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表示,所谓“煞”其实就是一种咒。
那女子身上有咒,且是很强的咒,日积月累亦或者说她用了些特殊法子压制了咒,这才叫咒转为了煞。
梅苏苏听不懂什么煞啊,咒啊的。
她最后只知晓,那轿中女子眼神可怕的缘由就是因为她身上带煞的原因。
普通人瞧的时候,她没有异常。
但在梅苏苏或者锦鲤这种非常人的精怪或妖物眼中,她的煞无所遁形。
当然,有修为的人自然也能瞧见她身上的煞。
“吾刚才若是没感觉错,那两个道士身上的气并不纯正,恐是打着道家名义,修炼了邪功。”
这越说越邪乎了,梅苏苏缩了下脖子。
她下意识开玩笑:“锦鲤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还有一头大魔王,隐藏在暗处,蛰伏壮大,然后某一天突然蹦出来,为祸一方!”
锦鲤没忍住白她一眼:“你说的是你这头小魔王?”
梅苏苏小嘴一垮:“我怎么就成魔王了。”
“说起来,你那几脚踢得倒是利落。”锦鲤不吝啬的夸赞。
梅苏苏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觉得,还是草率了,当时太慌张,否则我定能踢的那老虔婆起不来。”
“这曹皇后比吾想象的还要恨轩辕澈,恨到只要是他宫里人就想给一巴掌。”
听到锦鲤这句话,梅苏苏步子一顿。
是了,曹皇后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找她的事了,她哪里能就这么乖乖去了地牢等着轩辕澈来救她。
不闹出点动静,下一次曹皇后还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呢。
“锦鲤,我要去长平宫,我要去找轩辕澈!”
锦鲤似乎早就知晓她会这么做,一个响指,四个侍卫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
梅苏苏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四周,好在去往地牢的路本就僻静,她们走了这么一会早就没人了。
“不是要去长平宫?还不走?”锦鲤冲她一笑。
梅苏苏一掌拍在锦鲤肩头:“还是你够意思啊锦鲤,走走走,待我回去给你做十条黄金鲤吃。”
锦鲤笑而不语,陪着梅苏苏往长平宫走去。
轿子之中,宫安雁想起刚才瞧见娇俏容颜,缓缓摸了摸脸。
神色诡谲,不知在想什么。
长平宫大殿之内。
舞姬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大臣分别坐于两侧,上首金銮宝座自是皇上的位置,金銮宝座右侧为皇后的位置,左侧为太后的位置,而台阶之下左右两侧分别坐太子与皇子,以此类推。
由于此次宫宴乃为外邦觐见之盛会,所以台阶之下中央位置又添了两张桌案。
自是为北域公主,黄岩皇子准备的。
此时大殿之内熙熙攘攘,众人交头接耳,谈论什么的都有。
轩辕澈坐于位置之上,眉目间一片冷色,可即便如此,依旧不掩其绝色与周身迫人气势 。
众大臣是怕他又畏他,看不惯他却又想巴结他。
于是纷纷端着酒盏上前想要与之套个近乎,可最后都被追影拦了下来。
大臣们一个个吹鼻子瞪眼的,却深知轩辕澈脾性,只得讪讪离去。
这时随着张振的一声“皇上到”。
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宫乐声起,顺德帝一身明黄龙袍,头戴十二珠帘金冕冠,自后殿缓步而出。
其身后跟着皇后与太后。
三人相继落座。
众人纷纷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顺德帝哈哈大笑,抬起手来。
“谢皇上。”
大臣们相继起身,落座。
“今日是外邦觐见之盛会,朕心甚悦,赵振!还不快快请人进来!”
赵振一甩拂尘,挺着脊背对殿外尖声道:“唤北域长公主,黄岩五皇子觐见!”
随着赵振的通传声落,两队人自大殿外走进。
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红色锦缎长衫,面戴红纱的女子,身形婀娜多姿,行走之间带起阵阵香风,惹来殿内众臣眼频频张望。
而另一队则是一位身形修长,长相俊逸的壮硕男子,他腰围兽皮,用宝石金物做以点缀,耳朵之上戴着七八个耳饰,面上画着几道白色纹路,极为怪异。
二人行至台阶之下,向顺德帝见礼。
“北域长公主宫安雁参见皇上,愿皇上圣体安康,参见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愿万福金安。”
“黄岩五皇子巴浦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皇后皱眉,这五皇子好生无礼,她与太后还在此处坐着呢,他却恍若未见,当她二人是不存在还是如何。
太后倒是没有曹皇后这般生气,她自嬷嬷手中接过爱宠,嘴角挂着笑意,低头逗弄,似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顺德帝也未计较巴浦和的无礼,这一国有一国的规矩,来者是客,只要不过分,他自不会因此小事伤两方和气。
巴浦和自身后随从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打开来,一尊金佛闪现出耀眼光芒。
“此尊金佛乃是取自黄岩八百余户百姓金物铸造而成,在由高僧开光七七四十九日得来,其金身不仅承载了黄岩百姓对皇上的祝福,也祝皇上百世安康,大顺与黄岩永世交好。”
"好,这个好,赵振,快呈上来,叫朕瞧瞧。"
赵振忙走下台阶去,自巴浦和手中接过那尊金佛。
金佛精美,其上还篆刻着经文,太后瞧着喜欢,便笑道:“这尊佛哀家瞧着就喜欢,皇上不妨把金佛赠予哀家吧。”
“母后说的哪里的话,母后喜爱礼佛,此物只有在母后手中才能叫万福泽佑我大顺。”
太后被他这话说的笑了起来,满意的点点头。
“与五皇子的礼物相比,臣这礼物怕是逊色不少。”宫安雁娇笑声起,众人注意力落于她身上。
顺德帝笑问:“不知长公主带了什么稀罕物啊。”
宫安雁福身一笑,身后侍女便提上来一红布盖着的物件。
一掀开红布,众人都愣住了。
因为红布之下并非是什么物件,而是一只浑身纯白的狐狸。
此刻这白狐正趴在笼子中抬着身子打量着众人,一点都不惧怕生人。
眼睛金黄,尾巴如蒲扇,见有人望着它,它还勾着尾巴舔舔爪子兽眸微眨,灵性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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