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年前发生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白暮浅探究道。
墨黎深微微皱眉,耸了耸肩:“我觉得是人为,但交警判定是意外,货车司机疲劳驾驶所致。”
“你能在货车的‘虎口’下捡回一条命,注定是有后福之人。”白暮浅笑着安抚。
墨黎深看向她脸上的笑意,嘴角微扬:“我当然是有后福之人,但我这个后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你什么都拥有了,怎么可能还缺什么。”白暮浅不禁笑了。
这世间男人想拥有的,他几乎全都有。
还真是个不知足的男人。
“我命中缺你的……”墨黎深抬起手,伸出食指,轻轻地往白暮浅胸口的心脏处抵去,“真心。”
白暮浅淡定地挪开他抵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迈开长腿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凌乱的睡衣,回应道:“可能,这就是老天爷的公平所在吧!给了你那么多优渥的条件,总归是要留点遗憾给你。”
“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爱听。”墨黎深皱了皱眉。
白暮浅微微俯身,抬起手抚平他凸起的眉心,微微一笑:“好啦,墨总大人,一大清早,你吃了我不少豆腐,也该知足了。”
墨黎深瞬间被她这话逗笑,语气暧昧地接了一句:“其实,我想吃更多……”
白暮浅轻轻地一瞥,没应他的话,只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洗漱完,换了衣服,又化了淡妆。
下楼时,墨黎深正巧将做好的芝士烤吐司端上餐桌。
兴许是见她涂了唇彩,他在餐桌前坐下,拿着刀叉,将吐司切成了一口一个的小方块。
待到她在餐桌前坐下时,他便将切好的吐司,递到她面前。
就连牛奶,他都给她准备好了吸管。
没有哪个男人,能像他这么体贴入微。
“我想跟你请个假,晚点去公司。”白暮浅一边吃着吐司,一边说道。
墨黎深看了她一眼,关心地询问:“你要请假去哪里?”
“去一趟医院。”
“哪不舒服?”
“去治一治我这梦游症。”白暮浅一本正经地回答。
墨黎深见她对自己的事情终于重视起来,没理由拒绝,反倒是非常支持道:“嗯,我陪你一起去。”
“你顺便也去看看你的失眠症也行。”白暮浅接着说道。
墨黎深挑了挑眉:“其实,我的失眠症,是可以治的。”
“怎么治?”白暮浅好奇地反问。
墨黎深微微一笑:“你陪我一起睡就好。”
白暮浅误以为他在开玩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别拿自己的病情开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是认真的。”墨黎深沉沉地回应,“抱着你睡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种熟悉又舒适的放松感。”
“骗我跟你上床?”白暮浅依旧对他保持着猜忌。
墨黎深单手抵着颊畔,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看着她,回答道:“我说你这女人,满脑子的颜料,是不是真的想我把你怎么样?”
“反正你已经趁人之危过了不是吗?何必在我面前装君子。”白暮浅闷哼。
墨黎深一脸茫然:“我什么时候乘人之危过?”
“官宣那晚,我喝得烂醉如泥,你没对我做什么?”白暮浅反问。
墨黎深细细回想了一会儿,忍俊不禁:“那晚你喝醉了,我可是照顾了你一晚。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给我扣上趁人之危的罪名……”
“你难道没有吗?”白暮浅半信半疑。
墨黎深郑重地重申:“我真的没有趁人之危。”
见她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又举起手来发誓,“我发誓,我……”
“你不用发誓了,我信。”白暮浅连忙打断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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