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但谁也不敢保证叶思姝不会一心二用,看来,母亲那边须得未雨绸缪了。
只是……
想到她手上只有刘嬷嬷得用,她便觉得,颇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得想个法子了。
一路上,叶朝歌便以起得早困了为由,在马车上闭眼假装睡觉,实则暗自思索着。
她与叶思姝不同,叶思姝自小便来了叶国公府,多年来手上早已一定的基础,而她却是刚回到上京,一切都是从零开始。
虽然刘嬷嬷手上有一些人脉可用,但毕竟有限,而且局限性太小,在府上还好说,可若是出了府便不行了。
不过好在她还有准备的时间,经过刚才,她将叶思姝的仇恨拉到自己和叶庭之的身上,短时间内,她会只盯着她一人,而这期间,便是她准备的时间。
可是,该如何准备啊?
叶朝歌越想越烦躁,越烦躁越是没有头绪,若非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马车上,恐怕她会忍不住的抓狂。
她不是没有想过找兄长,可是兄长那人是根直肠子,他若是知道她要做什么,必定会简单粗暴的直接收拾了叶思姝。
而且,他恐怕也没什么人得用,他一直在军营,就算有人,也是在军营。
祁氏更不用想,叶庭之更不用说。
到了将军府,叶朝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先放到了一边,打起精神准备见驰骋沙场的老将军,她的外祖——祁继仁!
祁继仁早年伤了身子,一生只得祁氏这么一个孩子,发妻早亡,祁氏出嫁后,这偌大的将军府便和空宅子没什么区别。
之前祁继仁回京消息送来,将军府的管家田伯早早的带着人将阖府上下收拾了一遍,铮明瓦亮的等待宅子的主人回家。
许是主人要回来,田伯脸上的笑容便一直没有断过,一路笑呵呵的引着一行人进府,待进了厅堂这才道:“将军还在皇宫,姑爷小姐稍待休息一二。”
“田伯您对我不必客气,我虽然已经出嫁,但依旧是祁家的女儿,这里是我的家。”祁氏嗔怪道。
田伯笑着点点头,“老奴说错了话,小姐莫怪莫怪。”
“田伯,这是歌儿,我的女儿。歌儿,这是田伯,你兄长一直唤他田爷爷,你便同你兄长一般唤吧。”
从祁氏对待田伯尊敬的态度,便能看得出,田伯的地位。
“田爷爷好。”叶朝歌乖巧叫人。
“好好好,孙小姐长得和小姐年轻时候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将军见到孙小姐定会十分高兴的。”见到年轻版的祁氏,田伯笑不见眼。
……
皇宫,御书房。
“此次祁爱卿辛苦了,再次为我大越立下汗马功劳,待祁家军整编完毕,朕再行论功行赏。”
大越宣正帝阖上祁继仁带回来的投降书,笑意满面的说道。
“臣代祁家军谢主隆恩。”祁继仁下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大礼。
“祁爱卿快快免礼。”说罢,亲自下去将人扶起来。
拍了拍臣子厚实的肩膀,关切道:“一年多未见,祁爱卿身体如何?”
“谢陛下关心,臣一切都好。”祁继仁硬邦邦的嗓音微缓,“皇上,您呢?可还好?”
“朕还是老样子,只是近两年感觉年纪大了,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也亏了有太子分担,倒也轻快了许多,只是……”
话至一半,宣正帝叹了口气,“只是这太子年岁也不小了,这太子妃人选唉……朕的其他几个儿子多数已然成亲,未成亲的便是几个小的,唯独朕的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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