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苏好奇得探出脑袋看了看,还有这种东西?
就跟现代的真话辨别机一样吗?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从见过锦鲤的法术,她自个也能从猫变成人之后,这种事她都不觉稀奇了。
轩辕澈拿过那金蛊子:“苏苏可愿意?”
梅苏苏没什么不愿意,陪着轩辕澈这件事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动摇过。
前面害怕他知晓自己会化形把她当妖怪,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如今事情已然败露,轩辕澈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她便暂时歇了要走的心。
只是她最大的秘密并非是化形,而是她的真实身份。
轩辕澈真的能接受苏苏已故......
能接受她一个半路接手的陌生人吗?
但是梅苏苏同时也想了,只要她不说,轩辕澈怎么能发现呢,在他眼中,她就是苏苏。
梅苏苏拿过那盒中金蛊子瞧了瞧,就是一颗普通的小金豆,这小小一颗真有能辨真伪的效果?
她有些怀疑的看了眼那怪异男人。
“这个如何使用?”
那怪异男人把杯盏往前推了推:“就水服下即可。”
“会痛吗?”梅苏苏有些怕,她对怪异男人给的东西很是不放心,但她相信轩辕澈,于是她看向他,想寻求他的意思。
轩辕澈摸摸她脑袋:“无事,大祭司乃我信任之人,可信。”
听他这般说,梅苏苏这才端过水,吞服金蛊子前她又问轩辕澈:“这东西吃下后可有坏处?”
轩辕澈拿起盒中另一只金蛊子先她一步吞服入腹:“此物并无坏处,且效用只有一次,用过后,便作废了。”
梅苏苏见他吃的那般痛快,并且听他说此物只有一次效用,那便代表,轩辕澈问过她一个问题后便无用了,也不用担心他会问别的问题。
所以也未曾再多想,喝了一口茶水,把那金蛊子吞服下去。
就像吞服了一个药丸般,除了入喉时有稍许异样感,之后便无任何异样。
但服下此物没有几息,梅苏苏便觉眼皮子沉重如铅,脑袋昏沉,倦意铺天盖地席卷向她。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拉住轩辕澈的胳膊,以为是怪异男人做了手脚。
但轩辕澈似乎知晓她会有此症状,于是把她搂入怀中,把她小脑袋按入怀中,轻拍她背部,声音温柔:“无事,苏苏身子弱,金蛊子乃是成百上千的药剂滋养而出,许是那些药物影响了苏苏,睡吧,孤守着苏苏。”
梅苏苏小手攥着他的衣袖,眼睛已然合上,偏还硬撑着说:“那澈澈....一定.....要.....在我身边。”
“嗯。”轩辕澈俯身,在她脸颊落下轻柔一吻:“睡吧。”
他话落,梅苏苏的小手顿时就松开了他的袖子,陷入了沉睡。
“你打算把这小丫头一直带在身边?她虽非妖物,但我能闻见她身上的精怪气息,若是被人发觉,你可有对策?”
怪异男人视线在熟睡的梅苏苏脸上扫过,没有多余的表情。
但从他字里行间不难看出,相比较梅苏苏,他更关心轩辕澈的安危。
轩辕澈把怀中人儿抱起,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叫她倚靠着自己的肩膀,避免她睡熟后压着胳膊或者腿,起来难受。
“她只要在我身边一日,我便护她一日,那些人,不足为惧。”轩辕澈不在意冷笑。
怪异男人似乎知晓他会如此回答,未在多言,只道:“金蛊子乃为凶蛊,一旦种下就算其中一方身死亦不能解蛊,活着一方且会因另一方的背叛与死亡丧失七情六欲变成一个真正冷血无情之人,你如此做,就不怕遭到反噬。”
“你怀中小丫头尚且不知你要用此蛊拴着她,若是知晓了金蛊子的真实作用,定是恨你入骨。”
轩辕澈蹙眉,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只眉眼间爬上冷意。
他没有说话,伸手取过匕首割破自己指尖,鲜血滴在梅苏苏嫣红唇上,透出一抹诡异的红来。
然后便见那血快速消失在梅苏苏唇上,宛若蒸发一般,不留丝毫痕迹。
等轩辕澈拉过梅苏苏小手,割破她指尖准备俯首吸血之时,怪异男人一把抓住他,神色严肃:“少主三思。”
轩辕澈眸色微动:“祭司不用再劝,我心意已决。”
他温情视线落在梅苏苏小脸之上,看见小丫头睡得香甜,他笑道:“何况我相信苏苏,她说会一直陪着我,定是真的。”
怪异男人叹出一口气来,松开了手。
轩辕澈低头把梅苏苏嫩白指尖含入口中轻轻吸吮,待再抬头,他唇红如血,眼眸深处有红光闪现。
“呃.......”
突然他冷哼一声,瞬间额角青筋毕露,冷汗滚落,掌在桌上的手指因为痛意可见骨节分明,血管自手背蔓延至手臂。
怪异男人上前,坐于他身后,盘膝双手贴于他后背,口中念着咒语,为他输送内力。
直到半盏茶后,轩辕澈才恢复平静,整个人大汗淋漓,眼尾发红,妖孽面庞之上汗渍滑落,更添欲色。
怪异男人起身,给他递过一颗药丸:“此药能减少你蛊入心脏的痛楚。”
轩辕澈伸手接过,仰头服下。
怪异男人坐回原位,给自己重新倒了杯热茶:“你给她下药叫她昏睡,就是不想叫她看你如此痛苦?少主,你这是何必呢。”
轩辕澈满不在乎道:“苏苏若是见我这般,怕是会吓着。”
怪异男人摇头,显然对他此举难以理解。
轩辕澈抱起梅苏苏:“今日劳烦大祭司陪我演了这场戏,改日我在前来登门拜访。”
言罢,轩辕澈抱着熟睡的梅苏苏出了屋子。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怪异男人再次悠悠叹息一声.
随着他叹息声落,屋内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悠远又空灵:“你不必如此忧愁,我能看见,那只小猫妖不会伤害澈儿。”
“少主为了那只猫妖,竟做到如此地步,他前几次来寻我时有意无意就问起过金蛊子的事,我当少主是做他用,不曾想竟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禹楼,你要相信他。”女子语气温润,似一阵温柔清风,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禹楼转身,朝屋中毕恭毕敬行了一个手礼:“禹楼未曾照顾好少主,请圣女责罚。”
“禹楼,我不怪你。”
女子声音越来越远,似从天上来,又往天上去。
“她与澈儿还有大劫未过,你且多费心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女子的声音彻底消失在天际。
禹楼毕恭毕敬又行一礼,然后转身闭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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