换的筹码,钱老子有的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玩大的,你真要有本事把我这五十万都赢去,我还有一家制牌厂,按一百万抵押了,够不够陪你玩?”
见郝富贵气势这么强悍,那中年男子似乎也有点被震慑住了,当即就没再说什么。
“谁要有能耐就上桌较量一下,用真金白银说话,当然,资金少于十万的,就不要上来凑热闹了。”
郝富贵扫视着周围众人,言语中满是挑衅。
当下就有人看不惯郝富贵这嚣张跋扈的气焰了。
“我来。”
站出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件风衣,头发往后倒梳,颇有点赌神的风采。
紧接着,又走出来一名五十来岁的男子,看那大腹便便满脸痘坑的模样,很有点石场老板的派头。
两人分别坐在郝富贵一左一右的位置。
郝富贵又看向众人:“还有谁有实力上桌,要就赶紧的。”
围观的人虽然不少,但实力都非常有限。
玩这么大,他们可不敢上桌丢人现眼。
正当郝富贵等的有些不耐烦之际,一名青年缓缓走了出来。
“算我一个。”
众人都下意识的朝说话的青年看去。
青年长相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反倒是显得非常憔悴疲惫,双目充满血丝,头发有些凌乱,这状态和一夜未眠的赌徒如出一辙。
大家都以为是哪个输红了眼的富二代。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富二代,而是萧伍。
郝富贵看了萧伍一眼,狐疑道:“你够格吗你?”
萧伍直接将筹码放在桌上,足有三四十万。
他淡淡问道:“够吗?”
“那就开始吧,牌来。”
郝富贵朝服务员招了招手。
服务员当即便送上来一沓全新的扑克牌。
郝富贵拆开一副牌便开始洗牌。
洗了一番之后,又放在桌上:“你们洗牌吧。”
他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这让他更是信心倍增。
三人则是轮流洗了一番。
郝富贵道:“是我坐长流水,还是轮流坐庄?”
“轮流吧。”萧伍上家的风衣男说道。
“行,那就先抽牌决定谁先坐庄。”郝富贵道:“最少五万的庄,可以翻一次庄,有没有意见?”
三人都没有意见,便这么愉快的敲定了。
所谓的翻一次庄,顾名思义,就是第一次五万的庄被了打光之后,可以再坐一次,但庄资必须翻倍,也就是十万。
四人轮流抽了一张牌,萧伍拿到一张K,最大,毫无疑问是他先坐庄。
拿出五万筹码。
萧伍便重新洗了一次牌。
当然,他可没有用老千手法,只是随心所欲的乱洗。
而其他三家则是开始下注。
上手的风衣男和下家的大胖子,都是先下五千试试水。
而郝富贵则是气定神闲的敲了敲桌子。
萧伍抬头看去,郝富贵则是嘴角带着笑:“不敢了?”
“随便。”萧伍淡淡说道。
他敲两下桌子的行为,就代表着他压剩下的四万,也就是俗称的打庄。
风衣男道:“第一把就搞这么大,你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啊。”
郝富贵不以为然的说道:“区区四万而已,就是他的庄翻到四十万,我照打不误。”
风衣男没那么大的底气,便不再接茬。
都下注完毕,萧伍先抽出一张牌,当骰子指定给谁先发牌。
抽出的牌是一张七,那就是先从对面的郝富贵发牌。
萧伍按照顺时针顺序发了两圈牌,各自拿到两张。
郝富贵嘴上说的轻松惬意,但他的行为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同样一点一点的搓牌,一边戳,一边在心里默念想要的牌型。
萧伍则是握着两张牌,没有看牌,而是耐心等待三个闲家先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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