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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在外头忙活了一天,打探了不少的消息回来,心道姑娘今日出去看诊定然累了,回来的路上还买了块肉打算炖了给顾青禾补补身子。
结果刚一进家门,便看见坐在院子里对着月色发呆的顾青禾。
他正想问不进屋去坐在这干嘛,便看到了顾青禾掌心摊着的那个耳环。
福伯一眼便认了出来,“这,这不是夫人的东西吗?姑娘从哪里找到的?!”
“姚府的柳姨娘给我的。”
福伯面色变了又变,“她识出姑娘的身份了?”
顾青禾摇头,“应当没有。”
柳姨娘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认出了她,更像是在打量她值不值得信任。
这耳环是当年娘生辰时爹和村子里的银匠学了许久亲手做的,是独一无二只属于娘的,柳姨娘想要这耳环流动出去,无非是希望有人看到这只耳环能够认出来。
只是不曾想,顾青禾刚巧认识这只耳环。
看来娘应当确实帮柳姨娘看了病。
可柳姨娘的病没那么复杂,以娘的本领绝不可能治不好,为何柳姨娘的病不曾痊愈?
而娘又去了哪里?
柳姨娘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青禾额角突突直跳,但她看向福伯的眼神却带着些喜色,“娘一定还活着。”
看来姚府这一趟她走对了,柳姨娘或许对娘的下落知道那么一点,而真正对所有事情了如指掌的,应当是姚世良。
她真想从柳姨娘口中得到消息并不难,可就怕柳姨娘所知道的那一星半点消息没什么用不说,反倒是打草惊蛇让姚世良看出她的身份。
顾青禾尚未思索好接下来要如何行事,魂不守舍的用完膳便按照柳姨娘所说的地址去了城西文苑。
城西的位置十分偏僻,夜色极深,看上去有些瘆人。
但顾青禾心中有事,竟忘记了害怕。
直到被几个流氓混混拦下,才从思绪中收回神。
今晚的月光不好,几个混混远远瞧着路上来了个亭亭玉立的美人,瞧着身段不错,想着模样定是个顶尖的,顿时色欲熏心。
谁知刚美滋滋的将人拦下来,便瞧见了顾青禾面上那巨大一块的红斑,顿时面露嫌恶,骂了句脏话,“他娘,的,丑成这副模样大半夜出来是要扮鬼吗?”
顾青禾:“……”
这人嘴好贱,好想拿根针缝起来。
她靠着墙低头沉默,看似瑟瑟缩缩的,实际手已经在袖袋里摸索了有一会儿了。
这包不行,药效不够强烈。
这包也不行,又不是小孩子打闹。
咦,这个不错,量虽然不多,但把这几个嘴贱的家伙惩治一番应当也差不多了。
“丑是丑了点,不过这大半夜的也瞧不清脸,把人转过去别看不就行了,这身段还是挺勾人的,哥几个要看不上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行,还是得换包大的,不然怎么能长记性。
顾青禾摸索半天终于挑选好了,朝着几人咧嘴笑笑,“准备好了吗?”
混混:“?”
顾青禾:“我不客气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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