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二房得势后,白老夫人就请求给叶衫脱了罪。
后来白老夫人又做主给她和离,就这样把她养在了缮国公府。
叶衫算计了叶皇后的婚事没多久就被叶皇后反算计了,她还没来得及生个孩子就被流放了。
流放之地苦寒不堪,这么多年更加不可能有孩子。
后来她在缮国公府养尊处优了一段时间后,也稍微有了些人样,加上那时候想攀附国公府门地的人不在少数。
很快,白老夫人就给她找了一门还不错的亲事。
她二嫁的夫家对她还不错,日子也还勉强过得去。
只是后来萧昭衍兵变,一切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房几乎死绝,叶衫很快就被她夫家休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后来还是萧昭衍告诉叶流锦,她那个小姑母被人发现冻死在街头。
“你是何人?敢在我缮国公府闹事?”叶流锦矜贵的抬起下巴,看向叶衫的目光透露着嫌弃与憎恶。
叶衫一身粗布麻衣,常年的流放之苦,让她看着比叶皇后老了二十岁不止。
她的眼神也在打量着叶流锦。
看着和叶皇后面容十分相似的叶流锦,嫉恨说道,“你又是叶府的哪个姑娘?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我哥哥呢?我母亲呢?”
叶流锦挑眉,“原来你是二房的人啊?”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叶禄和老夫人合谋下毒毒害我与尚王世子,罪大恶极,叶禄已经被赐死,逐出叶家,老夫人没多久就病死了,如今二房活着的胡姨娘带着女儿也搬出去了,你要找你的母亲和哥哥,得去城外的坟场,毕竟这待罪之身,是进不了祖坟的。”
叶衫目瞪口呆。
难怪这半年没有再收到母亲寄过去的银子。
原来是家中出了这样的大事。
她目光瞥到蹲在门口一角的弄着破袖子的夫君陈伟,一阵气短。
这就是她当年算计她姐姐得来的婚事。
就是这门婚事,害惨了她这么多年。
而这一切,都怪她母亲。
若不是她非让自己去抢叶衿的未婚夫,那现在进宫的就是她叶衫,坐上皇后之位的也是她叶衫。
听到白老夫人死了,叶衫不仅没有丝毫的伤心,反而觉得活该。
她猛的一脚踢向叶流锦身边的一个丫鬟,五官狰狞的像个疯婆子,
“我不管他们干了什么,总之和我没关系,如今我回来了,我只要一天姓叶,你就得让我进去。”
“你是疯了吗……”季夫人又惊又怒。
忙让人扶起那个捂着肚子疼得直冒汗的丫鬟进去。
“你闭嘴!”叶衫一个眼刀横过去,“哪里来的贱婢,我说话也敢插嘴,我母亲死了,这国公府是越发不成样子。”
她癫狂的样子,不仅吓到了随着叶流锦出来的一众下人,就连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也被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诸位还请回去,这是国公府的家事,我们会自行处理。”
季源已经带着下人,将人群疏散开去。
有的人看热闹还不肯离去,等卫戍带着亲兵列成两排守在国公府前面的长街时,那些人便赶紧逃一样地跑了。
等人都走开了,叶流锦抬起脚狠狠的踢在叶衫的肚子上。
不设防的叶衫直接从台阶上尖叫着滚落到台阶下。
她蜷缩在地上,头发散乱,疼得龇牙咧嘴。
而蹲在角落里的陈伟只是抬眼皮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睛毫无所动。
叶流锦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衫,“你一个罪人,大赦天下也不会免了你的罪,是谁让你回来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肯定是宫里那位好陛下的手笔。
自从她和萧昭衍的婚事定下以后。
梁帝就想尽各种办法给她添堵。
“来人,去京兆尹报案,就说有岭南的犯人私逃回京。”
叶流锦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仅让叶衫浑身僵硬,还让角落里的陈伟直接冲到叶流锦跟前跪下,
“大小姐,我们真的是被赦免回来的,真的,不信您去我们流放之地的官署问问,我们是真的被免罪了的。”
他并不认得叶流锦,只胡乱称呼她为大小姐。
叶衫艰难的从地上抬起身子,眼中迸发出恶毒的光芒。
这个没有用的男人!
叶流锦斜睨了他一眼,“是与不是,自然有京兆尹判定。”
正说着,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只见一个小太监打马疾驰而来。
他利落的下马,低眉顺眼的跪倒在叶流锦跟前。
“叶二姑娘,奴才是陛下派来传口谕的。”
叶流锦蓦然不语,脸色却不太好。
那小太监自顾自地说,“陛下说了,您大婚乃是大喜,既然大赦天下,也该免了您姑母的罪,您成婚在即,皇后娘娘又久居城外,三房也分家出去了,家中多个长辈,许多不懂的事情,也能问问她。”
叶衫双眼一亮,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皇后久居城外?
那个贱女人被皇上厌弃了?
她在岭南时,只知道她被封为皇后,倒是不知道她被赶出宫去了。
想到这里,叶衫堵在胸口的那口气都通了。
这也怪她,看管她的官署说她被赦免之后,她逃一般的回到了盛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打听。
“是啊,锦儿,你本来就无父无母,如今连祖母也没了,长房没了长辈,三房分家出去了,幸亏二房还有个我,不然你出嫁没有长辈相送,岂不让人看了笑。”叶衫嘲讽的说道。
她本来还想问一下,叶流锦嫁的人是谁。
下一瞬就被人一耳光扇的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脸颊高肿,吐出的血水里还掺杂着一颗牙齿。
“凭你们二房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情,你今日若是半只脚踏进上国公府,我都愧对天地祖宗。”
叶流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她身形快的众人甚至没看清楚,打完叶衫,一只脚已经踩到陈伟身上了。
“还有你,现在赶紧从这里滚开,再迟一步本郡主把你们剁了喂狗。”
说完脚下一用力,便听到了陈伟肋骨断裂的声音。
“啊—”
凄惨的叫声回荡在缮国公府门口,来传口谕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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