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红尘吐出一口气,放下卫韫的手,“小姐放心,太子殿下没什么大碍,应该是中毒后便吃过了解毒丹,毒素已经清了多半……”
听到卫韫没事,叶朝歌方才扶着桌子慢慢坐下,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得厉害,手指更是在发抖。
声音沙哑问红尘:“那他身上的伤不碍事吧?”
“都是皮外伤,不曾伤及性命,不妨事。”
没性命危险,那就好,那就好。
卫韫身上的伤颇重,除去小腹上的,腿上胳膊上,胸口各有一处颇深的刀伤,刘嬷嬷去给红尘打下手包扎伤口。
处理好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小姐,您留在这不合适,您若不嫌弃,就去老奴屋子里睡一会,殿下这里,有老奴和红尘看着。”刘嬷嬷提议道。
叶朝歌没有拒绝应下了下来,只要红尘说没有大碍,这就说明卫韫死不了,只要死不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刘嬷嬷要送叶朝歌过去,被她给拒绝了,“我认得路,你也别来回折腾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刘嬷嬷也不再坚持,左右离得也不远,便送她到了门口。
从房间里出来,夜风一吹,叶朝歌不禁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步正要走,突然看到墙上一抹黑影一晃而过。
叶朝歌皱了皱眉,喊了屋里的红尘出来,走过去查看。
什么也没有发现。
叶朝歌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便招呼红尘回去,刚走出去两步,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拾起来一看,当下便笑了。
“小姐?”
叶朝歌收起手上的牌子,“回去。”
有了刚才的事,红尘送了叶朝歌去了刘嬷嬷的屋子,方才原路返回。
坐在床上,叶朝歌将牌子舀出,看着那上面的陆字,讥嘲的扯了扯嘴角。
这枚令牌,对旁人来说也许很陌生,并不会让人联想到伯恩侯府上去,毕竟这世上姓陆的比比皆是,可叶朝歌前世曾是伯恩侯府的当家主母。
伯恩侯府的一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这是府中下人所持有的令牌!
陆恒住在西客院,她住在东客院,一东一西,完全是两个方向,白日彼此遇上可能性很小,更何况是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
而且方才那人,在她发现的时候迅速跑了,若是心不虚,他跑什么?
为了叶思姝,陆恒还真是行啊,竟然派人监视她!
好,既然他非要牵扯进来,那她自然不会客气!
而与此同时,陆恒被人叫醒。
“你确定你没看错?”
听完下人的话,陆恒不确定道。
“小的确定没有看错,的确是个男人,叶二小姐将人弄进了屋里,还找来了她身边的嬷嬷和丫鬟。”
陆恒揉揉眼睛,“有婆子和丫鬟在,这说明不了什么。”
“这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小的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受了伤,不是此次国公府随行的下人,一身黑色的衣裳,小的瞧着不像是好人,少爷,您说会不会叶二小姐与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不会是要对付叶大小姐吧?我们要不要通知叶大小姐早作防备?”
陆恒醍醐灌顶,“有可能,极有可能,准备笔墨,我这就给姝儿妹妹写信。”
当晚,一封信连夜下了山。
隐在暗处的红梅急忙将这一消息汇报给了叶朝歌。
在察觉陆恒派人监视她之后,叶朝歌便让红梅去了西客院监视陆恒,只要有异动,便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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