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湛猛地回过神来,立即捉住白暮浅那只伸过来的手,意识猛地清醒:“暮浅,你疯了是吗?”
“我要个宝宝!”白暮浅毫不避讳地说道。
然而,戈湛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放,阻止她进一步的暧昧动作:“你明知道,怀孕是要了你的命,你居然还想这样!”
“只是要我的命,又不是要宝宝的命有什么关系?我都想好了,孕早期,我不会有事。等到了孕晚期,快足月了,就提起把宝宝剖出来。只要宝宝和小宝没事,我死不足惜!”白暮浅甩开戈湛的手,继续拉扯戈湛的衣服。
戈湛索性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的腰后,紧紧地扣住,心痛地说道:“暮浅,田医生不是已经给了我们方案了吗?我已经同意田医生的提议了,也捐了精。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你是个律师!你是法律的捍卫者!你为什么要答应做这种事情?”白暮浅铿锵有力地呵斥。
“又不是在国内,国外代、孕是合法化,又有什么关系?”戈湛不以为然。
白暮浅瞬间很是失望地看着戈湛,苦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明明有过一、夜、情,为什么你明明对我和小宝也还不错,我却一直无法动心。”
“为什么?”戈湛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
白暮浅嘴角的苦笑,变成了冷笑:“因为,我们的三观不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我们三观不同,那你所谓的三观,就是让自己去死?撇下这世上,所有爱你的人吗?”戈湛反问道。
白暮浅却视死如归:“至少,我的死,能换来小宝生命的延续。”
“那我们结婚吧!”戈湛一脸较真地提议。
白暮浅果断拒绝:“我不会嫁给你。”
两个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绑在一起,婚后只会更痛苦。
戈湛立即起身,去了自己的主卧。
不知道他在捣鼓着什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便疾步走了出来。
白暮浅疑惑地看着他时,他突然单膝下跪,从衣兜里掏出红丝绒礼盒,当着她的面打开。
“暮浅,从我想娶你的那时起,我就去定制了这枚求婚戒指。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求婚,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我只能将这枚求婚戒指暂且搁置。现在,我想通了,不管你爱不爱我,只要你嫁给我,我愿意给小宝捐一辈子的骨髓。”
戈湛仰着头,真挚而诚恳地看着白暮浅。
白暮浅却不为所动,淡然地说道:“戈湛,你应该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句话吧!”
“当然听过。”
“我坚信的就是这个。”
“我不懂,我俩之间,和这句话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不爱的人结婚,心灵便被束缚,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自由。”
其实这种感受,她在墨黎深的身上便体会到了。
墨黎深对她真的非常好,好到让她感动、让她愧疚、让她怀疑自我。
这些纠结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更让她感到压抑与窒息。
她身边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说墨黎深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而她却不知好歹。
没有人替她考虑过,她明明不爱这个男人啊!
她甚至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墨黎深,只有无情的利用与利益关系。
“你对黎深,也是这种感受吗?”戈湛冷静地质问道。
“是!”白暮浅果断、笃定。
戈湛垂下眼帘,举着求婚戒指的手,也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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