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那火着的老高。
梁郁深大伯的字画没有一副完整保留下来,当晚,人就被气得住了院。
第二天,梁郁深在钟黎身边被电话吵醒。
钟黎不耐烦,“关掉。”
梁郁深单手捂住钟黎的耳朵,然后挂断电话。
他俯身亲上她的额头。
钟黎嫌弃他,但困意上头,她懒得跟他计较。
梁郁深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是助理打来的。
“梁总,昨晚没有从那个管家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说。”
“他倒是个忠心的。”梁郁深轻嗤了声:“放人。”
助理疑惑,提醒道:“梁总,现在放人恐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
“你大伯住院了,现在要是放人估计很快就知道昨天那把火是我们放的。”
助理有点担心。
“就是让他知道。”梁郁深嚣张至极。
助理没懂:“梁总,要不要考虑下,这样毕竟风险太大。”
“不用考虑。”梁郁深眸底变得深邃:“梁家人不敢动我。”
刚回国,他扮猪吃虎,装得圆滑世故,讨着长辈欢心。
梁家人都以为他改邪归正了。
可梁家本来就是个虎狼坑,待在这里怎么正得了。
这么多年,梁家早就走空,他们做的那些混蛋事,不止这一两件。
只要他把手上的这些证据,交给司法部门,估计梁家要被抄个底掉。
……
钟黎被梁郁深的电话吵得睡不着了,她翻身,腰疼。
她伸手去揉,昨晚梁郁深掐得太狠了。
混蛋。
她肚子饿了,可张妈得一会才能到。
她从房间出来,就看着梁郁深摆弄着手机,一脸严肃。
“你怎么没走?”
梁郁深抬眼:“今天不走。”
“梁郁深,你不会是要赖上我吧。”
钟黎撑在墙边,讽刺一笑。
“嗯。”他点头,不以为意,语气更是轻飘飘,“你身子漂亮,我食髓未知,想多睡几次。”
钟黎白他一眼:“色胚。”
“梁郁深,我饿了。”她又说。
“想吃什么?”他看着她。
“你会做?”
“不会。”他除了煮面,没有研究过厨艺,在国外这些年,他也是这么糊弄过来的。
钟黎叹气:“那不就得了。”
梁郁深说:“我可以买,想吃什么,我去买。”
“那我干嘛用你,我叫外卖就好了。”钟黎就要去拿手机。
“外卖没有我快。”
钟黎动作顿了下,“说的也是,你确实快。”
她故意逗弄了一句。
梁郁深眯了眯眼,把人扯过来,“钟黎,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钟黎怕他来真的,马上投降:“梁郁深,我还疼呢。”
她小嘴撅起,娇滴滴的。
梁郁深咬了下,声音哑下来:“想吃什么。”
“小笼包,虾饺,皮蛋粥,肠粉……”
钟黎点起餐来,小嘴喋喋不休。
“好。”
梁郁深穿上外衣,出去了。
钟黎靠在沙发上,又睡了会。
半小时后梁郁深回来。
钟月的鼻子很灵敏,闻到香味也跑了出来。
梁郁深给张妈放了一天假。
说钟黎的一日三餐,他负责。
吃完了早餐,钟月就去上德语课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钟黎和梁郁深两个人。
钟黎看他:“梁郁深,你不去上班吗?”
“不去。”男人语气淡淡的。
“你不会是被梁家辞退了?”钟黎怀疑地盯着他。
梁郁深不吭声,他有自己的公司,梁家并非他的主业。
“梁郁深,是不是因为我咬了你一口,你爸爸生气了?”
钟黎盯着他脖子上那个更深的牙印。
“对,他生气了。”梁郁深面不改色地把责任往钟黎身上推:“钟黎,你又害了我一次。”
钟黎眯起眼睛:“我没有害你,是你自作自受。”
他要是不招她,她也不会咬他。
钟黎探出指尖,落在男人脖子上的牙印上。
“梁郁深,你疼不疼?”她问他。
梁郁深垂了下眸:“咬的时候,挺疼的。”
他目光调侃地望着她:“怎么,你心疼了?”
“我啊。”钟黎勾起唇,一字一顿:“心-疼-个-屁。”
她哼一声:“我巴不得你疼死呢。”
梁郁深痛斥她:“蛇蝎毒妇。”
钟黎美眸一弯,纠正他:“错了,我是蛇蝎美人。”
她装模作样地吓唬他:“美人都有毒的,你小心点。”
“小心什么。”梁郁深眼底含着笑。
钟黎还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
“小心我毒死你啊。”她从沙发上起身,回去补觉了。
梁郁深翻了翻另外的手机,梁家人要把他的电话打爆了。
尤其他那个好父亲,梁远山,给他发了一大堆语音条。
梁郁深没点,熄灭手机屏。
欺负他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远远不够。
梁郁深也没睡好,昨晚玩得太晚了,他跟钟黎才睡了几个小时。
半梦半醒间,钟黎又被男人拥住。
“梁郁深,你讨厌。”
她小声嘤咛着。
“放心,我不动你。”梁郁深亲了亲钟黎的耳朵,“我陪着你睡。”
两人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女佣都陪钟月吃好午饭了。
钟月问女佣:“钟月,和房东哥哥在干嘛?”
女佣微微一笑:“在休息啊。”
“可是休息不是在晚上吗?”钟月不明所以,而且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休息呢?
“白天也可以午睡啊。”女佣耐心十足地解答钟月的问题。
过了一会,钟月皱着眉头问。
“小姐姐,我的钟黎是不是在和房东哥哥谈恋爱啊。”
这可把女佣问到了。
她怔了怔,表示自己不知情。
小钟月叹息道:“好吧,那我去问房东哥哥。”
“你为什么不问钟小姐呢?”女佣好奇道。
小钟月哼一声:“她不会承认的。”
……
钟黎醒了,梁郁深还没醒。
她转身,望着男人的眉眼,一时有些错愕。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在这之间,有好些东西都物是人非了,就连她都变了好多。
但梁郁深似乎没变。
他对她依旧恶劣,依旧凉薄得很。
可他又爱极了她的身体。
昨晚,三次。
那是梁郁深回国以后,他们最疯狂的一次。
钟黎以为他腻了,可他却告诉她,他还眷恋着她的美色。
这可让钟黎泛起了难。
她皱着眉,指尖点了点梁郁深的鼻梁,心里悄悄道:梁郁深,我该怎么摆脱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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