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哪里不知她这突然改口改的是什么。
捏着她小脸没好气的咬住了她唇瓣,直到梅苏苏叫疼轩辕澈才放开她。
“不好使一样能伺候住你,苏苏怕什么。”
梅苏苏脖子一缩,没想到轩辕澈竟然听懂了,当即嘿嘿讪笑,可惜无用。
最后她还是被轩辕澈按在榻上好一通折腾,最后硬是日上三竿才肯放过她。
梅苏苏一觉睡到半下午,起来时把轩辕澈的祖宗都骂了一遍。
若非她自小跟着轩辕澈,知晓他没有女人,否则就以他这榻上折腾人的手段,说他是个纯情小处男,鬼才信。
梅苏苏都不敢想象,等她们正儿八经圆房那日,这厮估计得折磨死他。
如今她尚是完璧之身,都能叫他玩出花样来。
以后......
梅苏苏咽了口口水,无法想下去了。
这一次轩辕澈并未来去匆忙,他留在湘宁陪梅苏苏一直到大年初七过完。
而也就是初八一早,出事了。
这日一早,梅苏苏与往常一样随着轩辕澈在后院练武,练武之后,轩辕澈陪着她用早膳。
可是二人刚落座,一只信鸽落在了屋外长廊上,不停地咯咯咯咯的叫着。
追影自外而进,脸色阴沉。
“主子,京都异动。”
轩辕澈似有所预料,他挥手叫追影下去,然后继续陪梅苏苏用早膳。
梅苏苏担忧看他:“澈澈,不赶回去吗?”
轩辕澈把一块薄皮包子夹入她碗中:“无妨,陪苏苏用了早膳,孤再走。”
梅苏苏也给他夹了一个包子进碗中:“那澈澈多吃些,外面冷,若是吃不饱,跑马一会就饿了。”
轩辕澈轻笑,然后把包子送入口中。
早膳才吃完,闻太师与提刑按察使司贺州(闻太师岳父,山夫人的爹,不重要,情节需要一笔带过。)就匆匆前来。
二人只是抱拳行礼未曾说话,梅苏苏就知晓他们有事要与轩辕澈说。
梅苏苏也懂事的说去找山宴静消消食,轩辕澈点头叫她把披风穿上再去。
梅苏苏拿了披风,然后出了屋子,但是她并未前去找山宴静,而是坐在屋子下的长廊上乖巧等着。
屋中三人并未说多久,梅苏苏感觉身子还暖和着三人就掀了帘子出来。
见到梅苏苏竟在屋外长廊等着,轩辕澈大步走上前把人拢入披风中。
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心疼之余却也生气:“不是去找山宴静?”
梅苏苏环抱住他,小脑袋靠在他胸口,兴致缺缺说着:“不想去,若是澈澈又偷偷走了怎么办。”
上一次在客栈,轩辕澈怕吵着她便是偷偷走的,虽然梅苏苏醒了目送他离开,但也改不了他偷着离开的事实。
轩辕澈知她怪他,于是按着她的肩俯身亲吻她额头:“那这次,苏苏送送孤。”
梅苏苏碧眼透了水光,她强忍眼眶酸涩,小小鼻尖微动:“好。”
轩辕澈出发这日,是个难得的好天儿,前几日小雪飘个没停,今儿却是罕见的出了太阳,温度也是回暖了些。
轩辕澈坐于马上,垂眸之间,望向梅苏苏的眼带着眷念与不舍,可当触及梅苏苏那眼角滚落的泪珠时,他喉头哽咽,然后翻身下马,把人大力拢入怀中。
“苏苏在此等孤。”
“好。”
“在做那等荒唐事,孤可不会饶你。”
梅苏苏在他怀中点点脑袋:“好。”
轩辕澈走了,寒风之中,只余他身上冷香,梅苏苏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直到身子传出寒意,她才收回眸子随着山宴静进了府。
大顺三十年,正月十五,庚申,皇后曹氏薨,皇城撤红绸,举白绸,一夜之间,满城萧瑟。
皇帝及内外大臣会集,服缟素,日行三奠,朝夕哭临三日,辍朝六日。
正月二十一,皇陵修缮完毕,皇后曹氏正式葬入普陀皇陵墓。
正月二十三,皇后陵墓被掘,皇后曹氏尸身不翼而飞,帝大怒,择御林军督查司搜索盘查皇城各处,务必尽快找到皇后尸身,不服从者,斩。
仲春二月初五,曹老太君因病逝世,当日夜,皇宫惊现刺客,刺伤顺德帝腹部,自此,朝堂危。
仲春二月初十,皇后尸身在一间地下赌坊被寻见,赌坊为朝中某一大臣产业,抽丝剥茧之下,查到丞相与三皇子身上,丞相一党被捕入狱,三皇子软禁三皇子府。
阳春三月十五,曹鹤被废一事突然不胫而走,有人寻见了街上被废的曹鹤,并带入了府内,经其口知晓他落得如此下场皆为太子手笔。
太子轩辕澈往日行过之事皆被人一一揭发露于明面,弹劾其残忍冷血的折子如骤雨般堆满了顺德帝的书案。
顺德帝大怒,当朝就言要废了其太子之位,捕其入炤狱。
孟夏初三,丞相偷尸一案定罪,三皇子乃是被冤枉的,解除软禁,加封晋王,赏金千两,赐永和封地,赐王府,择日离京。
孟夏十五,晋王轩辕风拜别顺德帝,带着行李离京,路上他杀害顺德帝眼线,派一路人马前往封地,自己则是带着人调转马头,回了京城。
仲夏五月初七,一则文书贴满皇城,其上所述为太子轩辕澈豢养妖物,联合妖物杀害皇后与曹鹤,蛊惑帝心,并在文书之下写出了举发道士的名称,竟是左清弦。
此贴一出,民心大乱,妖物乃为天地所不容之物,自是叫万民痛恨之孽障,在某些人的煽风点火之下,民众高唤,废太子!
顺德帝苦恼,即便十万个不愿,却也不得不安抚民心,写下废位之诏。
太子一废,朝堂动荡,顺德帝膝下只余一子可承大统,朝臣举荐,皆让晋王回京,以安民心。
顺德帝拒之,并在皇后孝期之内大选秀女,似有开枝散叶之势。
仲夏五月二十,晋王联合曹鹤余孽十万余人,黄岩巴浦和之亲卫五万余人,趁夜反了。
城门被破之际,晋王坐于马上,高喊君王失德,不得为天下,举着染火的红绸一路点燃数百家铺子。
黄岩士兵踢破宅院,强行掳走妇人女子,男子若从则捕,不从则杀之,一时间尖叫声,哭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街道之上哭声悲戚,火光漫天,鲜血遍布,宛若末日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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