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怀孕的时候,贺君鱼吃什么都香,这知道怀孕之后,她嘴巴立马出问题了。
平时她最不爱吃酸,现在一顿不吃醋都心慌。
贺广陵没联系上贺君鱼本来就闹心,没胃口还想吃酸,没法儿,她只能倒了一碗醋放在手边儿,闹心了就喝一口。
秦淮瑾这几年都没休假,这次受伤倒是得了几天假期,他现在每天的任务就是陪着贺君鱼。
看着媳妇儿一口一口地喝醋,小鱼儿的牙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反正他的牙是软了。
“小鱼儿,咱们这么喝醋,不吃饭胃受不了,一会儿我给你煮点儿粥,你将就着喝。”
贺君鱼摆摆手,“别提,心烦。”
秦淮瑾叹气,“别为了老大这个臭小子心烦,现在把你气坏了,等他回来谁收拾他。”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里就小鱼儿最是刀子嘴豆腐心。
昨天生气的时候还跟他说万一她是个恶毒后妈怎么办。
可是情绪消下去之后,她昨晚上一宿没睡。
要不是今天早晨贺睢宁开车出去,回来跟她说,路上太颠簸孕妇肯定走不了,她这会儿估计都杀到市委大院去了。
“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家长的尽到引导的义务就可以了么。”
秦淮瑾没办法,只能说着好话劝解她。
贺君鱼心烦得很,根本没听见秦淮瑾的话,只觉得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刺眼睛。
“你赶紧睡觉去吧,背上的伤不疼是吧。”
秦淮瑾:“……”
他忍不住磨了磨牙,秦烁这臭小子,回来之后不管是因为什么带着人离家出走的,他一定得打断他的腿!
要不都对不起他这些天受的“委屈”。
因为这个臭小子,秦淮瑾可算是受尽了媳妇儿的白眼,气不顺了就念叨他两句。
他受着气还心疼媳妇儿,这日子过得真是憋屈。
这会儿小鱼儿让他去睡觉,他能去么,这要去了,小鱼儿一准儿瞪眼。
他秦淮瑾不是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再说了,他也不能留小鱼儿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啊。
“大娘他们今天上午趟着水走的,想必水越来越浅了,小胡早清儿过来送饭说是路上有不少鱼,要不咱们也出去碰碰?”
找点事做,转移下注意力。
贺君鱼平日里就爱吃鱼,这会儿听见秦淮瑾的话,眼睛一亮随即又泄气了,无力地摆摆手。
“老百姓本来受灾就损失严重,捉几条鱼也能让心里好受点儿,咱们就别去添乱了。”
秦淮瑾:“……”
瞧瞧,多么善解人意,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损她。
人家都知道让心里好受点儿,合着就您不知道?
“什么时候吃饭啊,妹夫?”
贺睢宁两口子从外边儿走进堂屋,看着贺君鱼手边儿的醋碗,嘬了嘬牙花。
这外边儿乱七八糟的,他跟媳妇儿想出去看看都不成,吃了早清儿饭两人又回屋继续睡觉。
睡醒了一看手表,好家伙,这不都该吃晌午饭了么。
秦淮瑾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贺睢宁后背一凉,坐到贺君鱼身边儿,“我说小貔貅儿,照你这么个喝法儿,这孩子生出来一准儿是个醋坛子。”
沈咏念坐在他旁边,笑着说:“都说酸儿辣女,估计小妹这胎是个男孩。”
一说起这个,贺君鱼更发愁了。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不吃点酸的嘴巴里没味儿。”
就这醋,其实到她嘴巴里都没什么味儿。
“嫂子,你看看我们家两个小子,今天出门玩儿之前,趴在我跟前冲着我这肚子说了半天话。”
“中心思想就一个,妹妹你听话,哥哥给你打江山去了。”
多么中二的熊孩子啊,这肚子里要不是妹妹,她怎么交代。
沈咏念看着贺君鱼一脸发愁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
“不是,你还真为这个发愁啊,孩子们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没准儿之后就想要弟弟了呢。”
当然,也可能是家里男孩太多,孩子们想换个样。
贺君鱼摇头:“希望吧,别到时候生出一个差样的,让孩子们失望。”
当然,也别让她失望。
她也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儿。
贺君鱼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秦淮瑾。
秦淮瑾后脖颈子的汗毛立马就竖起来了,“怎么了?我男孩女孩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他自觉这个回答已经天衣无缝,结果力气还是用错了地方。
只见贺君鱼抿着唇,眯着眼,咬着牙问:“秦淮瑾,你有这个本事生闺女对吧?”
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秦淮瑾已经有了三个男孩,这个几率,贺君鱼简直不敢想。
秦淮瑾:“……”
天降重任,关键这个重任他还接不住。
他扯了扯嘴角,神色尴尬:“这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贺睢宁在一边儿听得哈哈大笑,指着秦淮瑾道:“争点儿气,这次一定是个闺女。”
秦淮瑾翻了个白眼,这货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放在以前这小子敢跟他这么说话么。
当了大舅哥长了辈分果真不一样了。
沈咏念扫了贺睢宁一眼,贺睢宁立马闭嘴,从桌上拿了把瓜子磕。
“啧啧,这瓜子都潮了,以后别放外边儿了。”
在西北干巴地方待惯了,这次来南方贺睢宁和沈咏念浑身都难受,总觉得身上潮乎乎的。
看吧,手里的瓜子都能跟他感同身受。
秦淮瑾怕贺君鱼还抓着他要闺女,赶紧顺着贺睢宁的话,使劲儿点了点头。
“放心吧二哥,都收好了。”
贺睢宁:“嗯,那咱们中午吃什么?”他指了指贺君鱼手边儿的醋碗:“总不能咱们一家子跟着小貔貅儿喝醋吧。”
“丑话先说在前面,我喝这东西可解不了饿。”
秦淮瑾再次无语到了,谁喝这东西也不能解饿啊。
再说了,除了贺君鱼,谁拿这东西当饭吃啊。
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我去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贺睢宁一点儿不客气,直接点菜,他媳妇儿忌口特别多,所以每次出门都是他点菜的,别人记不住。
秦淮瑾翻了个白眼,去军人服务社买菜。
等他走了,贺睢宁跟贺君鱼说起离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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