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德兴介绍完文齐湖项目之后,洪文朗也向钟德兴介绍他公司的大概情况。
洪文朗的公司是一家集团公司,总资产在五十亿以上,实力不可谓不雄厚,无论蒙玉彰还是胡丽姿都比不过。
听洪文朗介绍完他公司的情况,钟德兴顿时犯难了。
文齐湖项目,蒙玉彰和胡丽姿都感兴趣,都想投资。
如果洪文朗自己拿下这个项目,那肯定就没有蒙玉彰和胡丽姿什么事儿了。
可是,他已经答应过蒙玉彰和胡丽姿,想把文齐湖项目中的一些分类小项目给他们做。
“洪总,你打算你自己一个人投资文齐湖项目呢,还是倾向于跟其他投资人一起入股这个项目?”钟德兴问道。
“都可以!如果没有其他投资人对这个项目感兴趣,我公司可以自己做这个项目。而如果有其他的投资人感兴趣,我可以入股这个项目。但是,我希望,我占股的比例大,只有这样,在公司的经营管理上,我才有足够大的话语权!”洪文朗说。
见洪文朗并没有独吞这个项目的意思,钟德兴轻轻地松了口气。
“洪总,这个项目我们玉竹市还没有召开市委常委会讨论,也还没有申报到省里头。等走完这些程序了,我再跟您详谈!”钟德兴说。
就在这时,前女友胡梅梅的电话打到钟德兴手机上。
钟德兴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两人已经分手这么长时间,钟德兴以前对胡梅梅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
“你有什么事吗?”钟德兴按下接听键,冷冷地说。
“钟德兴,你在干吗?”胡梅梅问道。
钟德兴看了看正在喝咖啡的洪文朗,说。“我在跟朋友谈事情!你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胡梅梅说。“我想见见你!”
“到底什么事?”钟德兴又问道。
“我离婚了!”胡梅梅说。
离婚?
钟德兴不由得一阵惊讶,很快心里一阵苦笑。
胡梅梅离婚关他什么事儿?
她该不会还想跟他复好吧?
以前,胡梅梅几次提到过这个问题,都遭到他的断然拒绝。
难道,胡梅梅还想故伎重演?
真是这样,他仍然不会给她机会的。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胡梅梅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于欣然和赵朵朵所替代。
这两人比胡梅梅优秀不知道多少倍,他不可能把这两人的位置腾出来给胡梅梅的!
尽管心里十分恼火,考虑到洪文朗就在对面,钟德兴不好表现出来,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谈吧!”
胡梅梅却生怕钟德兴挂电话似的,不满地说。“钟德兴,你先不要着急挂我电话,你要知道,你的一些丑事我都知道。把我惹毛了,我会给你惹出很大的麻烦的!”
钟德兴一下子愣住了。
这一路走来,胡梅梅确实知道他的一些私密事。她真要是把这些私密事给宣扬出去,对他很不利。
“你能不能别闹了?我真的在跟朋友谈事情,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行不行?”钟德兴小声而着急地说。
“不行!”胡梅梅态度非常坚决地说。“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我现在就想见见你,跟你聊聊。你尽管放心好,我不会向你要求什么的,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心情而已!”
还没等钟德兴作出决定,对面的洪文朗看到钟德兴为难的样子,便说。“钟市长,要不,咱俩就到此为止?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联系?”
钟德兴想到,关于文齐湖项目的事儿他已经跟洪文朗谈好,便捂着话筒,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洪总,您先走,我还有点事!”
把洪文朗打发走之后,钟德兴长长地舒了口气,松开手对着话筒大声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在哪?我想见见你!”胡梅梅说,她好像知道钟德兴要拒绝她似的,赶紧补充道。“钟德兴,我现在心情真的非常低落,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你不要拒绝我,不然的话,我会崩溃的!而我一旦崩溃了,鬼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听胡梅梅这么说,钟德兴没办法,只好牙痒痒地说。“那你过来吧,待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钟德兴把咖啡厅的地址和包间名字发到胡梅梅的手机上。
没过多久,眼圈发红的胡梅梅便敲门进来了。
一进来,胡梅梅坐在钟德兴对面,眼泪扑簌扑簌地流。
“哭就不要离婚,离婚就不要哭!你哭个啥呢?”钟德兴不满地说。
“钟德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我好歹跟你好过一段时间,而且,当初你几次向我要人浮的,你就这么没良心?”被钟德兴这么呵斥,胡梅梅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一边不停地抹泪。
看到胡梅梅哭泣,钟德兴的气也消了,说。“我刚才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是事实!你要是难过,要是舍不得他,那就不要跟他离婚。既然选择离婚了,你就要坚强面对,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就你懂大道理,我不懂!”胡梅梅甩了一下头,说。“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根本不理解我的心情。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的!”
“好吧!”钟德兴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问道。“干吗跟他离婚?”
“还不是因为你?”胡梅梅又甩了一下头,说。“他总是怀疑我对你的情思不断,动不动就骂我,甚至动手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你骂我,我可以忍受。但是,你家暴我就不行!你家暴我,我肯定要跟你离婚的!”
“那孩子呢?孩子归谁?”钟德兴问道。
“归他!”一提到孩子,胡梅梅的眼泪更加汹涌了。“我儿子还那么小,我不在身边照顾他,他该是有多么可怜。以后,那个混蛋再婚了,后妈要是再对他不好,他可就有苦头吃了!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忍心他吃苦?”
胡梅梅越说越难过,忍不住又呜呜地痛哭起来,哭得比刚才更加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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