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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赌赛


  步彬同样注意到萧伍。

  作为老千的习惯,在一张赌桌上,第一时间便是观察其他对手。

  他记得他过来的时候,这个家伙表示要去上厕所。

  回来的时候,双手就戴上了白手套。

  不过这一点,步彬却是自己给萧伍找了个很完美的解释。

  因为大多数赌徒其实都是比较信奉玄学的。

  他们会把输钱的原因归咎于各种东西,比如位置,比如换牌,比如切牌,甚至会怪旁边某人影响了自己的运势。

  而上完厕所,赌徒们会觉得双手沾染了污秽之物,寓意手臭了,牌也臭了。

  故而,上完厕所戴上白手套,避免拿一手臭牌,也是情有可原,合情合理。

  这一局,遇到的对手,要么就是真有些实力,要么就是运气爆棚。

  萧伍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输了,命就被人拿捏了。

  第一局,萧伍拿了手烂牌,做十三幺又太整,打平胡又太烂。

  这种牌最是考验心态和拆牌的技巧。

  萧伍并没有灰心丧气。

  人生就如这牌局,上天给了你一手烂牌,但怎么打完全取决于自己。

  也正如有些人一出生就是一手好牌,却会被打的稀巴烂是一个道理。

  萧伍稳住心态,不断仔细观察着牌局的变化,根据各家出的牌去判断对方手里的牌型以及他们要听的牌,尽可能的避免给碰或点炮。

  在他的努力下,他成功听牌了。

  123万,567条、567万、一对4饼吊头,另加79饼,单胡八饼。

  但打了这么久,之前一张八饼都没出过。

  萧伍便只能猜测,很可能有人手里拿了三张八饼。

  这样胡牌的概率就非常低了。

  他只能另寻他法,将七九饼都打了。

  索性运气还不错,对面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男子给他点炮了。

  但因为他筹码落后挺多的,这样的点炮对局势根本没有多少影响。

  洗牌的时候,萧伍却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步彬没有做牌,倒是对面的帽子男在洗牌的时候,特意挑选了清一色的牌型码在他自己面前,而且手法还挺娴熟的。

  原来还是个小老千,难怪筹码能领先这么多。

  不过,萧伍却是不动声色。

  因为这把是他坐庄,由他投掷骰子。

  对方要给他做嫁衣,他何乐而不为。

  于是,萧伍投掷骰子的时候,故意投掷到一个三点,一个二点。

  这边的规则,是两个骰子决定摸牌的方位。

  三点代表摸牌方位,一点则代表起始点。

  意思就是从帽子男面前的牌墙开牌,需要留两叠牌,从第三叠开始抓牌。

  帽子男的千术很一般,他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所做的清一色会被谁摸走,他就是这样赌运气,赌打的骰子点数,能让自己抓到所做的牌型。

  今天他的运气的确很不错,之前做的牌,都被他拿到了。

  而且这样还有个好处,那就是他知道自己面前的牌墙大部分都是什么牌型,就算开牌不是从他面前的牌墙开始,他也可以根据情况选择变化自己的牌型。

  就比如,他做的是万,如果是从他上家牌墙开牌,那他就可以尽可能的留下万字牌型。

  反之,如果是从他下家牌墙开始,很难轮到他面前的牌墙,那他便可以尽可能把万打出去。

  这样就能保持不低的胜率。

  而萧伍打的点数,正是从他面前的牌墙开始。

  他赌的是运气,但萧伍赌的可是实力。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哪些是帽子男做的牌,只要投掷出点数,便能将那些牌全盘接收。

  步彬不经意间瞥向萧伍,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自然也看出了帽子男做的牌。

  是巧合吗?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这种巧合,步彬只好随机应变。

  事实上,他对这场赌赛根本毫不在意,输赢对他而言完全无所谓。

  他是为了和萧伍赌的,但现在萧伍都死了,他自然是意兴阑珊。

  就算是遇到小老千,他也没什么兴趣较劲。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在这里玩,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和松驰感。

  因为他是抱着一种大人陪小孩子玩耍的心态。

  萧伍翻开牌,十二张万字牌,外加两张牌东西风。

  这种牌自然是要打清一色的,如果留了风牌,那就是混一色。

  所以萧伍直接把西风打了出去。

  接下来四人交替出牌,萧伍非常规矩,没有做任何小动作。

  步彬则是时不时的关注萧伍,想看看他的水平。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萧伍没有表现出半点老千的样子。

  这也让他觉得,抓到做好的牌,就是纯属巧合。

  于是,很快就对上家这个落魄的中年男人失去了兴趣。

  经过几圈的交替出牌,萧伍成功将牌做成了清一色。

  然后运气爆棚,连续两个暗杆,最后杠上开花。

  胡了个清一色。

  这一把还是挺大的,暗杠是两番,杠上开花是八幡,清一色24番。

  总计34番。

  三家就是102番。

  进账一万零两百。

  有了这笔进账,萧伍晋级下一轮基本就稳了。

  “运气不错啊。”步彬笑了笑,随意将筹码丢给萧伍。

  萧伍兴奋地笑道:“哈哈,真是幸运之神的眷顾,让我得以继续留在比赛中。”

  对面的帽子男满脸不甘,愤愤不平地嘟囔道:“真是见鬼的运气!”

  这明明是他做的牌,结果却给别人做了嫁衣。

  而且是给一个筹码最少,大概率要被淘汰出局的人。

  这一来,反倒弄的他晋级有点稳当了。

  两局过后,萧伍和步彬顺利晋级下一轮。

  然而,步彬却是起身道:“太无趣,不玩了,我退出。”

  裁判连忙用对讲机把秦朗喊了过来。

  秦朗亲自招待步彬。

  萧伍继续投入到接下来的比赛中。

  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感到一丝轻松。

  他诈死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要让步彬退赛,从而轻松取胜。

  既然步彬已经明确表示要退赛,萧伍便也没打算继续浪费时间了。

  这一局,他特意做了牌,轻松取胜。

  就这样,一直来到了决赛轮。

  两男一女。

  让萧伍意外的是,那个女的,居然是吕振山的弟子谭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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