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叶朝歌一脸晦暗,无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祁继仁率先打破了这一静谧,“老田,你先把东西收起来,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
田伯也不是傻子,想到祁继仁从宫里回来时的神色,再看到太子送来的这些女儿家用的首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当下神色一正,“属下谨遵将军之令。”
随即,便吩咐人把东西带了下去,走前还贴心的将伺候的人也带了出去。
……
不一会,偌大的厅堂中只余主家几人。
祁继仁凌厉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每个人,落到叶朝歌身上时顿了顿,见其眉目平和,不为方才之事而喜,也不为即将面对的命运而悲。
心下对这个刚找回来的外孙女高看了几分。
“我不管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方才的事都给我憋死在心里,都记住了吗?”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哪怕叶庭之心里再乐开了花,此时也不敢多言,喏喏应声。
祁氏则仍旧一副状态外的模样,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澄澈的眼睛仿佛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祁继仁便满心无奈,当年自己在战场上伤了身子,这一生注定只有祁氏这一个女儿,加上发妻早逝,他又常年征战沙场,对这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单的生活环境,造就了现在单纯简单的她。
当初出嫁时,就是怕自己女儿太过软和单纯,所以才提出要娶女儿,必须要做到一生不得纳妾这样无理的要求。
其实他也并非是仗势欺人,只是怕自己的女儿受欺负。
他若是一直在上京倒也罢了,可关键是,他常年在外,若是受了欺负,便是鞭长莫及啊。
就算如此,他也不放心,将府上那几个看着女儿长大的嬷嬷皆陪嫁了过去,人家嫁女陪嫁丫鬟,到了他这里,陪嫁的是嬷嬷。
当时为此京里还闲话了很长时间,世人皆道他小心眼,未雨绸缪所以才陪嫁嬷嬷,就是怕丫鬟跟女儿抢丈夫。
事实并非如此,他是怕丫鬟年轻经不得事,嬷嬷则经事多。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也许当时他一心只想为了女儿好,可世家大宅本就惊险,他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这般宠她,极有可能也是在害了她。
可后悔已经晚了,祁氏的性子已经定了型,唯一能做的,便是让身边的陈嬷嬷她们多加教导提点。
可如今看来,还是单纯得让他担心啊。
回书房的路上,祁继仁一边想着,一边叹气。
本以为在战场上布兵点将已经是天下最难的事了,可没想到,这刚回到京城,便让他遇到了比布兵点将还要难的难题。
“将军,可是在愁小姐的婚事?”田伯走进来便看到祁继仁坐在那叹气,上前倒了杯茶给他。
祁继仁点点头,“老田,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便不瞒你了,之前在宫里,皇上有意为歌儿和太子指婚,只是当时太子用理由压下了。”
“那将军还愁什么?”田伯顿了顿,接着道:“属下一直在京里,对太子的事多少也是听说过一些,属下听说每次皇上为太子指婚,太子皆以各种理由推拒,此次应该也是如此的。”
祁继仁叹了口气摇摇头,“若是真如此我也不必发愁了,你忘了东宫送来的礼了吗?那些首饰明显就是给歌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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